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想太多了會生病
嬴正問了白澤后，見他沒有反應(yīng)，又推了他幾回才確定他是真的醉了。其實他不知道旁人真正喝醉是什么樣子，白澤這模樣若是要裝也是裝得出來的，當然白澤是真醉并不是裝的。
嬴正聽了他的話后，對他的身份就更好奇了，一個偏遠地方的小吏如何能知道咸陽宮中的隱秘？難道是秦國私下已經(jīng)傳開了，若是秦國民間皆傳著此事，宗室會如何秦國又會如何？又或者白家舅舅和胡家人真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身份，才會知道旁人不知道的事？
盡管胡家人如今也跟村里其他人家一樣一天只吃兩頓，他卻不曾在他們臉上看到對困苦生活的絕望，似乎他們有些別的倚靠。也不知他能不能探得胡家人的秘密然后威脅他們，贏正暗暗盤算，不知不覺便睡著了。他到底年紀還小，想得再多也敵不過身體的本能。
也不知是不是夜里聽到了太大的消息，他睡著也不踏實，到了早上還發(fā)起燒來。早上白澤宿醉醒得晚，醒來看到嬴正還睡著也沒有多想，以為是孩子貪睡的緣故。
因為宿醉胃里難受，他起床想去吃點東西潤一下胃，剛出了房門，迎面就飛來一個瓢，還在他臉上砸個正著。
“紅毛雞，大清早的你發(fā)什么瘋！”白澤捂著被砸到的鼻梁憤憤嚷道。
“你懂不懂規(guī)矩，我是你妹的婆婆?！焙牌烹p手一叉腰，活脫脫一個沷婦，這些日子她深受村里各家婆子媳婦的影響，在學(xué)了她們了作風后青出于藍前天還吵架吵贏了原本村里最兇悍的劉寡婦，就因為劉寡婦說曉楠是傻子。當時那場面，曉楠和嬴正都在邊上看傻了。
“你……”白澤對這個家庭關(guān)系挺不習慣，開始還笑話他們一對對的都成夫妻了什么時候補個酒，一點也沒有想過自己以后作為晚輩得如何。
“喝喝喝，見天的喝，怎么就沒把你喝死讓天地間少個禍害。昨晚差點又說漏嘴，你是想讓誰來幫你收拾爛攤子呀？”
“娘，別生氣了，喝口水消消火。”白氏馬上端著溫水怯生生地走到胡婆婆跟前陪著小心，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胡婆婆端過水一飲而盡，朝著一臉憤慨的白澤又瞪了一眼，“看什么看，還不把你屋里的小子叫起來，還想讓我們把飯送進去呀？”
白澤無法，只得回屋去叫嬴正起床，這一叫才發(fā)現(xiàn)他發(fā)燒了。
“他病了?！卑诐神R上出來跟他們說。
“病了你不會治呀？”胡婆婆不依不撓的說，他們都是有丹藥的，隨便給他喂上一顆不就行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曉楠想了想，覺得長久生活下去也不能總用丹藥，便說：“去請大夫?！?p> “對，請大夫。”胡婆婆馬上附和，朝白澤示意了一下，“還不快去?！?p> “我都不知道你們這兒的大夫在哪兒！”
“還是我去吧?！焙蠞h無奈地說。
老漢駕著牛車去了村口請大夫。這個村子里并沒有正經(jīng)大夫，只有一個半吊子的巫醫(yī)，是個老婆子，人稱烏婆婆，聽說是從楚國來的，一直就住在村口，不太合群。村民不喜她到村子里來，總覺得她不吉利，可若是有人病了，也只能請她來瞧瞧。她總會惡聲惡氣地先讓對方答應(yīng)治死了是命，才會勉強來治病。
曉楠是第一次見這個婆子，不過照著設(shè)定，她當初生病的時候家里也是先跟這個巫醫(yī)拿的藥，兩人算是見過。這是一個披著畫著奇怪符號的白色麻衣的老婆子，生得矮小瘦弱，整個人像是縮在寬大的衣服里，瞧著她滿是皺紋的臉，曉楠也猜不出她的年紀，卻也沒有用法力查看。靈獸在為村民們洗腦的時候，已經(jīng)探過這個村子每個人的虛實，這里沒有需要她特別關(guān)注的人。
烏婆婆看到胡老漢來請她去看病，原來陰沉的臉色就更臭了，不過在胡老漢一再保證她治不好也沒事后，她還是來了胡家，一看嬴正也是在發(fā)燒，就如同半年前的曉楠一樣，便馬上把藥粉給嬴正喂了下去，還伸手按著嬴正的額頭念起了咒語。曉楠開了心竅聽著，發(fā)現(xiàn)她念的雜亂無章，好像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咒文。
不管如何，她一包藥粉下去，嬴正的體溫暫時穩(wěn)住了。她又跟胡老漢說了幾種以前曉楠也吃過的藥材，讓他進山采了燉藥。正好這些藥材家里都有，她一說完，胡老漢就把號稱是以前給曉楠熬藥剩下的藥材拿出來讓烏婆婆看，在她確定后便讓白氏拿去熬了。
烏婆婆來看病也不是免費的，她在他們院里挑了一只雞當成是藥費，也沒有說要怎么照顧病人。曉楠看看圍在嬴正床邊的四靈獸，便知道他們是不會的。
她朝著白氏一指，把她留了下來，讓其他人先走開。等別人走了，她就讓白氏去打了一盆水來。白氏想也沒想就變了一盆出來，她一向是個懶性子，外面又冷，自然是能不動就不動。
曉楠皺了皺眉，對這個媧皇自己捏出來的靈獸，她也是比較敢發(fā)火，便教訓(xùn)道：“下次再敢偷懶，你信不信我封了你的靈力。”
“別，娘娘，屬下不敢了?！卑资蠎袣w懶，卻很識相，知道不能惹著曉楠，便端著已經(jīng)變出來的水，去了屋外走了一個回來又把熱水放到原本的位置。
曉楠哭笑不得，只好繼續(xù)指揮道：“用毛巾給他擦擦身。”
白氏還當真就拿了毛巾連水也不沾就要給嬴正擦身，讓曉楠看了一陣頭疼，她不得不耐著性子仔細說了一遍。白氏人倒聰明，聽明白之后便用浸過熱水擰干的帕子為嬴正擦了身，擦完后她坐在邊上守著，又有些遲疑地看了曉楠一眼。
“娘娘，這兒我一個人守著便好，您還是回去休息吧?！卑资瞎Ь吹卣f道。
曉楠也是個實心眼，想想照顧小孩子也的確用不著兩個人，便一口答應(yīng)了。這會兒嬴正也病了，她也用不著裝傻，出了屋子后她就直接去廚房弄點了吃的。這一大早的，她早飯還沒吃呢，盡管她并沒有怎么餓，卻有些想吃打鹵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