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清脆地碎裂之聲在渾厚的土墻壁接連作響,肉眼可見的裂紋出現(xiàn)在其上,并且變得越來越密集。
砰的一聲巨響,一扇土墻頓時四分五裂,掀起來了大片的塵土,而在揚起的灰塵之中,一個健壯的身影繼續(xù)向前沖鋒。
“什么,他竟然沖出來了,這可是我最強的攻擊啊”,那個男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咆哮著向前沖鋒的莽漢,一時間有點神情恍惚。
“廢物,下地獄去吧”,莽漢當頭一斧砍在了他的頭上,男子倉促間升起一面土墻也沒能護住他。
莽漢的猛地大喝一聲,斧子穿過了土墻,勢如破竹地砍在了他的頭顱上,堅硬的頭骨也沒抗住,紅白飛濺。
臨死之前,他都沒想到莽漢可以這么猛,他竟然沒有反抗之力,這么簡單的死掉了。
前方的覺醒者被暴徒死死地纏住了,根本沒有辦法回防,剩下的只能看他們了,司馬奕心想。
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司馬奕,莽漢當時看見他就覺得心里不爽,憑什么末日中還能過得這么滋潤。
這下終于可以整死這個柔弱的小白臉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要誰死誰就得死,莽漢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幸虧司馬奕路上用高階魔石將魔力回滿了,要不這下可就難辦了,他可沒想到,那群廢物竟然攔不住一個人,真是夠了。
“都讓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司馬奕伸手攔住了楚子心和屠月明,這個莽漢的體質(zhì)實在太恐怖了。
讓他蹭一下基本上就沒命了,司馬奕可不想失去這兩個小美人,楚子心的束縛估計對他沒什么用。
淡定地將三昧真火換掉,單對單的話,面對這種較為強大的身體強化型覺醒者,還是般若化身這個異能要好使一些。
墨黑色的虛影纏繞在司馬奕的身上,純白色的詭異面具又出現(xiàn)在了他的臉上,普普通通的手掌也變成了閃爍著寒光的鬼手。
“來吧,如果突破不了你的極限,那你還是去死吧”,司馬奕冷漠地低聲自語。
般若化身所具備的虛化能力,十分善于對抗這種純粹的力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基本上是沒戲了。
楚子心和屠月明還是很信任他的,雖然那個莽漢很強,但依然相信司馬奕絕對會贏,因為司馬奕一定是站在頂端的覺醒者。
司馬奕怕交戰(zhàn)時誤傷到她們兩個,先一步?jīng)_了上去,他的速度非常的快,幾乎只留下一道白色的影子。
疾風魔影帶來的的大幅度提速,再加上般若化身的小幅度加速,一向都是這么給力。
莽漢看著迎面而來的司馬奕,依然沒有慌,反而更加得輕蔑了,跑得既然這么快的話,力量還能有多大。
他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忽略了千奇百怪的異能,有時也會異于常理,司馬奕的鬼爪輕易地刺穿了他格擋的粗壯手臂。
鮮紅色的血液沾染在司馬奕的鬼手上,他手臂的傷口上止不住地流淌血液,即使他的自愈能力不弱,這猙獰的傷口一時半會還是好不了的。
“小子,你成功地惹怒我了,別讓我抓住一次,我會讓你死得很慘的”,莽漢冷笑著說。
司馬奕沒有去接他的話,而是繼續(xù)沉默地發(fā)起攻擊,他現(xiàn)在有了戰(zhàn)斗的節(jié)奏感,亂說話的話會打亂節(jié)奏的。
很快莽漢的身上就被鮮血浸染,他的每一次行動,一道道撕裂的傷口都會溢出鮮血,他這下子有點慌了。
點子確實扎手,他也該撤了,這根本沒得打,這小子太惡心了吧,莽漢心里暗想。
