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李牧跟米蘭老頭乘坐著軍部懸浮車行駛向市區(qū)方向。
這是一個古色古色的酒店,不同于以往的金屬鋼筋的森冷色澤,有的僅僅是一種勃勃的生機與精致內(nèi)涵的陳設(shè)。
整個酒店外圍綠萌環(huán)繞,非常的僻靜,停車場更是沒有一亮車,顯得異常的蕭條。
酒店門口,一眾黑衣大漢早已經(jīng)站成兩排等候,當(dāng)車輛來到門口,一名黑衣大漢打開車門,恭敬的站在一旁。
一身陸軍大尉制服的李牧率先走了出來,緊接著車輛地盤拉出一個金屬斜坡,米蘭推動操控著輪椅下車。
李牧大量一眼酒店感覺也就一般,或許在他這個俗人眼中,金碧輝煌才算是富態(tài)。
兩人剛下車,酒店大門中兩道靚麗的身影就走了出來。
看到走在前面的那名清冷女子,李牧不由嘴角抽搐一下。
那是一個身著酒紅色晚禮服,下擺高高的岔開,渾圓白皙的大長腿裸露在空氣中,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令人忍不住大吞口水,但更為驚艷的卻是此女的面容。
精美如上帝雕刻的藝術(shù)品,美麗中帶著一絲傲然,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一頭長發(fā)披散,整個人的氣質(zhì)華貴又充滿一種女王風(fēng)范。
此人正是跟李牧有過一面之緣的韓千雪。
看見韓千雪款款而來,米蘭笑呵呵的說道;“韓老板竟然親自迎接,真是讓老朽感到惶恐??!”
嘴里說著惶恐,但米蘭卻是一副風(fēng)淡云輕的樣子。
韓千雪嫣然一笑,微微鞠躬,朱唇輕啟道:“大名鼎鼎的米蘭.比爾森蒞臨本酒店,作為小輩理當(dāng)如此。”
說完,韓千雪那雙清冷的眸子看了眼李牧,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繼續(xù)道:“而且,我害怕這酒店‘又’被人拆了。”
李牧四十五度角望著天空,完全一副沒聽見的樣子,但米蘭卻是玩味道:“看來不需要我介紹了?!?p> 韓千雪輕笑一聲,道:“德亞聯(lián)邦的戰(zhàn)斗英雄,睦州星戰(zhàn)役勝利的最大功臣,李牧大尉!久仰大名!”
對于李牧,韓千雪自然的印象深刻,這個揚言要揍自己的臭!男!人!
韓千雪話里有話,幾乎是譏諷李牧,但他就裝死,他將自己的定位放的很清楚。
他就是來蹭飯的!
看著李牧沒有反應(yīng),韓千雪暗自輕哼一聲,微微欠身道:“酒席已經(jīng)準備,有請二位移步?!?p> “嚯嚯嚯,韓老板先請?!?p> 韓千雪笑著點頭,那雙美麗的眸子蜻蜓點水一般瞟了李牧一眼,這才轉(zhuǎn)身走了進去。
看著韓千雪走進去,李牧也是松了口氣,剛要邁步,米蘭沒好氣的聲音傳來:“臭小子,過來推輪椅!”
這老家伙得寸進尺,不適用操控裝置嘛,非得裝這逼?
但李牧也不敢反駁,只能露出諂媚的笑容,連忙過去推著輪椅走了進去。
三人走進酒店,那些黑衣大漢紛紛散開警戒,對于米蘭的安保問題,德亞政府顯然極為重視。
酒店內(nèi)部的裝潢也是極為考究,秉承著京華城的文化傳統(tǒng),沒有那種暴發(fā)戶的金碧輝煌,而是一種沉淀的華貴感。
剛走入大廳,一股檀木香味就飄了過來,極為提神,腳下是華貴的羊絨墊子,踩在上面有種軟塌塌的感覺,墻壁上沒有那些鮮艷的藝術(shù)畫,而是古樸的水墨畫,四周墻壁均是這種連體畫,渾然一體,顯然是出自大家手筆。
此外的裝飾當(dāng)中也極為質(zhì)樸,但其擺放的位置卻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一路走來,李牧四處亂瞟,在配上陸軍大尉制服有種土包子進城的感覺。
通過長長的走廊,韓千雪終于推開一扇屏風(fēng),里面是一個單間,桌面上擺放著各種美食。
李牧將輪椅推到主位上,而自己坐在米蘭的左手邊,韓千雪則是坐在李牧的對面。
“您這次的來意是?”
