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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為諜太兇猛

053 阿瀅更慘

美人為諜太兇猛 水靈妖十二 2751 2019-03-07 09:21:40

    這一覺,阿瀅睡得很是香甜。她一向這個樣子,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勉力讓自己睡著。

  清晨晨曦頭來,她模模糊糊醒來了,見裴楠鉉已經(jīng)起身去了洞外,負手而立。

  一身紅衣,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只見裴楠鉉手指輕輕的彎曲,湊到了唇邊,驀然吹出了清越的聲音。

  也沒多時,一道身影,卻由遠及近。

  那是一匹很俊俏的馬,渾身雪白,沒一根雜毛。阿瀅一見,就不覺十分喜歡,看得眼珠子都亮了。

  好漂亮的馬!

  動物有許多,可阿瀅最喜歡的就是馬,覺得馬這種動物很英俊,也很神氣。馬身上的線條,是那樣子的流暢優(yōu)美,充滿了生命的活力。

  阿瀅眼珠子都亮了,羨慕看著那匹馬跟裴楠鉉親熱,而裴楠鉉也很是歡喜:“飛雪,這幾日,辛苦你了?!?p>  這讓阿瀅躍躍欲試,忍不住想要伸手撫摸這匹馬兒,然而飛雪卻驀然別了俊俏的馬腦袋,打了個噴嚏。

  阿瀅頓時一陣子的無語。

  裴楠鉉倒不覺心情一陣子大好,含笑:“我的馬跟我一樣,不喜歡你們女人身上的胭脂粉味兒,都不肯讓你們碰的。”

  聽得阿瀅一陣子的牙酸感慨,元郡的姑娘們,都瞎了眼珠子,會喜歡這貨?

  還是距離產(chǎn)生了美,所以才看上了裴楠鉉?

  阿瀅忍不住放飛了自己的思緒,她想起了昨個兒晚上,服侍他吃蜂蜜兔肉,還給他擦臉。不過似乎,確實也沒什么肌膚接觸。

  她忽而起了一縷挑釁的心思,不覺飛快的伸出手,捏了裴楠鉉的手臂一把。

  她想到裴楠鉉救自己時候,故意捏著自己的袖子,小心翼翼避開捏自己的手。

  裴楠鉉也不像是那種規(guī)規(guī)矩矩的人,還是,另有怪癖。

  裴楠鉉飛快甩開,格外氣惱的看著阿瀅,瞧著阿瀅好奇又充滿探索的盯著他。

  裴楠鉉極力想忍耐,終于還是忍不住打嗝。

  “臭丫頭——”裴楠鉉憋不住再繼續(xù)打嗝。

  他面癱一張臉兇著阿瀅:“我跟你說過,不要碰我的?!?p>  阿瀅想要笑笑,又忍住憋著不笑。

  裴楠鉉瞧著她似笑非笑模樣,氣打不了一處來。

  “裴少,我真不知道,原來你被女人碰了,會打嗝。”

  阿瀅一副很歉疚的樣子,然而裴楠鉉只會覺得她缺乏真誠。

  眼前少女,眸色盈盈,一雙剪水眸盈盈,稍稍攏眉,仿佛救能輕而易舉的流轉委屈之色。

  裴楠鉉輕輕用虎牙咬著唇瓣,仍然一下下的打嗝,死女人,真不是個好東西。

  他哼了一聲,嫌棄的擦擦手臂。

  阿瀅在一旁哼哼一聲,渾身上下臟兮兮的,擦了也白擦。

  一泓清水,清澈見底,溪流淙淙,透出了一股子的沁人心脾清涼。

  裴楠鉉喝了幾個清水,只覺得一縷清涼,緩緩的滑入了肚腹里面。這下子,裴楠鉉才終停住了打嗝。

  他聽著阿瀅輕輕的笑,笑聲甜絲絲的,已經(jīng)帶著幾分女人的嫵媚。

  阿瀅伸手,用水輕輕擦了臉,將自己秀美的小臉洗得干干凈凈。

  水中映襯著兩個人倒影,都是青春少艾,容貌姣好,竟似一對玉人。就算這對玉人外貌稍顯狼狽了些,暗自盤算也多,然而只看外表,竟不覺有些歲月靜好,生出類似美好之類詞匯。

  阿瀅也仔細瞧了瞧,發(fā)覺自己只比裴楠鉉矮了半個頭,如果梳了發(fā)髻,兩個人便差不多高了??上КF(xiàn)在披頭散發(fā),自然不是一般高。想了想,阿瀅暗搓搓的踮起腳,湊了湊,看著個頭也就差不多了。

  裴楠鉉哼了一哼,壞丫頭!他旋即扔了塊石頭去水里,頓時將水面打破,只余下一片碎片。

  青郡,謝家人好似熱鍋上螞蟻,著急萬分!

  謝娥可是失蹤快兩日了!