他最開始確實動怒了,狂風暴雨般地攻擊著司馬奕,試圖將他變?yōu)橐痪邭埲辈蝗氖w。
可根本碰不到司馬奕的邊,好不容易趁司馬奕攻擊的時候拼命砍到了他,卻如同打在了空氣上一般,他卻為此受了重傷。
他的脖子被鬼爪貫穿小半,差點當場去世,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流失了,還是保命要緊,丟點面子倒是無所謂。
在末日之中,面子往往都不是值錢的東西,就如同誠信與善意一般,可以隨意地去踐踏。
一開始如同天神下凡的他,這下毫不猶豫地掉頭跑了,一點也沒有死磕下去的意思,司馬奕也沒去追。
他沒有必殺的把握,莽漢的體質(zhì)好得出奇,一般的人要是承受了司馬奕的攻擊,十條命都得沒了,莽漢跑得卻比來時還快。
剩下的半數(shù)魔力還有用,就不浪費在這個失去了戰(zhàn)意的蠢才身上了,司馬奕在心中打著小算盤。
即使他付出一定的代價,強行殺死那個莽漢,所取得的不過是戰(zhàn)術上的勝利罷了,而司馬奕想要的卻是戰(zhàn)略上的勝利,攻心為上。
莽漢帶著遍體的傷痕,急匆匆地跑了回去,一路上都不敢和別人戰(zhàn)斗,硬抗著攻擊逃回去了。
他的抱頭鼠竄很有效,那些本來還在拼命的暴徒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本來五五開的局面硬生生地被司馬奕打開了。
勝利的天平明顯地變動,傾斜向司馬奕他們,暴徒的勇氣完全散去,不想再打下去了,這肥羊真的啃不動。
這些暴徒丟下受傷的同伴,開始轉身撤退,這個時候誰還管別人的命保不保得住,夫妻尚且同林鳥,更何況是他們呢。
前排的覺醒者只好趁機多干掉幾個暴徒,出一口惡氣,運送物資更重要,他們沒法再追上去。
大家無視了戰(zhàn)死同伴的尸體,沒有收斂的意思,而是抓緊時間繼續(xù)趕路,以免夜長夢多。
那個老大此刻在他們的據(jù)點,一個破敗的警察局,暴怒地訓斥著低著頭的手下。
“我都說了,這個肥羊難啃,你們就是不肯聽”
“誰能想到他們這么厲害,兄弟也盡力了啊”,遍體鱗傷的莽漢不服氣地說。
“你還敢反駁,要不是看在你出力不少的份上,我先殺了你,祭奠一下死去的兄弟,你竟然喪家之犬一般逃了回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我錯了,老大,以后你讓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再也不敢這樣做了”,莽漢最后表面上低下頭認錯了,其實他心里還是不服氣。
倘若不是那個白衣小子,他此刻一定在享用美人,接受大家諂媚的奉承,哪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越想就越生氣,他簡單粗暴地往傷口上灑了點治療外傷的藥水,就去找囚禁的女人泄火去了。
陰暗的監(jiān)獄里,囚禁著他們搶來的女人,她們的待遇就如同末日前圈養(yǎng)動物一樣,只能任人欺辱。
或許還不如圈養(yǎng)的動物,至少它們還能吃飽喝足,不受這么多令人難以忍受的折磨。
莽漢隨手拉過一個長得不錯的一個女人粗暴地做了起來,她的身上只有一層外衣,很方便他們的使用。
那個女人曾經(jīng)還是個待遇不錯的白領,哪里遭受過這樣的苦難,她已經(jīng)堅持不下去了。
她今天就吃了一口餅干,喝了口涼水,因為長得不錯,竟被好幾個人玩弄了數(shù)十次,意識漸漸有點模糊。
當莽漢在她身上運動時,她試圖去反抗,然而沒有一點用,她殘存力量實在是微不足道。
最后,她凄慘地死在了莽漢的身下,在臨死之前,她忽然想起了為他而死的丈夫,可愛的小兒子。
還有那條被虐殺的大白狗,它盡力地去救他們,可惜失敗了,死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