韓千雪款款而起,拿起酒瓶主動給米蘭倒酒,李牧則是剛拿起杯子準備接酒,但前者卻淡淡的放下酒瓶,直接無視他。
李牧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但也不介意,人家不給倒,我自己的倒。
米蘭則是有趣的看了眼兩人,擺手笑道:“美食當(dāng)前,我們先吃飯,一會兒再聊正事兒。”
“如您所愿。”韓千雪既有涵養(yǎng),或者說城府極深,面對米蘭這個腹黑老頭兒面色不改,舉止得體。
說到吃飯,李牧早就餓了,他直接抓起前面的蒸的通紅的螃蟹腿擺開,伴隨著清脆的動靜,鮮嫩的肉團跳了出來,粘上醬料,李牧大口咀嚼,臉上露出滿足的神色。
李牧的吃相極為粗鄙,但米蘭跟韓千雪卻毫不在意,兩人慢條斯理的吃著,但其樣子卻是各自在打盤算,根本不是奔著吃來的,整個桌上也就李牧一個人沒心沒肺的吃東西。
吃了一會兒,米蘭抿了口酒,忽然說道:“聽說韓老板的一些機械加工基地準備脫手?”
韓千雪明顯楞了一下,但很快恢復(fù)淡然之色,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拭小嘴,微笑道:“確實有這個打算,但不知您是從哪里獲得的消息?”
“嚯嚯嚯...”米老這個腹黑老頭兒笑的跟個烏鴉一樣,輕描淡寫道:“作為前國情局局長,這點消息還是能弄到的吧。”
“而且我們掌握到,您最近跟羅諾亞議員在進行接觸,我們是否可以理解成,您想要改乘他們那艘船?”
韓千雪面色不改,嫣然一笑道:“小女子雖是不才,但手里的加工基地還是有不少,將一些沒價值的基地進行兜售,這對于商人來說,應(yīng)該很合理吧?”
“合理合理?!泵滋m笑呵呵的說完,那雙滄桑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但在政府大規(guī)模收購機械生產(chǎn)線的時刻,您這個舉動令我們很費解?!?p> 韓千雪沉默半晌,神色淡然道:“小女子是個商人,商人自古以來驅(qū)之以利,有人給出公道的價格,那么就會進行交易?!?p> 米蘭挑眉道:“哦?羅諾亞議員提出了什么心動的價格?”
“一些稅款調(diào)整罷了。”韓千雪笑道:“商人不就是為了掙錢嘛。”
米蘭瞇著眼睛,輕笑一聲,隨后抿了抿嘴。
這種看不見的硝煙,那唇槍舌劍的對抗,明明慌得要死,還特么假裝淡定裝逼樣兒,這令李牧看的津津有味。
這比那些電視劇刺激多了。
嗷嗚!!
李牧興奮的吞了個蟹腿,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而剛好看到李牧這個樣子,無論是米蘭還是韓千雪均都臉色一黑,感情我倆是給看戲的?
“咳咳...”米蘭干咳一聲,道:“韓老板,恕老夫直言,羅諾亞議員并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p> “他只是在榨干您的價值,在沒有作用的時候在一腳踢開,而且要承擔(dān)被清算的風(fēng)險,指不定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您也遭不住?!?p> 韓千雪淡然道:“商人不談危險,只看利益,而且憑手段來說,將羅諾亞議員圈禁的總統(tǒng)閣下更加的厲害,不是嗎?”
米蘭笑了笑,道:“看來我們需要給您提供一個保障了?!?p> “您需要什么?”
韓千雪淡笑道:“那位能夠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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