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良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許媛后,許媛整日里都是處在發(fā)呆的狀態(tài),誰也沒有辦法勸說她,畢竟這些事情顛覆了她的生活,讓她一夜之間從只失去父親的孩子變成了孤兒,雖說還有一個不知血緣是真是假的許藝在身邊,但所有的事情都在一夜之間改變時,也讓許媛無法承受,也需要時間緩沖一下。
其他人看著這幾日總是安安靜靜的的許媛也很擔(dān)心,可他們也沒有辦法,有些事情總是要說出來的,也有很多事情是要靠她自己一個人才能明白的。
楊玉梅嘆了口氣,她早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但眼下事情還沒有解決,那批黑衣人還沒有查清楚來歷,也不知道他們有何企圖,還有最重要的,當(dāng)年許正英的死因到底是什么,許家怎么會在一夜之間敗落,還有許家的主母和大女兒怎么會死在井里,這一系列的事情都要靠他們?nèi)フ{(diào)查。
楊玉梅對著安良招了招手,將他叫到了自己的身邊說道:“小良,現(xiàn)在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你去安慰安慰媛媛丫頭,她來這的目的不就是要找出她父親去世的原因,和許家敗落的真相嘛,可你們現(xiàn)在還是一無所知,就連突然冒出來的那些黑衣人你們都不知道真相,又哪來的時間在這里難過呢。”
安良看了看坐在院子樹下發(fā)呆的許媛,他的內(nèi)心也是糾結(jié)的,一邊是肯定要調(diào)查下去的許家的事情,另一邊又是許媛遲遲不能平復(fù)的心情,他現(xiàn)在有點(diǎn)后悔和她說出事情的真相了。
“祖母,許家的事情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的,但是現(xiàn)在我們完全沒有線索啊,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的就剩祖母了,我們現(xiàn)在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了?!?p> 聽到這話,楊玉梅也很是傷痛,是啊,當(dāng)年和自己一起叱咤商界的人,現(xiàn)在就剩自己了,蘇家家主當(dāng)年離開百家鎮(zhèn)后就音訊全無,聽說是在海外行商時乘坐的商船遭遇了大風(fēng)暴,至今下落不明;而林家的家主也在前年離開了人世,所有的商業(yè)都交給了林清語。人生在世,我們皆是過客,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只愿心中不留遺憾吧。
楊玉梅感嘆著人生無常,懷念著自己當(dāng)年的和他們并肩作戰(zhàn)的日子,突然楊玉梅想起,還有一個人可能會知道許家當(dāng)年的事情。
“小良,我突然想起來,當(dāng)年和許媛一起消失的,不是還有她的嬤嬤嗎,我記得有一次和許媛母親坐在一起聊天時,那個嬤嬤給我們送了一些鮮花餅,說是她家的特產(chǎn),好像就是云南那邊的,你們快快起程去找她,或許她能知道一些許家的事情。”
安良心中頓時驚喜不已,要說一個家里知道最多的,往往就是這些仆人,或許那個嬤嬤真的能知道些什么。
“祖母,那你還記得她長什么樣,叫什么嗎?”
楊玉梅思考了一會,開口道:“她是獨(dú)龍族的,是最后一批還紋面的女子,當(dāng)時因為這件事還差一點(diǎn)被趕了出去,但是許媛的母親見她可憐把她留了下來,最后還將許媛交給她照顧,我記得她好像是叫肯夏花,因為姓氏獨(dú)特便記得了。”
安良得知這些信息便決定去尋找她,可云南那么大,她又住在哪里呢?
“祖母,我們并不知道當(dāng)年她和許媛一起失蹤后是不是回到了她的家鄉(xiāng),而且許媛也不是在云南那邊生活的,我們能找到她嗎?”
楊玉梅覺得安良說的很有道理,還是自己老了,能想起那么多已經(jīng)是不容易的了。
安良見楊玉梅又低下了頭,走上前蹲在她的腿邊說道:“沒事的祖母,不管能不能找到她,至少我們有了線索嗎,就好調(diào)查了?!?p> 楊玉梅撫摸著安良的頭,自己的孫兒也長大成人了,這些年來,他把安家打理的很好,很多事情他都可以自己一力承擔(dān)了。
“好,那你就去吧,還有一件事,蘇家的三姨娘的故鄉(xiāng)也在云南,林家蘇家還有許家的祖上也是從云南回來后開始行商的,你們也可以查查看他們的祖上。你長大了,很多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祖母已經(jīng)不能幫你什么了,你也有了自己要保護(hù)的女孩了?!?p> 安良笑笑,又擔(dān)心道:“可是祖母,我們走后,你怎么辦?”
楊玉梅一副“誰也不怕”的模樣說道:“怕什么,我去觀音廟里找那個老僧下棋去?!?p> 安良想想也對,住在觀音廟里,有住持在,祖母不會有事的,自己也可以安心的去了。
安良離開祖母后便去找許媛和林清語說了這件事,結(jié)果許媛和林清語說什么也要和他一起去,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的談話讓許藝聽了去,非嚷著要一起去,安良和林清語覺得許藝身份不明,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來這里,覺得帶上他太不明智,而且他還只是個孩子,可實(shí)在是耐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加上許媛有很心軟,沒辦法只好答應(yīng)帶上他。前提是一路上都要聽從安良的安排,雖然許藝很不愿意,但為了能陪在許媛和林清語身邊只得答應(yīng)。
四人將祖母送回觀音廟,又各自準(zhǔn)備了一些路上要用的東西,祖母將自己的那副畫交給了許媛,希望她能找到真相平安回來。
就在許媛準(zhǔn)備回之前在觀音廟的房間時,一個她沒見過小僧人遞給她一封信,她好奇的拿著信回了房間,打開后發(fā)現(xiàn)是她所謂的那個姐姐“許萱”的信,她一時無措便拿了信去找了安良和林清語。
林清語支開許藝,關(guān)于許家的事情其實(shí)許藝根本就不知道,這些煩心的事情也不該讓一個小孩知道。
安良打開信,信里寫著的竟然是讓許媛去云南找肯夏花,大致內(nèi)容與祖母說的差不多,只是在場的人都很是奇怪,不知道這個“許萱”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而且好像知道他們的每一步計劃和路程,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林清語撓了撓頭,對著安良說道:“這個‘許萱’到底是誰啊,你們之前拿那個盒子不也是她讓媛媛去許宅的嘛,連媛媛的嬤嬤的底細(xì)她都知道,難不成她真是‘許萱’不成?”
安良白他一眼說道:“怎么可能呢,我祖母不會騙我的?!?p> 許媛聽見這些話又低下了頭,安良見狀拉著許媛的手說道:“媛媛,你別擔(dān)心,事情總會有解決的一天的?!?p> 林清語突然靈光一閃,拉著許媛說道:“媛媛,你有沒有你姐照片啥的,這樣我們不就知道她是誰了嘛,我真是太聰明了!”
許媛皺著眉頭,不愿打擊林清語,輕輕地說道:“我并沒有她的照片,她也從來都不留照片的,她的事情也從來都不讓我們過問。”
安良安慰著許媛道:“沒事,既然都是要去云南的就別想那么多了,也別有那么大的壓力,就當(dāng)是去旅行吧?!?p> 許媛笑笑,真的很感謝有安良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不然都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這些事情了,當(dāng)然還有林清語,雖然他表明上是嘻嘻哈哈的模樣,但她知道,林清語一直都在默默地為她查消息,保護(hù)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