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沫躲也躲不開,縮了下身子,準備從騰夜妙咯吱窩溜走。
可這做法落在某人眼中就變了味。
騰夜妙手臂一用力將湘沫整個人牢牢控住。
湘沫內(nèi)心:為什么在這個人面前自己如此白癡!嘴上趕緊求饒:
“大佬大佬,我錯了還不成嘛,我發(fā)誓,我心里只有你!你也不用追,我同樣傾心于你的。”
騰夜妙送了手,湘沫一個翻身,躺在騰夜妙腿上,向上眨巴著眼睛賣萌:“妙妙。”
“你同樣傾心于我?!辈恢强康奶€是怎么,騰夜妙的聲音低沉溫柔卻帶著試探的攻擊性。
“是……”湘沫回答。
在她還未完全搞清楚自己的未來或者是自己的身份時,她不想和近在咫尺的這個人發(fā)生太刻骨銘心的情感,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令人難忘了。
如果真的有一天她不得已要離開這個世界,那么這個人又該怎么辦呢?他之前說沫沫你不管去哪里都要帶著我,或者是你的自由由我保管,這些話聽起來霸道又含著甜甜的味道,但是在湘沫心中總會不經(jīng)意間觸到痛點。
讓這感情淡一點吧,未知的變數(shù)到了,她又怎么對得起這個愛她至深的男子呢?
可是自己還是這么自私地貪戀這個人。
再等等吧,她想要有一天可以無憂無慮地和這個人在一起。
“我怕?!毕婺瓫]有松手,聲音帶了些哭腔。
騰夜妙一直注視著湘沫的表情,面色平靜無波地注視著女子那雙泛著淚光的眼。
他剛才很明顯感覺到了湘沫的情緒撥動,她的脖子上的肌膚微微顫抖,似是在隱忍地哭泣。
這個女子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地去找,可在他身邊,甚至就如現(xiàn)在這樣把她囚禁在臂彎中時,他還是感到心中的有一塊無法填滿,是空的。
她在無聲地掙扎,可是他卻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湘沫別過頭,她總覺得再這么對視下去,騰夜妙總會知道她的心思。
湘沫心里最軟的地方好似被掐了一下,她是不是太自私了,這個人次次隱忍克制地愛她,為她付出,可是她卻為了一時的愛慕索取,不顧后果。
……
今夜,總督府。
蔣英歪在老爺椅上,身旁桌上亮著燈光,面前站著一個黑衣人,這人就是白日里跟在身邊叫野狼的男子。
野狼自從被蔣英吩咐跟著湘沫后就一直跟著,但是騰王府實在是不好混進去,也想著騰王爺不可能拉個隱城的護衛(wèi)在府中過夜,頂多是交代個重要事情就打發(fā)走,可沒想到自己在府外晃了大半天也沒見人出來,直到這會才回來報告。
“不會的,不會的,怎么好看的男人都是和騰王爺有關系?!”蔣英皺眉,抬腿翻身坐直了身子,“你再盯著,有消息趕快告訴我。”
野狼:“這……老大,您能好不容易說服總督大人讓您留在瑞都,就別再想那些霸占民男的事情,幫總督看著這幾個大樓的生意多好。”
蔣英道:“我哥給你什么好處了你敢頂嘴?!什么都管我!他當個總督還不夠,還撐幾個商貿(mào)大樓,我說留下是做慣了山大王,出來散心來的,可沒替他做事?!?p> 野狼堅毅的面龐上的表情不上不下:“那也不能……”
蔣英撲騰跳了起來,張揚道:“我不管!這大樓的買賣我自會坑我哥一把,讓咱幫派小弟好吃好喝一頓,你不用擔心?!?p> 野狼握緊拳頭,低著頭道:“不是,我……”
這蔣英是早就聽聞東荷國師的美談,又得知他與騰王爺從小交好,更是想要來瞧瞧,便寫信求被提拔過去的蔣濤安排一下。
蔣濤收到信后,也是認識到自己的乖妹妹在山上做土匪太野了,況且一看到都城各種風姿的大小姐后更是為自家妹妹肝疼,想想姜國師溫文爾雅,說不定還能側面影響一下,便同意她過來,可是沒想到……
蔣英好看的眼睛瞥向野狼,怒了:“你什么你!怎么,我拐不到姜國師我還拐不回去一個小護衛(wèi)?!”
野狼內(nèi)心:權衡之下,你還是拐姜國師吧,可別再招惹個什么騰王爺。
“你還杵在這里干什么?!怎么來了都城你也變得瞻前顧后,干啥都要深思熟慮?!”
“不,不是。”野狼抬頭,腦仁疼地望著蔣英道,“老大,我可是一直跟隨您的,怎么會被這里的風氣感染,就是前幾日總督大人和我說,你表現(xiàn)不錯,不像從前那么調皮搗蛋了,姜國師雖然不好拐,但至少他不趕你走,還會耐著性子給你說些文鄒鄒的東西……”
蔣英雙手一拍,不耐煩:“停!別墨跡,我哥還說啥了,重點!”
“還說以前你在九川山的那些破事不要出現(xiàn)在瑞都,說你性子太猛,讓我攔著你,不然,我…”
蔣英呵呵笑了:“我什么破事?還不都怪那些男人長得好看,又看我一方霸主,巴不得地要進咱寨子,被我讓兄弟們趕出去了,還四處說我是把他們搶過去的,強搶民男?我沒宰了他們就夠好了!”
野狼道:“您不是真搶過一回嘛?滅魔之戰(zhàn)波及到的魔域邊境的一個小國,那個辛義?!?p> 蔣英活氣的面貌平靜了下來,轉了身,聲音平靜:“沒搶,他也是自愿的?!?p> “你搶了。”野狼反駁了一句。
蔣英突然轉過身又瞪著野狼道:“行了!別以為我從小和你稱兄道弟我就不收拾你,我不會鬧出事的,快滾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