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有我在呢,怕什么”,司馬奕淡然地說道。
在他的眼里,整個天山醫(yī)學院都處于一種半封閉狀態(tài),學校的大門竟然被大量的石塊和木材堵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縫隙。
遠遠看上去,它們堆得跟一座小山一樣,簡單而又粗暴,這一點在司馬奕看來,遠比不上扶桑樹的防御體系。
“那咱們怎么進去?”,屠月明好奇地問著還在前方帶路的常暗。
“我?guī)銈冏甙档溃覀冞@個學校無論是東門、西門,還是北門、南門,都是被堵死的,沒辦法走”,常暗頭也不回地答道。
“我說,你們的話事人,腦子似乎有點憨吧,這么堆上去,即使是身強體健的普通人說不定也能爬上去,你們心這么大?”,屠月明還是一臉警惕地望著常暗,小手緊緊地挽著司馬奕,她總覺的常暗不是什么好東西。
“嘿,如果有機會的話,你一定會明白的,這不是重點,跟我進來吧,咱們到了”,常暗走到一顆遮天蔽日的高大槐樹面前,敲了敲它的樹干。
“我曰,這TM都行”
司馬奕有點懵逼地看著,這一顆被喚醒了的大槐樹睜開了血紅的眼睛,沒錯,它睜開了眼睛,認了下眼前小人的樣貌,緩緩張開了它的大嘴。
一個碩大的樹洞出現(xiàn)在了三人的面前,其中就是通往天山醫(yī)學院的官方地道,司馬奕咽了口唾沫,總覺的這一切有種鬼片的即視感。
黝黑深邃的地道里,常暗悄無聲息地沒入其中,就放佛在他最熟悉的自己家中一樣。
司馬奕和屠月明做不到,他的指尖升起了一團明亮的火焰,照亮著他們腳下坑坑洼洼的黃土,地道略微有點陰冷潮濕,不時有水滴從巖壁上滑下。
常暗在火焰照射不到的地方,一臉厭惡地看著明亮的光源,他體內(nèi)的陰影似乎也在害怕,將自己縮成一團。
走了幾分鐘,司馬奕帶著屠月明來到了學校內(nèi)部,常暗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眼前的花壇邊上,嬉皮笑臉地等著他們。
“想必兩位貴賓也餓了吧,我請兩位吃中午飯怎么樣?”
“可以,老兄,那就麻煩你了”,司馬奕表面上風輕云淡地答應(yīng)了下來,心里有點狐疑,這個人看上去有點過于熱情了點,這就不禁讓人懷疑他的動機了,古人有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當然,我可能需要兄弟你一點小小的幫助,來,先吃飯,咱們?nèi)ハ吗^子,有事咱邊吃邊說,至于你愿意幫我一把那就幫,不幫也不要緊的”
“可以,那咱先吃飯吧,你們學校環(huán)境還挺優(yōu)美的”,司馬奕打量著隨處可見的花壇,其中還繁雜地生長著許多他也叫不出來的花花草草。
空氣中彌漫的花草氣息淡化了曾經(jīng)遺留下來的血腥味,然而,在那富含腐殖質(zhì)的土壤下面,隱藏著的或許是丑陋惡心的死尸。
“其中的一些花草和那顆槐樹有點像,它們都是有生命、有思想的,你最好不要近距離的招惹它們”,常暗有些忌憚地看著一顆超大號捕蠅草,回過頭認真告誡道。
“我覺的,它很像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的食人花,一口一個”,屠月明好奇地看著它說。
幾個大學生從遠處走來,他們有說有笑地從司馬奕身旁經(jīng)過,在看見常暗的時候紛紛收起了笑臉,恭恭敬敬地叫了聲“暗哥好”。
常暗只是淡淡地點了下頭,看來他的社會地位還挺高的,跟司馬奕估算的差不多,在這個地方,實力絕對是決定地位的首要因素。
那幾個大學生,在司馬奕的感知中不大像神眷者,即使是一絲絲魔力的波動也沒有散發(fā),他們各個面色紅潤、天庭飽滿,一點挨餓的跡象也沒有,似乎說明著這所大學的食物并不匱乏。
沿途有好幾個末日后才開辟的種植區(qū),里面種著一些變異的蔬菜和糧食作物,這些大學生也是挺能干的,每個種植區(qū)都安裝了紅外攝像頭,二十四小時地監(jiān)視種植區(qū)。
“老常啊,你們已經(jīng)可以做到自給自足了嗎?”,司馬奕不解地問道。
“差不多吧,經(jīng)過學生會選育的變異品種,雖然尚且還趕不上末日前的莊稼地產(chǎn)量大,作物的口感也比較差,但至少能填飽大家的肚子”,常暗滿不在乎得回答。
“你們竟然還保留著學生會,老常也是其中的一員吧”
“對,掛名虛職而已,所有人都得聽我們老大的,除了那伙人”,說到這里的時候,飯館已經(jīng)到了,司馬奕遠遠地聞到了久違的燒烤味。
這是一個露天的燒烤攤,人流量竟然還不少。
他們?nèi)逡蛔?,坐在那里一邊大口大口地吃著,一邊天南海北地夸夸其談,兩旁還有幾個安靜點的小包間。
“老板娘,菜單”,找了一個小包間坐下,常暗走到門口大喊了一聲。
在這嘈雜紛亂的環(huán)境中,不大聲喊老板娘怕是聽不到的,屠月明嫌棄地看著桌子上的吃完的竹簽子,沒收拾完的碗碟還放在飯桌上。
高大健壯的老板娘拿著菜單走了進來,聲音很粗的說道:“你們要點啥”,手中的菜單被常暗遞給了司馬奕。
“來,你點吧”
司馬奕拿著菜單,看著上面花樣繁多的烤串不禁有點頭疼,他的選擇困難癥似乎又犯了。
不過還好身旁有貪吃的屠月明在,她滑膩的臉蛋緊緊貼著司馬奕的臉頰,興高采烈地點著菜,反正也不用他們花錢。
“你們還真是,恩愛吶,實在讓老哥羨慕不已”,常暗看著親昵的兩人,臉上忽然顯現(xiàn)出幾分落寞。
“就先點這些吧”,要不是司馬奕出言攔著,她還要繼續(xù)點下去,這里的烤串也不便宜。
“幾位顧客,我這里有新來的貨,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老板娘的大餅?zāi)樕细‖F(xiàn)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什么玩意?”
“昨天夜里獵到的新鮮鹿肉,佐以老娘的獨家配料,對于你們這些男人,那叫一個大補呀,我給你講,那......”
“停,上一份,爺有錢”,常暗打斷了老板娘的推銷,豪爽地說道。
“好嘞,爺您坐好了,我拿本店信譽保證保管不會坑到您”,老板娘喜笑顏開地走了出去,大聲招呼她手下的兩個服務(wù)員去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