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被套路的長官大人12
游然:“進攻我們?!”
諾頓:“已經(jīng)進攻了卡維爾,馬上就會到我們?!?p> 卡維爾是處在贊加和康茂德之間的一個小國家,又被稱為“卡維爾走廊”。
它的軍隊雖然龐大,但是裝備陳舊,加上之前康茂德駐軍在卡維爾的集中營發(fā)生了強爆炸,局勢已經(jīng)無法控制,現(xiàn)在面對康茂德的進攻,無疑是雪上加霜。
諾頓難得的沒有含笑,而是蹙緊了眉頭,“今日凌晨4點左右,康茂德的轟炸機飛入卡維爾境內(nèi),對部隊、軍火庫、機場、鐵路、公路和橋梁進行了轟炸,裝機部隊快速挺近,已經(jīng)撕破了卡維爾的防線?!?p> 游然:“……大概多久會到達贊加?”
諾頓:“按照這個速度,預(yù)計兩到三天……就會到達最西的梅利?!?p> 游然:“那還廢什么話啊,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里德堡?!?p> ……
街道上還是一片歌舞升平,為了不引起平民的恐慌,康茂德進攻的消息還是機密。
游然收拾好了行李,帶著以諾緊跟在諾頓的身后,他們從中央政府出來,直接坐上一輛軍用汽車去了作戰(zhàn)指揮部。
汽車開的很快,有些顛簸,諾頓湊過去小聲快速地給游然講解了注意事項。
諾頓:“上面給你安排的身份是著名女星游蘭達,20歲,有一個在鄉(xiāng)下父親和一個弟弟,你父親酗酒你不得以才帶著弟弟出來討生活,剛好因與‘游蘭達’同名而受到大眾喜愛?!?p> “對外,你出行的目的就是去里德堡表演。”
游然:“表演?……要我表演如何殺人嘛?!?p> 諾頓有些無語,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么緊張的時候她還能貧。
諾頓:“表演胸口碎大石都成……反正被人懷疑就說政府為了安撫民眾,穩(wěn)定民心,達到制造的安定假象才派你去的。”
汽車猛地一剎,諾頓順勢抓住了門把手。
“記住,你的真實身份只有參與此次作戰(zhàn)的最高指揮官知道,千萬不要暴露。”
“我們到了。”
說著他退開了車門,先一步跳下了車。
游然的心砰砰直跳,透過打開的車門,能望見外面飛揚的塵土,和一片高高的鐵藝圍欄,不遠處還能看見正在訓(xùn)練的列兵。
“你很緊張嗎?”
男孩平靜的聲音從身側(cè)傳來,游然一扭頭就對上了他那雙淡漠的灰色眼睛。
“不是緊張,是興奮?!庇稳患m正道。
雖然她確實有些緊張,但更多感受到的是這具身體里傳來的熱血沸騰。
作為游蘭達,她是站在了歷史的這端往前眺望,而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游然,她則是站在歷史的那端向回回望……
她的祖國也被侵略過,也曾面對這危難的一刻,只是在上歷史課的時候聽著就叫人難受、憤恨,而現(xiàn)在歷史終于用另一種形式變得真實而可以觸摸,那些復(fù)雜的情緒也可以發(fā)泄了。
雖然她不屬于這個世界,這個國家,但這一刻她突然能對贊加人民感同身受了。
如果知道實情,贊加人民的心一定也會同樣激憤,年輕的男人為了趕走侵犯家園的混蛋們而去參軍,工人們建造武器提供有力的后盾……雖然彼時大家都不知道,這場戰(zhàn)爭傷亡有多慘重,也不知道戰(zhàn)爭意味著什么……
然而,心里洶涌澎湃的游然在踏進軍營的一刻,就慫了。
為什么大家都在看著她,還是用一種直勾勾的眼神,是因為她的頭發(fā)太顯眼了嗎?早知道她就先去染個頭發(fā)了……
“姐姐?!?p> 以諾扯了扯游然的袖子,看上去臉色不是很好,“我看你有些冷,要不我把我的圍巾借你圍一下?”
冷?她哪有……好吧,估計是她為了降低存在下意識地縮著脖子,讓以諾誤會了。
“沒事,我就不……”
游然剛要拒絕,就見以諾已經(jīng)把圍巾遞了過來,emmm……他也是好心,干脆就圍著吧。
這真是一條又大又厚的圍巾,而且很快游然就發(fā)現(xiàn)了它的其他好處。
她這一圍整張臉只剩下一雙眼睛,存在感一下降低了好多,難怪明星去機場要戴口罩呢~
諾頓帶著游然敲開了指揮室的門,指揮官看到諾頓微微頷首,快速結(jié)束了動員大會,眾人便四下散了。
諾頓走上前,朝指揮官伸出手,指揮官立馬回握住。
“為了贊加的自由?!?p> “為了贊加的自由!”
兩人又相互敬了個禮,隨意寒暄了幾句,才切入了正題。
“我身后這位就是游蘭達上校,”諾頓介紹道。
“蘭達,這位是西北方面軍的總司令懷德中將,未來的幾個月你將跟著他的部隊一同向西北進發(fā)。”
懷德看到游然的長相后有些許的驚訝,畢竟游蘭達一向以精準的射擊和男人般的脾氣出名,沒想到她長得居然……如此女人。
“咳咳,原來這位就是游蘭達上校,久仰?!?p> 兩人也互相敬了個禮,懷德接著說道:“蘭達上校,我的部隊主要是從首都前往梅利,其中一部分將會駐守在里德堡,你可以跟隨第42步兵團搭乘火車去到那里?!?p> 確認了搭乘的火車地點和班次后,游然和以諾先一步上了火車,他們不能直接出現(xiàn)在步兵團里,一是她的身份特殊,曾在軍旅生活容易看出破綻,二是她一個女人在一群大老爺們中間太過明顯,也不方便。所以經(jīng)過協(xié)商之后,他們打算先到達里德堡附近的火車站,再借機搭乘步兵團的卡車進入市區(qū)。
諾頓幫游然搬完最后的行李,火車也正好發(fā)出了一聲巨響,片片蒸汽升起包裹住灰色的天空。
他又換上了往日含笑的表情,但是身體卻站的筆直,鄭重地向游然行了一個軍禮。
“……要保重,蘭達上校,你的祖國和人民等著你。”
他的眼睛蓄著淚水,行禮的手也長久的舉著,在汽笛的轟鳴里顯得格外的慷慨悲壯。
游然被那動作里蘊含的情緒所觸動,右手臂顫抖卻堅定地舉到了右眉處。
“諾頓同志,你也要保重?!?p> 她知道,他擔(dān)任參謀,只是因為早年胸部和膝蓋受到重傷而無法作戰(zhàn),所以她會帶著他的那一份熱忱,戰(zhàn)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