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此次山體滑坡,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
“請問此次事件,學(xué)校是否該負全責(zé)?”
“請問……”
接二連三拋來的問題讓老師們應(yīng)接不暇,腦門上都是冷汗。
正當(dāng)他們六神無主的時候,救星總算到了。
“大家都安靜安靜,聽我說!”一禿頭中年男人趕來,細小的眼縫間透著精明的光。
“你是什么人?”有記者問。
男人拿過話筒,咳嗽了兩聲。
“我是安城一中的政教主任劉振強,是這次清明掃墓的負責(zé)人。發(fā)生這樣的事故,是我們的失職,是我們考慮不周。在此,我向遇難的同學(xué)和其家長,以及時刻關(guān)心關(guān)注我們的社會大眾,表示最真誠的歉意!”
劉振強態(tài)度誠懇,可惜底下記者卻都不好糊弄。
“光道歉有什么用,得拿出實際行動!”
劉振強也不慌,老練地說:“事情的具體情況還正在進一步調(diào)查中,是我校的責(zé)任,我校絕對不會逃避。由于還有很多后續(xù)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大家先請回吧!”
說完,話筒遞給一旁的老師,示意一旁的安保上前攔住了眾記者。
記者見劉振強和老師們要離開,紛紛不罷休地大喊。
“哎!你們別走??!是打算推卸責(zé)任嗎?”
這邊吵的熱鬧,另一邊,江一鳴三人也開始吵了起來。
校車前。
劉海明不愿走,大聲囔囔:“找不到真真,我是不會走的!”
黃智杰也附和,“對,找不到江月,我也不走!”
江一鳴心煩,一時抱怨自己怎么和這兩個蠢貨在一起。
見兩人意志堅決,只好妥協(xié)。
“行,那我們就留下來吧。”
兩人這才開心,正準備斗志昂揚地加入搜救隊伍時,被江一鳴攔住了。
“咱們就別去添麻煩了,剛才山體滑坡來的突然又奇怪,誰也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再來一下。咱們還是呆在這讓專業(yè)人員去吧,等救出她倆后,也好有人手照顧她們?!?p> 聽到江一鳴的話,兩人都暗暗吞了口口水,仿佛重溫了一回剛才的地動山搖。
心里害怕了,執(zhí)念也就沒了,氣勢弱下來,表示同意。
“行,那咱們就在這等著她倆吧?!?p> 江一鳴面上不顯,心里卻在嗤笑兩人的懦弱和虛偽。
達成共識后,三人便組成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線,遙遙望著白靈山。
而他們所等待的兩人,還仍在徘徊在那個深不可測的洞穴里。
洞內(nèi),尋找出路的路上,經(jīng)過那些躺在地上了無生機的人們,江月心有不忍。
“究竟是什么人這么喪心病狂,這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再想到如果沒有溫離,自己和楊真真也將永遠躺在這里,不禁心頭涌上一股悲涼。
“別多想?!睖仉x拍拍江月腦袋。
一刻鐘后,兩人停下腳步。
江月抬頭看著洞壁上方,瞠目結(jié)舌:“你確定我們要從這里出去?”
江月前方,洞壁約兩米高處,是一個一人高,漆黑不見五指的甬道。
“嗯,”溫離點頭,“沒有別的路了?!?p> 江月額角抽搐,表情凄涼,嘆息:“哎~我覺得自己要得幽閉癥了?!?p> 溫離心疼,安慰說:“再堅持一會,馬上就能出去了?!?p> 江月努力振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