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春藤為了大田,和二班非常那家伙,打了賭?!?p> 孫飛熊的話,令水七星一驚。
非常就是不依不饒,沒辦法,木春藤找了過去。
不知道木春藤費(fèi)了多少口舌,最終打成協(xié)議。如果年級籃球大賽上一班能夠戰(zhàn)勝二班,這事便算是了了,可如果輸了,那一班籃球隊(duì)要向二班低頭。作為協(xié)議達(dá)成人,木春藤要磕頭道歉!
“我去他……”水七星臉色發(fā)紅,很是激動,走了又走,總算把問候非常一家的話咽了下去。
水七星此時可以想象,非常那家伙得意的嘴臉。
“這家伙是有預(yù)謀的。”水七星皺皺眉,沉聲道?!凹热蝗思叶继翎呥^來,我們就要堅(jiān)決的還擊回去。年級籃球大賽,算上我一個?!?p> 水七星揮揮手,男子漢對朋友要真心,這也是父親的教誨,想來自己為朋友出力,父親應(yīng)該不會說什么。
自己朋友是少,可都是真朋友。
“那你們今天是?”
“我們哥幾個這不是尋思商量商量戰(zhàn)術(shù),老實(shí)說,二班他們很強(qiáng)?!笨粗咝沁@么說,孫飛熊的話也軟了下來。
“那結(jié)果呢?”
“木春藤說了,硬著頭皮上?!睂O飛熊攤攤手,“如若不然,我也不會這么生氣。嘿,你這是干什么?!?p> 只見水七星,對著孫飛熊一禮,“謝了,要不然我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知道?!?p> “別……別說這些了,”孫飛熊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你也回去想想辦法,咱們再商量。”
“阿木呢?”
“剛剛看到你,后門走了,他還一個勁的告訴我不要告訴你,唉,但我覺得你得知道。”
迎著夕陽,沿著小路,水七星獨(dú)自行走著。感受著身體的力量,隨即漸漸跑動起來??v身一躍,取一片樹葉下來,策馬奔騰,猶如猛虎下山。
家門口,自己奶奶坐著,旁邊還有一個大媽,應(yīng)該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水家奶奶,這么勤勞,還編著筐呢?”大媽感嘆道。
“這不閑著也沒事,我們家七星出息,我這把老骨頭,還得努力努力?!蹦棠萄鲋?,充滿了笑容。
“孩子成績不錯吧?!?p> “還行,應(yīng)該上個大學(xué)不成問題?!?p> 看著辛勤的奶奶,水七星嗖的一聲從后面沖了過來,一把抱住。
“奶奶?!?p> “七星回來了。”奶奶笑容更加燦爛。“來,和你劉大媽打聲招呼?!?p> “大媽好?!彼咝沁B忙問好。
“嗯,乖孩子?!眲⒋髬岦c(diǎn)點(diǎn)頭,“這孩子體格不錯,體育一定很棒?!?p> 也許這就和天歷二十一世紀(jì)前,說孩子不錯,成績應(yīng)該不錯的夸獎一般。
但水家奶奶聽了,卻不怎么開心,更是不帶掩飾的說道:“練什么體育,體格好也不干那種事?!?p> 劉大媽一愣,不知道哪個點(diǎn)自己說得不對,隨即叉開了話題。
“奶奶,大媽,我回屋里寫作業(yè)。”水七星擺擺手,向兩人示意。
打開書本,看著作業(yè),沒多少難度。今個老師布置的都是一些基礎(chǔ)性作業(yè),但水七星卻怎么也寫不進(jìn)去。
“我到底該怎么做!”水七星低吼一聲,蹂躪了一番自己的頭發(fā)。
一邊是血脈至親,一邊是至交兄弟。
這個問題不好選。
本來水七星今天回家,打算和奶奶提一嘴學(xué)校籃球大賽的事。無他,只是報(bào)備一下。畢竟父親不讓自己做,真的做了,總感覺內(nèi)心不安。和奶奶提一嘴,讓她給父親保密,本來是水七星的打算。
但現(xiàn)在看來,奶奶對體育這條路的怨念,怕是不比父親小多少。
可……兄弟們那邊真的需要自己幫忙。
水七星在本子上畫上兩班已知的人員配比,真有一種敵我英雄的感覺。
二班雖是文化尖子班,但班里卻有籃球好手。
非常這家伙本就是個籃球好手,據(jù)說是喜歡上了二班某個女生,這才努力進(jìn)的二班。
還有一個叫周鐵球的家伙,那就是一個內(nèi)線巨無霸,只怕穆大田那家伙,真的應(yīng)付不過來。
此外最可怕的是他們有一個叫馬八荒的家伙,自小這家伙便是練體育的,只是后來體育考核時不巧受了傷,這才沒有繼續(xù)走下去。
這三座大山壓著,可不好辦。
穆大田和孫飛熊二人已經(jīng)算是班里好手,可和這三人比,還是有所不足。
水七星提起筆,將自己畫在二人身后,哦不,阿木也有不弱的實(shí)力。
如果排好兵布好陣,有希望。
而要說這陣法,自己有的。
這份籃球記憶,水七星現(xiàn)在接收的還不完全,時不時總有新片段產(chǎn)生。老實(shí)說,現(xiàn)在水七星連記憶者的模樣生平都不知道,但如果只是為一個中學(xué)籃球賽參謀參謀,怕也是足夠了。
恰在此時,屋外忽然傳來了聲音。水七星一驚,連忙將書桌上的紙稿收起。
心里碰碰跳著,總有一種做壞事被發(fā)現(xiàn)的感覺。
回過頭,自己父親剛好打開房門。
“爸,你怎么進(jìn)來了?!彼咝菃柕?。
“你老子想去哪就去哪,你管的著。”水耀祖沒個好氣,但此時水七星聽來卻沒有太多抗拒。
“剛剛春藤那孩子來找你了?!?p> “阿木來了?”水七星連忙站起來。此時木春藤過來,只怕是有什么事。水七星連忙向門口走去。
“嘿嘿,你干什么?!彼嬉话牙鹤印!白吡恕!?p> “走了?”
水耀祖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不清楚,那孩子似乎有什么事,但我一問,卻支支吾吾不說。我說進(jìn)來叫你,他便走了?!?p> 水耀祖一把拉過兒子,按到床上,“咱們水家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告訴你對真朋友就要兩肋插刀,可不能做對不起兄弟的事?!?p> “那如果這事和自己以往的觀念有沖突呢?”水七星隨口問了這一句,也許在水七星內(nèi)心,父親仍然是最可靠的人。
水耀祖一愣,看來是真的有事,略作沉吟,“那就要看這事違不違背道義了,阿木這孩子,我也不覺得會是什么奸惡之徒。你小子要覺得對,便做就是了?!?p> 說完水耀祖不待兒子在說什么,便趕緊轉(zhuǎn)身離開。如果兒子真的說出什么,自己是管還是不管。
“真的是,”出了門,水耀祖扭扭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屋內(nèi)水七星傻笑著,似乎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自己便放手干了。
記得有位信奉防守贏得總冠軍的名帥,雙塔戰(zhàn)術(shù)玩得賊溜。
自己和穆大田,似乎剛好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