騰夜妙感到懷中人兒不住發(fā)抖,輕聲道:“那,與鬼兔一樣,是鬼蝎,別怕?!?p> “可,可……”湘沫一想到那臉,還有那條黑麟長鞭,身體就一陣抽搐,“近距離真實版鬼片?!辈煌虏郏幢懵曇纛澏?。
“呃?!睕]看過電影的騰夜妙差點不知說什么,單純地以為湘沫表達的是鬼蝎的面貌恐怖,“他沒有神志?!闭f罷,足間輕點,飛入了巨舫。
湘沫剛想接著問什么,但鎖骨處又傳來陣陣酸麻,之后四肢無力,太陽穴處好似壓了兩個大枕頭,只是虛弱地嘀咕了一句:“好累?!?p> 春季的夜風(fēng)還透著絲絲涼意,巨舫游走中飄灑悠悠樂聲,騰夜妙倚在紅欄,微微俯身,將臉靠近不太清醒的女子耳旁,他想到了櫻花飛舞中,女子那句甜甜的“大佬,謝謝你?!焙享?,極輕地說了聲:“乖,本王帶你回去睡覺?!?p> “我認為你一輩子都不會動情。”姜黎然此時從隔間走出,與騰夜妙并肩望向周圍被燈火照得反射著奇異光彩的河面。
“我認為你一直最懂我?!彬v夜妙語氣平平,不帶之前的調(diào)笑,說完,打橫抱起懷中女子,走入室內(nèi)。
“你從不沾染女子,莫要說玩?!?p> “就是然然你想的那樣。”
聽那又變嬉笑的語調(diào),姜黎然眉頭輕輕顫動,夜妙兒時保留下的活潑也許只有他能看到,所以如若那女子終將淪為惡果,他將拼盡全力護住夜妙,即便最終的結(jié)局會是自己永生無法復(fù)仇。
……
意識混沌中的湘沫只覺全身發(fā)燙,有些像發(fā)高燒時的感覺,她還覺察到自己在不停說著什么,有一種錯覺是認為之前的一切是夢,可是又在恍惚中聽到騰夜妙的聲音,好像是說發(fā)燒了,還有在哪,等等呢,總之,就是把各種水果扔到榨汁機中一同攪拌,最終也不知最后的汁水是怎樣的味道。
額上涼涼的,也許真的是發(fā)燒了,應(yīng)該是大夫什么的放上降溫的吧。湘沫覺察到鎖骨處有一只手在撫摸,漸漸睜眼,眼中霧氣一散,就是騰夜妙那棱角有致的側(cè)臉,他正專注地盯著手正摸著的鎖骨處,湘沫臉頰不自覺熱辣辣的,開口道:
“大,佬,男女授受不親……”
騰夜妙指節(jié)微頓,沒有停下,竟然向下探到湘沫領(lǐng)口!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湘沫身上的衣服只剩一件輕薄的內(nèi)里衣裙。
“喂!”湘沫猛地兩只小手伸上來抓住了騰夜妙的手腕,“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本王拿個東西。”
“你說什么,我給你拿?!?p> “你拿不出來?!?p> “什么,我身上的我為什么拿不出來,”湘沫感到騰夜妙那只手還要扯她的衣服,提高了聲音,“你把手拿開!”
騰夜妙目光微微上移,盯著湘沫鎖骨處那三點有些發(fā)紫的十字傷口,另一只手突然將湘沫握住他手腕的兩只手抓在一起,反扣在湘沫頭側(cè),而另一只手則輕易地撩開湘沫領(lǐng)口衣物。
“別!”湘沫想抬腳踢,可腿卻還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臉頰憋的泛紅,面對壓倒性的力氣,她無從反抗。
所幸,領(lǐng)口拉到最關(guān)鍵之處停下了,騰夜妙將手指放在心臟處緩緩揉著。
湘沫全身緊張,死死盯著騰夜妙的面部表情。
騰夜妙的視線則放在湘沫鎖骨處的傷口上,只見隨著按揉,那發(fā)紫的傷口漸漸變紅,有些冷冰的面容才緩和,他將按揉的手又放在了湘沫的心口處。
“大佬?!毕婺{(diào)整情緒,輕輕叫了一聲。剛才按揉時,她感到心臟處有點點涼氣流向鎖骨處,使那里的酸麻感消散,想到,大佬不會居心不軌。
騰夜妙抬頭,視線與湘沫相撞,不咸不淡地來了句:“女子的衣服,做工可愛?!比缓蟮皖^盯著湘沫的心口處。
“啊。”湘沫簡直想說我覺得你才可愛吧,但還是忍住,說:“大佬,你,還沒拿出來嗎?”
“這個?!?p> 湘沫眼睛往下瞟,只見大佬在自己胸口處捏起一個小白片,跟藥片差不多。
“什么?”被松了禁錮的湘沫麻溜地裹上衣服,側(cè)首望著站在榻邊的騰夜妙。
只見騰夜妙放在掌心的那個白片往大擴,最后隆成指甲蓋那么高的白蠟柱體。
“奇指十梟打到你體內(nèi)的東西?!彬v夜妙盯著那小節(jié)柱體道。
“那我鎖骨處是怎么回事?”
“本王把你扔向一點香的時候她傷的?!?p> “我……”靠,湘沫趕緊閉嘴,差點蹦粗話。想想那種死法,一陣后怕,“大,大佬。”
“嗯?”騰夜妙將目光轉(zhuǎn)向湘沫。
“你好厲害!”湘沫想那一瞬息的功夫,大佬就把一點香解決,要不自己就慘慘慘……。
騰夜妙薄唇輕抿,轉(zhuǎn)身。
湘沫望向大佬走的方向,一個很大的鏤空花窗投射進大片的陽光,隱約還能聽到浪花的聲音,想必還在河上,但看起來已經(jīng)不在巨舫上了,沖著要走出去的騰夜妙背影道:“大佬,那個,證據(jù)拿到了吧?我任務(wù)完成,你別忘了給賞 ̄”
湘沫一想到比那一錢袋子還多的酬勞,早就忘了腿還使不上力氣,挪了挪上半身,靠著床沿,眼睛亮晶晶的。
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騰夜妙無表情的臉還是有些陰暗:“嗯,儒弈,你認識?”
“什么?”湘沫瞳孔收縮,心臟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