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富貴花園的時候,王莎莎頭暈?zāi)垦#滩蛔「蓢I。
任誰胡吃海喝后看那么多打破空間感的瞬移畫面,都會是這種反應(yīng)。
雖說吃虛食吐不出啥東西,但‘斗?!琅f開啟應(yīng)急防嘔裝置,座位上方忽然降下一個嘔吐袋,側(cè)面一面隔音玻璃劃下,將她與犀越分開,就好像她是什么避之不及的病毒似的。
王莎莎用機械臂忽然呈上來的濕毛巾擦了擦嘴。
前排后座小熒光屏亮了,提問是否需要補妝,她懷著好奇心選擇“是”,結(jié)果熒光屏秒變鏡子,后座隔板打開,里面有化妝品、面膜、純凈水。
額。這車?yán)锏降着鋫淞硕嗌傩⊥嬉鈨骸?p> 車穩(wěn)穩(wěn)停到樓下。
剛才過于緊張,肌肉緊繃,下車時王莎莎腿都軟了。
終于理解阿杜“我應(yīng)該在車底,不應(yīng)該在車?yán)铩钡膴W義。
關(guān)上車門,王莎莎后知后覺:咦?我好想沒說我住哪兒啊,司機是這么把我送回家的??
她彎腰拍車窗:“杜師傅,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富貴花園?”
“哈哈!因為我未卜先知啊!”杜康橋微笑,遞給了她一張名片,然后發(fā)動‘斗?!皔a~~hoo~~”,繼續(xù)他風(fēng)馳電掣的夜生活。
車開走了,王莎莎正要轉(zhuǎn)身,冷不丁見犀越站在對面,手插在風(fēng)衣口袋里,直勾勾瞅著自己。
剛才睡得跟豬似的某人,眨眼間醒了。
王莎莎吃驚探問:“冥王大人?您怎么也下車了?”
她的視線跟隨犀越,直到他走到身側(cè)。
犀越道:“都到家門口了,你就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誒?你說啥來著?
王莎莎退后三步,太陽穴直跳:“不是吧,不要吧,不會吧?”
“怎么,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犀越眉頭輕蹙。
這尊老佛爺惹不起。王莎莎立刻擠出笑容,笑容看上去比苦瓜還苦。
“呵呵。呵呵呵。沒有啊,我給您帶路。請隨我來?!?p> 犀越面色稍霽?!斑@還差不多?!?p> “可是,孤男寡女——”
“走吧。”犀越根本不聽她的,推開木柵,走進(jìn)院子。
王莎莎急得撓頭,快步跟上,表情復(fù)雜地掏出鑰匙,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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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9棟的業(yè)主,叫許昌,是位橋梁建筑大師。
他有個12歲的寶貝女兒,叫許友彬。
父女倆出車禍雙雙離世,留下友彬媽媽獨自在陽間。
小友彬到冥界后,因為有監(jiān)護(hù)人在,就不用被“兒童樂園”接管,和爸爸生活在一起。
車禍的事,讓她迅速長大,懂事。
她知道爸爸工作辛苦,不能照顧自己,于是主動學(xué)習(xí)做家務(wù),反過來照顧爸爸。
是夜,她做完作業(yè),下樓倒垃圾。
富貴花園嚴(yán)格實行垃圾分類管理,需要業(yè)主自行裝袋。
爸爸總是分錯類,所以這活兒就被許友彬接了過來。
萬萬沒想到,倒個垃圾,竟能遇到自己的偶像——
冥王犀越sama!
如果每次倒垃圾都能遇到他,她情愿一輩子倒垃圾。
她有60%的把握,沒認(rèn)錯人。
飄逸的風(fēng)衣,倨傲的表情,模特的身材,跟電視上的冥王殿下完美重合。
其實,許友彬是冥王粉絲后援會的分頻小版主一枚。
鐵粉?。?!
房間墻壁貼滿犀越海報,書架上擺滿冥王周邊,動不動就在教科書上手繪犀越頭像加桃心的鐵粉啊?。?p> 沒追過星的人,就不能體會那種一想到對方,嘴角就瘋狂上揚的感覺!想向全世界安利吾家偶像!
此刻,許友彬提著兩個袋子,靠在垃圾箱旁邊,對著頭頂彎彎的明月,發(fā)花癡流口水。
哇,今晚的月亮好美。想賦詩一首。
等等,別發(fā)散思維了,你需要冷靜。
剛才那人真是我男人嗎?是嗎是嗎是嗎?
多么希望是。
她知道小區(qū)里住了不少名流。至少在普通亡靈之中,算是金字塔尖的那部分人了。
她也清楚,冥王是住在特權(quán)管制區(qū)的。
但這并不能排除他出現(xiàn)在這兒的可能性。
剛才那男人,是跟著鄰居小姐姐上樓的。兩人看上去很曖昧。
冥王身邊的女人=情敵。
她腦子里仿若有個小人兒在咆哮——
友彬吶,你男人有可能被別的女人勾搭走了,你還有心思在這兒搞垃圾分類??
讓你的愛變成不可回收垃圾,直接粉碎?!
“不,我不想……”
她手一松,垃圾袋掉地上。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那還愣著干嘛?坐以待斃嗎?
“唔,我得想辦法去‘?dāng)碃I’捉奸!”
她眼底射出精光,怒視A-8棟樓,猛地返身,撒丫子跑回家。
拖鞋跑掉了一只,都渾然未覺。
***
門剛被打開,犀越就輕車熟路地進(jìn)屋,開燈,將風(fēng)衣掛起來,一把拉開窗簾。
然后他打開冰箱,拿出醒酒飲料,修長的手指一摳,易拉罐就開了。
“快進(jìn)來,別客氣,隨便坐吧。”
王莎莎傻眼。
你一副主人家的樣子,是在鬧哪樣?
我是屋主,我需要客氣啥?
但她還是不敢在冥王面前造次,喏喏接過易拉罐,小酌了口。
“大人,我們孤男寡女——”她想委婉地勸走這尊神佛。
不幸的是她的話再次被打斷。犀越一屁股坐上沙發(fā),翹著腿,肅正道:“王莎莎,我要跟你說正事。你給我聽好?!?p> 王莎莎腦仁疼,這還不如喝醉了稀里糊涂呢!
她點頭,裝乖寶寶。
“你以后萬一喝醉,絕對不可以上其他男人的車。有事情就找杜康橋,他會來接你?!?p> 王莎莎將手伸入衣兜,捏捏杜康橋的名片。感覺手背都在冒汗。
犀越灼灼的視線,讓她想逃。要是現(xiàn)在考跑800,她鐵定拿第一。
“可是,我還是想說,”她打算挑戰(zhàn)一下,“孤男寡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犀越挑眉,無法判斷他是在調(diào)笑還是吐槽:
“你不是對我說過嗎??吹轿?,你既興奮又忐忑,心想,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真的好嗎?”
王莎莎像啄木鳥一樣瘋狂點頭。
對啊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您快走吧,拜拜啦您內(nèi)!
緊接著犀越的話,讓她郁結(jié)不已。
“但我相信你說的。就算你垂涎我的美貌,也不敢打什么歪主意,做出什么瘋狂舉動。所以,我才鼓起勇氣,到你家做客?!?p> 尼瑪!
千旗
后援會的某只要去捉奸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