  眾目睽睽下,被那北楚奸細擄走了去。

  盧瑜雖然一向冷待這個侄女,可如今卻真心擔切,好生在意。

  以前他們夫妻流落在外也還罷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回去元郡,哪兒能想得到居然會出這樣子的岔子。

  盧瑜的一顆心,都好似被攥緊了,這兩日沾了枕頭也睡不著。

  倒落得眼底兩片烏青,精神也不振。

  更何況這一次回元郡,盧瑜心里有數(shù),自己夫妻兒人不過是陪襯,最要緊的還是跟尹家有婚約的阿娥。

  若不然,謝家這些年將自個兒晾成黃花菜,怎么好好的,又會接自己夫妻二人回來。

  說來說去,還是大伯當年不知怎的,攀上的那門親。

  盧瑜這樣子的焦慮,也感染了謝杏。

  謝杏雖一向和謝娥不好,如今心緒也不覺浮起了幾許焦急。

  唉,如今來了這么多流民,她可一點兒也不想再呆在邊郡。

  元郡繁華,謝杏心中也甚是向往。

  她在走廊上走著,不覺伸手死死的攪住了帕子,心尖微微著急。

  死阿娥,好端端的,怎么讓那些北楚奸細給擄走了?

  短短兩日,已經(jīng)惹來許多閑言碎語。

  耳邊,卻忽而聽到了一道諷刺的嗓音:“阿杏,你那個族妹,如今只怕已然是殘花敗柳了。你家阿母,心心念念,想要人家去攀高枝,哪里想得到,居然變成個爛貨?!?p>  這話說得既尖酸,又刻薄。

  這兩日,私底下肯定有許多的人議論,肯定也議論得很難聽。

  不過再怎么樣,那些議論的話兒,一多半肯定是私底下說。

  阿杏不慎聽到也還罷了,想不到居然有人膽敢當著自己的面說。

  說話的是安意如,她臉色甚是蒼白,竟沒一點兒血色,看著白慘慘的,竟不覺隱隱有些令人為之心悸。

  那張清秀面頰,卻不覺泛起了一縷扭曲。

  安家在流民暴亂時候丟了安意如,本以為安意如定然死了,哪里想得到安意如命硬,居然硬挺著回來了。

  誰都知道安意如是被人玩兒過了,還是那些下賤的北楚流民。

  臉皮薄些的,早用一根繩兒吊了自盡了,謝杏也好奇安意如居然死皮賴臉活著。

  想不到如今,安意如本來清寡的面頰,竟硬生生的透出了一股子的欣喜!

  一雙眼睛都亮了!

  謝杏為之氣結!

  她自然知曉,安意如為何這般欣喜。

  就因為,阿娥受辱!

  “只怕,是不能活著回來了,我聽說那些北楚奸細手段兇狠得緊。就算活著回來,也早讓人給玩兒爛了!”

  安意如嗓音尖尖的,一雙眼睛卻越來越亮。不是有個好婚事嗎,連宮中女官都來服侍她,謝娥還穿那么漂亮衣衫,打扮得那么貴氣。吳家那個吳桐月,居然還對謝娥奉承上了。在自己那么痛苦時候,謝娥還那么幸福,這不是拿刀子戳自己心嗎?想不到還有這樣子的好事,轉瞬間,人居然被北楚奸細給擄走了。

  謝杏頓時為之氣結了!她本來性格是有些潑的,也并不是乖巧柔順的性情。安意如這般說話,謝杏本來該生氣的,卻不覺心虛。也是,如果阿娥真破了身子,韋家怎么會要她?自家一家子,也抬不起頭來。

  謝杏心里氣苦,真是的,好端端的,怎么阿娥就遇到這檔子事?

  看著謝杏狼狽的樣子,安意如內(nèi)心驀然掠動了一縷快意,甚是欣喜。

  呵,謝杏不是之前看不上自己嗎?眼光稍稍掃到了自己,就一副鄙夷又可憐的樣子。不錯,就是那樣子的目光,讓安意如真的很難受。可是現(xiàn)在,謝杏在自己面前,還不是抬不起頭來?只因為她家那個族妹,照樣被男人撕開了她的漂亮衣衫——

  只有女人,才最懂如何折辱另外一個女人的尊嚴。

  正在此刻,婢女匆匆跑過來,跑得上氣不結下氣,氣喘吁吁。

  “杏姑娘,娥姑娘,她,她回來了?!?p>  謝杏一驚,頓時提起了裙擺,匆匆過去,顧不得想許多。

  安意如也是一愕,旋即唇角透出了一縷笑容,飛快跟了去。她要去看,一定是要看的。其實她跟謝娥根本無冤無仇,既沒有什么利益沖突,也沒爭執(zhí)吵鬧。她們之間,甚至連話兒也沒說幾句。

  可惡毒的根枝,就這樣子深深的扎根發(fā)芽,生出了一股子毒液。

  也不止自己一個人失貞,這樣子想著,安意如的心里面似乎舒服了點。

  她對著陽光,輕輕的抬起頭,阿娥比我更加凄慘難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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