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羅將這包裝成他自己的東西,起名為隨露克。
而這個名字,被稱為了這里的神奇之作。
為什么明明是他的東西,卻成為了別人的傳奇?
由容非常生氣,去質(zhì)疑撒羅,但是撒羅卻笑著問他:“你有什么用?這東西給你,能讓大家大為贊嘆嗎?能讓所有人都知道那東西的偉大之處嗎?你不行,只有我可以!”
“三公喜歡我,大家都喜歡我,他們認(rèn)的是我撒羅,而不是你由容?;蛟S你可以考慮考慮以后和我合作,我還能幫忙提攜提攜,不過這煙花炮,我知道你喜歡,也知道你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它的存在,讓我來幫你,不好嗎?”
由容氣到呼吸發(fā)疼,跑去找三公,可三公根本連話都沒聽,一見撒羅找他,立馬將人攆了出去。
此后,每當(dāng)由容要去找三公,撒羅必定出現(xiàn)。
“自然不是。”
由容凄笑:“世界上,不是只有真假兩種選擇向?!?p> 低級的npc確實只有真假兩種回答,但是他們不同。
也是如此,他沒有辦法舉報撒羅,因為他說的話,三公全都會信。
這次的事情一出來,他甚至開心,若是能一次把撒羅拉下臺,無疑是最好的一個禮物。
由容沉默了一會兒:“你們要找的是隨露克,和我的煙花炮沒有關(guān)系,我也不會把煙花炮給你們的。”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四人:“好了,接下來還請你們告訴我,你們是怎么知道煙花炮的事的?”
“我不記得了。”黎歌仰起下巴,在男人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精致的臉部線條,光線映在她下巴一角,聲音慢條斯理地傳出來,“你也知道,回答不是只有肯定句。”
由容無聲皺眉。
“你知道,我輕易就可以讓你們死在這里?!庇扇輰⑹址派献雷?,光滑的理石面,碰上時有沁涼的冰感,面部的花紋精致好看,完美無缺地呈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而下一秒,桌子化成了齏粉。
由容清聲提醒:“老實說,我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p> “嗯?!崩韪杳鏌o表情,“但若你真的不想告訴我們,剛剛就會直接殺了我?!?p> 她藏在手心的削影刀閃了一下,消失在空中。
由容視線落到了黎歌頭頂上的那頂面具,沉默幾秒。
“確實?!?p> 關(guān)于煙花炮的事,他從來都沒有和別人說過。
若說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些員工,以及撒羅。
員工自然不會將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們。
由容幾乎是在瞬間,就認(rèn)定這件事情是撒羅告訴他們的。
或許這次的隨露克失蹤的事,也是撒羅一手安排的。
“我不管撒羅怎么告訴你們的?!庇扇莸哪樕兊秒y看,“我也不會把煙花炮交給你們,你們死心吧?!?p> 這么一說,黎歌先前的話也能輕易地理解了。
隨露克失蹤,讓由容把他的煙花炮交出來,頂替撒羅的隨露克出場后,由容的煙花炮,也就變成了隨露克。
這樣,所有的榮耀,又全都是撒羅一個人的。
由容終于維持不住臉上的溫和,冷哼了一聲:“你當(dāng)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
一側(cè)的兄妹聞言皺了下眉,但都沒有說話。
他們交換了個眼神。
此時,顧南川出聲問:“等等,你們還沒有說清楚,煙花炮是怎么一回事?”他茫然地看向黎歌。
怎么一會兒沒有見面,這事情就往他完全看不懂的方向走了?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什么煙花炮?而且那煙花炮和隨露克——不是同一個東西嗎?”
黎歌依然端坐在作為上,雙手交疊,緩緩地磨著手背。
“你說成同一件東西,不怕由容生氣嗎?”
由容差點哽住。
他氣得胸口起伏:“撒羅是這么告訴你們的?”
黎歌壓下指節(jié),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哦,我可沒說?!?p> 在他喘息間隙,顧南川嘀咕:“速度還挺快,連煙花炮都知道了。”
少女跟著拿起手機(jī):“這表情不錯,我想收藏下來?!?p> 緊接著快速拍了幾張,收好,又把手機(jī)塞回衣服里。
空氣里沉寂三秒。
由容后背顫動,萬分嚴(yán)肅,認(rèn)真,堅定,著重地強(qiáng)調(diào):“我的煙花炮,絕對和隨露克不是同一件東西!”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你們也別想把我的煙花炮拿走頂替!”
“那不如——”黎歌撩起眼皮,停了手里的動作,“一舉將他踩在腳底下,如何?”
——
【倒計時還剩,二十小時?!?p> 車間里的聲音在她們出來之前已經(jīng)停了一小會兒,見著由容出來,當(dāng)即有人向他反映:“由容大人,你可算回來了!”
“撒羅大人那邊不知道做什么,吵了好半天了!”
