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兩個身份,不管哪一個,都是這兩個庶出得罪不起的!
韓如玉能在她面前作威作福,不過是仗著自己的母親已經(jīng)是大夫人了,自己的身份也不是從前的庶出了,而韓覓音一直沒有提起過自己的身份,才讓她們欺負(fù)習(xí)慣了!
如今,再次從韓覓音嘴里提起時,韓如玉的臉色不禁難看了起來。
長公主去世了多年,這里的公主府也在人們的潛意識里變成了韓家,那么現(xiàn)在,是時候讓她們知道,這里究竟是公主府還是韓家!
公主府會不會是他們韓家的地盤!
“你們是個什么身份?”韓覓音眼眸微微瞇了一下,向前走了一步,“在公主府上對公主的女兒,皇帝的侄女,吆三喝四,目無尊卑!你們是想挑戰(zhàn)當(dāng)今陛下的皇威嗎?”
“你…”韓如玉嚇得往后退了一步,“你在說什么?!”
當(dāng)今皇帝,生性多疑,對違逆皇室的人,直接下令誅殺!
若韓覓音這話傳到皇帝的耳朵里,恐怕沒有她們的好日子過。
韓覓音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自己的身份,即使在被她們欺負(fù)的時候,現(xiàn)在,卻將赤果果的現(xiàn)實(shí)扒開給她們瞧清楚。
以前的韓覓音是說不出這番話來的,莫非真的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
韓如玉慌了神,而一旁的韓如晴卻用另一種目光打量著韓覓音,似乎想將她看透,笑了笑,上前一步,
“長公主去世多年,韓家對你來說,是有恩的,皇上體察,你沒有證據(jù),皇上也定不會輕易冤枉了韓家,長姐將這些身份拿出來欺壓我們姐妹,實(shí)在讓人心寒呀!”
韓覓音的目光流轉(zhuǎn)到韓如晴的身上,她和韓如玉不同,心思細(xì)膩,反應(yīng)極快。
她敢這么說,是因?yàn)槌远n覓音沒有證據(jù)去向皇帝證明,她韓覓音在韓家受過什么委屈。
身上的傷,傷的都是隱秘的地方,她難不成敢脫了衣服讓人檢查?
口說無憑,韓家上下,哪一個敢去給她當(dāng)證人證明她受過虐待?
韓覓音冷冷一笑,隔著面紗對上韓如晴的眼眸,莞爾一笑,“你認(rèn)為,韓府上上下下,是都忠于你們,還是忠于皇帝?”隨后,那個冰冷的聲音一轉(zhuǎn),厲聲問到,“如果皇帝問話,有哪一個敢有所隱瞞?!只要眾人指著你們,你覺得陛下會信你還是信他的侄女!”
兩人聞聲皆是一頓怔愣。
在韓府,她們的確可以一手遮天,讓韓府中所有人都不敢說實(shí)話,可這天下,畢竟是天子的天下,若真的是皇帝問話,還有誰敢欺君罔上?!
兩人紛紛面面相覷,眼前這個伶牙俐齒的女子,真的是那個任由他們欺負(fù)的韓覓音嗎?!
對上韓覓音尖銳的眼眸,兩人只覺心里一寒,竟沒有半點(diǎn)硬氣反駁。
最終,沒能憋出半個字,吃癟的悻悻而走了。
韓覓音無心此時跟她們過多糾纏,便任兩人離去。
兩人剛走不遠(yuǎn),韓如玉便停下了腳步,抬頭望著閣樓,咬牙切齒,“我韓如玉什么時候要受她韓覓音的氣了?!”
韓如晴也跟著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著韓如玉,小聲問道,“莫不是她被你折磨的受刺激了?所以開始胡言亂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