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死了?”偌大的病房中,瘦弱的男生蒼白著臉色面無表情的復(fù)述著久不與世的事實(shí)。
奄奄一息的金魚搖曳著垂落的魚尾,仿佛未知的可能一般絕望的等著死亡的到來。
吵鬧的蟬叫聲在寂靜燥熱的夏天午后清晰可聞,吵鬧的人心躁動,男生稍顯的唇邊淺顯的勾了勾,麻木的看了眼旁邊沉默不語的人道“我知道了,我還有多長時間”
“三個月”一直隱忍不發(fā)一言的男人出聲道,終于按耐不動,開口道“你,,你真的不想活著嗎,哪怕,,哪怕,,,”
“我是要為一條人命贖罪的,幫我”男生閉了閉眼,怔怔落下淚,落在手心,緊緊握在手心中。
“好,我?guī)湍?,”沉默的人最終松口同意。
“滴——滴——”年輕的司機(jī)不耐的按著喇叭
“這令人煩躁的堵車”男人煩躁的抬手看了看精致的手表,精致的手表體現(xiàn)男人身價的昂貴,著正裝整齊,副車架擺著精致的玫瑰花束,花香彌漫整個車廂,說明了他即將要去見的人的重要性。
“他要回來了~”司機(jī)似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哼起小曲來,手機(jī)突然響起來,
男人毫不掩飾的露出厭惡的表情,按下電話像是換臉般溫柔細(xì)語道。
“怎么了?子印”
電話那邊似是說了些什么,男人厭惡的皺了皺眉說道。
“我今天不回去吃,今你自己吃吧?!?p> 手機(jī)那邊是問了句什么,男人看了一眼手機(jī)。不解疑惑道
“今天?今天是8月13號,怎么了?”
路終于暢通,男人眼前一亮,說了句“子印,我有重要的事先掛了?!?p> 說完,不等那邊說了句什么,便一把掛了電話。男人厭惡的瞟了眼手機(jī)。
“不過是阿拂的一個替身,竟然這么多事,不過廚藝確實(shí)不錯,反正阿拂快要回來了,”
汽車奔騰著開出城鎮(zhèn)一路向西。
病房里瘦弱的男生拿著手機(jī),瘦弱的手腕仿佛要被沉重的手機(jī)壓斷,
“開始贖罪吧”
蒼白的臉上眼眶微微紅著,手腕上的腕條寫著三字“江子印”
男人抱著精致的玫瑰花束。站在機(jī)場,看見人出來時眼前一亮,一路小跑過去。
“安拂!”喊聲是進(jìn)了不遠(yuǎn)錢的人的耳朵抬頭看,男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眼前人,走進(jìn)揚(yáng)起大大的笑?!澳慊貋砹耍 ?p> 男人走進(jìn)笑道。“付盛,你還是一點(diǎn)沒變啊?!?p> 付盛摸了摸臉“是嗎?對了,我定好飯了,你跟我去吃吧?!?p> 被叫做安拂的男人淡聲拒絕道“不了,我朋友已經(jīng)定好了,明天吧”
付盛有些失望又不死心道“那我送你去吧”
安拂淡聲笑道“不了,他比較怕生”
付盛聳了聳肩膀“那好吧”便戀戀不舍的送了紅玫瑰花束去。
安拂看著遠(yuǎn)去的車輛,不知在想些什么,看著手中的紅玫瑰,似是想到了什么厭惡的事情。直接徑直走向垃圾桶,毫不猶豫的扔進(jìn)臭氣熏天的垃圾桶,又反復(fù)的擦了擦手,似是碰了什么令人惡心的東西。
被拾荒者看見,直接踢到一邊去。
“凈是些沒用的玩意,哪有兩個瓶子實(shí)用!”
付盛哼著小調(diào),渾然不知自己精心選取的紅玫瑰被扔進(jìn)垃圾桶,另一邊又計劃著明天要準(zhǔn)備些什么。要不要直接求個婚呢?又想到了那具瘦弱毫無美感的身體,更加堅定了不回去的念頭,便定了酒店舒舒服服的洗完澡躺了下去。
付盛睡去前想到了皺了皺眉,既然阿拂回來了,那么那個替身也沒必要留在他身邊了。
一邊暗黑的房間里,瘦弱的男生靜靜地坐在早已冷掉的飯桌前,冷眼看著時鐘上的時間,十一點(diǎn)五十分,閉上眼呢喃道“再等等,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