“對對對,擾得我們工作都做不好!”
由容一聽,看了車間一眼:“很吵?”
平時車間里根本沒有聲音,甚至還經(jīng)常舉報他們外面實在是太吵,打擾到他們睡覺。
可是今天,卻是反過來了?
見他奇怪,底下的人七嘴八舌地開始抱怨起來。
“真的吵死了,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反正那聲音可吵了!一會兒痛哭的,一會兒又求饒的,反正什么聲音都有?!?p> “平時他們總舉報我們,這回我們也抓住一次,走,我們也去舉報他們?nèi)ィ ?p> 由容:“……”
其他人:“……”
饒是他們再怎么想,都想不出來。
里面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難道為了做個隨露克,他們還打算舍身取物不成?
“然后現(xiàn)在又安靜下來了?”少女問了一句,她一邊問,一邊往車間走了兩步,“我去看看,他們在搞什么名堂?!?p> 而等到她快走到門口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空中好像多了一道屏障。
“還是算——”
少女腳步一頓,轉(zhuǎn)過頭去,卻見現(xiàn)在所有的npc全都僵住了動作。
而那屏障上面,貼著一張紙。
少女快速掃看兩眼,清清嗓子,讀出來:
【倒計時剩余2小時時開啟交換權(quán)限,每個玩家,有且僅有一次機(jī)會選擇進(jìn)入或者退出?!?p> 【倒計時剩余一小時時關(guān)閉交換權(quán)限,屆時,沒有反悔機(jī)會。】
【獲勝的玩家,額外獲得失敗玩家的百分之五十的經(jīng)驗值和失敗玩家離開世界的鑰匙?!?p> 也就是說,就算他們想要進(jìn)去,也要等到十八小時之后,而且若是一個小時之內(nèi)沒進(jìn)去,他們就會被關(guān)在這里,或者是里面的人,再也出不來。
“那這樣的話,要是大家都選擇了正確的那邊呢?”
“那所有人都失敗了。”黎歌聲音壓低,將視線收回來。
“為什么?”顧南川也沒了先前泡妞的心思,他注意力被拉了過來,好奇地問。
“最后一條,獲勝的玩家,獲得的額外獎勵是失敗玩家的經(jīng)驗值和鑰匙,若是沒有失敗的玩家,游戲鑰匙就沒有了?!?p> “可我沒看懂?!鳖櫮洗ú还茉趺醋x,都理解不全,“失敗玩家離開世界的鑰匙,鑰匙難道不是只在成功的玩家身上?”
黎歌和他講解了半天,此時懶洋洋得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這個失敗,并非表意上的,具體是什么,你到時候就會知道?!?p> 顧南川見她沒了解釋的意思,又陡然想起來,這人是少女的理想型,立馬后退一步,看向少女。
而少女全然沒有感覺到這邊發(fā)生了什么,她和男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像是也知道了什么。
嘖。
他們好像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啊。
顧南川心頭一跳。
可他什么都還不知道??!
他要再什么都不知道的話,說不定自己什么時候就被丟去當(dāng)炮灰了??!
可有什么線索呢——
顧南川認(rèn)真地思考片刻,緊接著來了一句:“你頭上這個面具——有點意思?。俊?p> 他視線突然轉(zhuǎn)到黎歌頭上的面具,這才注意到,這張面具,實在是丑的過分,也不知道哪里找到的面具,實在是沒有品味。
“那什么,你要是喜歡面具的話,等出去了,你想要多少就拿多少,這面具有什么意思?還土里土氣的,摘了吧!”
說著,他剛抬起手——
“雜修!”
空氣里突然爆出一陣沉重沙啞的聲音。
就像砂紙在一起摩擦,石頭刮過玻璃,風(fēng)從漏網(wǎng)中大力吹過來,無數(shù)根刺扎到耳朵里。
顧南川擰起一張臉:“什么聲音!”
“看我!”那聲音再次響起來,指引他看向自己,“爺爺我就在你面前!”
顧南川:“……”
“臥槽!”他猛地跳起來,心跳在一瞬間飆得飛快,“你tm……這是什么玩意兒!”
“你戴上我,我就告訴你我是什么!”面具怪顯然被他的反應(yīng)給刺到,決定給他一點教訓(xùn)。
“我才不戴!”這么丑的東西戴到臉上去,那還能見人嘛!
“得了?!崩韪杼州p拍了一下面具,它的聲音立馬消了。
這家伙花了她一百的積分,放出來不是用來吵架的。
顧南川驀然睜大雙眼:“這是你的怪物?”
看來也不是完全不知道。
黎歌微微頷首,又想起來,這怪物一般人拿不到手,也難怪沒人發(fā)現(xiàn)。
“嗯,之前隨手收的?!?p> 怪物:“……?”
程璇亦
隔幾天就來求一次評論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