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宮可馨久久沒有言語,張飛聳聳肩,“好吧,不愿意就算了,我不會強求的。”
宮可馨募地抬頭看向張飛,生生憋出了一個字,“好!”
聽到宮可馨的回答,張飛亦是禁不住佩服,說真的,要是宮可馨生在古時候,巾幗不讓須眉的故事應(yīng)該由她來書寫,確實是一位女中豪杰,梁山好漢有她一位。
“行,從今天開始算起,不過現(xiàn)在我倒沒什么事情,等我電話?!?p> 說著,一邊脫手套,一邊出了八角籠,路過那名青年時,張飛側(cè)眼瞟了一下,見對方一臉怒意,他反而嘚瑟了起來,鼻孔朝天的走了。
而扶著圍籠站起來的宮可馨則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張飛的背影,說真的她后悔了,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性格如此。
出了競技館的張飛回頭看了上方紗刁市競技館幾個大字,咧咧嘴,沒想到來一趟居然收一個提款機,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至于為什么故意提起有些露骨表達(dá)的意思,完全就是張飛惡趣味作怪,畢竟他宅的時間久了,看的動漫也多了,現(xiàn)在一提起來,嚯,那家伙,滿腦子都是馬賽克。
不敢想不敢想。
一路無驚無險,中間轉(zhuǎn)了一趟地鐵后,終于到了紗刁市的廟街口,不知道為什么,只要城市到了一定地步,都會有一條老街,以文化古韻的名義,賣著各種工藝品,而且最奇妙的是,還都有烤魷魚和奶茶,味道還都不錯……
京城的叫做北鑼鼓巷,蘇杭的叫做江坊街,南京的夫子廟,等等等等。
而紗刁市的老街則叫做季八街,看著外來游客將里面給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人頭聳動的,張飛看的是直咧嘴,這季八街有什么稀奇的,就一條古時建筑,還是最近這幾年被翻新的,賣的各種被賦予了歷史記憶的工藝品,貴又貴的要死還都是一些乙烏貨。
眼見自己似乎來得早了,張飛索性進了季八街,季八街入口是一連串算命的,口中云里霧里,說得人七葷八素,似乎已經(jīng)成了季八街特有的文化符號,而張飛蹲坐在坎上赫然就是一個擺算命的。
算命的嘛,占不了多少地方,一張桌子,一個凳子,桌上攤著黑布,上面擺放著龜甲銅錢等,桌子兩邊各支了一個竿,竿上掛著布條。
右邊的布條寫著‘占天下之冷暖’,左邊寫著‘卜人事之悲歡’,正中端坐著一名穿著黑色道服,帶著道士帽,蓄山羊胡,馬臉,五十多歲,氣質(zhì)看起來淡然,頗有一種高人風(fēng)范。
張飛看的是直撇嘴,這打扮,典型的就是最會忽悠人的。
不過這不關(guān)他的事情,畢竟人家是靠著行吃飯的,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點道理張飛是懂的。
“這位姑娘,我看你一百二十歲的時候有一劫??!”
正喝著礦泉水的張飛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噴出來,他瞥了眼旁邊這算命的,以及一臉我信了的游客,他忍不住說了句。
“咋地,墳讓人刨了?”
算命惱怒的扭過頭看向張飛,張飛臉上尷尬了一下,隨即又挺了挺胸脯,“咋地,我有血光之災(zāi)?”
算命的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走到張飛面前,一把拿住他的手,“你就這么肯定別人不能活到一百二?如今科技昌盛,九零后的平均壽齡在不斷增加,均壽幾乎在九十歲,就不許人家多活三十歲?”
來算命的大嬸兒亦是一臉不爽,“年輕人,嘴上多積德,將來有好處。”
此時回過味兒來的張飛正打算道歉時,眼睛一凝,胳膊微微一抖,直接將算命的手給震開,算命的噔噔噔后退了三步踩站穩(wěn),一臉驚疑不定地看著張飛:“形意化勁?”
“算命的,好狠的手段,”張飛臉亦是冷了下來,“剛才在下胡言是我不對,幾句下來你居然用暗勁壞我肺腑加害我,要是換了其他人,說不定就遭了你的道,你那是什么拳法?!?p> “今天倒是碰到行家了,眼拙,沒看出來?!彼忝厣钗丝跉?,朝張飛抱拳,朗聲道:“陳拳太極,楊賀。”
拳禮張飛是不懂的,但是看到楊賀向他行了禮,猶豫一番到底是回禮,“形意,張飛?!?p> 楊賀眼睛微瞇,這張飛說了等于沒說,完全沒有將自己的來路說清楚。
都說太極走的是綿,但實質(zhì)上太極拳打法剛猛迅捷,與八極不逞多讓,國術(shù)打人講究的是什么,速度,反應(yīng)速度,力量,更強大的力量,軟綿綿的打誰。
古時的太極拳高手兵器都是用錘的。
兩人目光閃動,張飛上前一步正要開口說話時,哪曉得楊賀此時就如兔子一般,稍有風(fēng)吹草動瞬間炸裂,手臂直掄,口中呼和一聲,拳如大錘從天而降,帶著沉悶呼嘯聲直直砸向張飛的腦袋。
這要是砸實了,張飛的腦袋怕不是會想一個西瓜一樣被砸的四分五裂。
張飛眉頭一皺,目光一冷,不閃不避,后退蹬地,身子一振,一拳迎了上去。
形意打的是整勁,這一拳,力從地起,勁力層層疊灌,經(jīng)由大腿、腰腹、脊背,再到右拳,張飛可以不浪費身體絲毫力氣,全部聚集在這一拳上。
啪!
一聲清脆無比的聲音響起,這聲音清脆,卻又洪亮,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尋找發(fā)出這道聲音的源頭,赫然是引起了季八街眾人的的視線,再打下去跟誰都沒好處。
張飛垂下了雙手,他眼尖,看到楊賀右手微微顫抖,剛才那一拳對撞,本以泰山壓頂之勢的他沒想到居然被張飛硬生生以一記沖天炮拳打了出去。
此時此刻張飛含胸拔背,人如一張大弓,就像一只炸了毛的貓一樣,隨時可以進行攻擊。
楊賀掃了眼周圍開始圍觀,甚至拍照的游人,朝著張飛冷哼一聲,迅速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匆匆離去。
看到楊賀離去,張飛這才移開腳步,他后腳踩這的水泥磚竟是無聲息間四分五裂,呈現(xiàn)蛛網(wǎng)形狀。
張飛低頭看了一眼,默默離去。
國術(shù)練到最后,意在骨子里,勁在身體里,拳的招數(shù)沒了,剩下的怎么好打怎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