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潑皮老賴
硝青大笑,賴皮沈老二咋呼起來:“好你個不識抬舉的小娘子,爺今日非得讓你討些苦頭吃!”
拉起硝青就要進入內(nèi)屋討說法,這時,硝青整整衣服瞪他一眼進門,那沈老二進門就破口大罵,又對她阿耶硝藿說:“硝家子弟拐我阿妹,不顧鄉(xiāng)俗,大逆不道,今日不給我沈家一個交代,我就抓你這兒子去報官。不過,你要想賠罪,可以把你家硝青小娘子送與我府上做賠罪小填房,我家就不與你計較了?!?p> 三姨娘一聽,眼里冒著金光,一把撲倒自己老爺跟前:“濤兒是我們家命根子啊,老爺,萬萬不能去見官,這硝青小娘子本就該尋摸人家了,去了沈家也是正合適呀,老爺……”
硝藿本來為難,看著三姨娘又哭又鬧,兒子呆嚇在一旁,便望向硝青欲言又止。
硝青平靜的看向阿耶,她深知此時作犟討不得半點好處,她只是想知道自己在阿耶心中到底價幾何。
于是,她略帶看戲的神情望向阿耶,淡然的略帶冷笑:“阿耶可當真要將我換做那填房的婢子?”
阿耶猶猶豫豫,嘆口氣,一下蹲在竹椅上:“丫頭,你也,你也不小了,這,這沈家倒也算,算是個,好歸宿……”
硝青聽到心里忽涼。
原來是這般,她深知自己從未在這家里有過歸宿感,但門外的青石桌和這慢悠悠的小鎮(zhèn)她分明喜歡的緊,卻從未想過,會得這般遭遇,好歹阿耶也念過阿娘的好啊。
“奴家受官人抬愛了,但是有一事實在不敢欺瞞官人,你仔細動動臉,此時是不是越發(fā)覺得奇癢難忍?”硝青估摸著剛才噴到他臉上的藥開始生效,就又說道:“奴家打小體弱,此時更是診出惡疾,剛才官人非要親近小女子,不料沾上小女子腌臜鼻涕液,這……這恐怕,不妥……”
話還沒說完,那沈老二就開始抓臉撓身:“好你個刁皮潑丫頭,竟這等構陷于我,爾等,爾等等著吃牢飯罷!”
硝青轉身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哎,官人這般就不對了,小女子惡疾本就告誡過你,此刻官人還想娶我這病殃之身,那我們做對亡命鴛鴦罷?!?p> 這賴皮老二一聽,心里咯噔一下,不料身上奇癢難忍臉皮都要抓破只能換上惡心笑臉:“啊,小娘子,我跟你鬧玩笑呢,你肯定有法子治我。我聽你意,你先治好我?!?p> 硝青眉眼抿住笑意:“好嘞,官人,那我們就只能此生了無緣分了,也罷,就讓我告訴官人這破解法子……”
硝青站累了就坐到藤椅上,仍舊帶著笑意,眉如遠山眼若碧波,半扶額說:“這第一,給我看的醫(yī)郎君說,這病最怕近女色,我是姑娘家自然無妨,可官人自此起,至少一年內(nèi),萬不可近女色。這第二嘛,當下小女子給爺急救一下,爺可莫生小女子的氣?!?p> “青兒,你在作甚,簡直放肆,小心爹爹我抽打你!”阿耶忽然朝著硝青黑臉大聲喊出來。
“不氣不氣,怎能生姑娘的氣,快,爺癢的受不了了!”那破皮少爺只能討好硝青默默說到。
于是,硝青冷笑,順手抄起茶杯,往潑皮老二臉上潑去,滾燙的水一下像要燙熟了他的臉皮,驚呼一聲,他剛要開罵,卻覺得臉上竟少了瘙癢?!芭率堑槲也坏?,沈二公子這身上爽利了許多,可是官人叫奴家診治的,官人莫怪啊……三日后,奴家差人將內(nèi)服草藥送至官人府上,官人先請回罷?!?p> 沈老賴氣狠狠的但礙于藥還不得便轉身朝向硝藿惡狠狠的瞪眼冷哼,帶氣走出硝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