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轉(zhuǎn)輾反側(cè),張冉感覺自己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不過這東西對自己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到底是什么東西呢?
張冉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放下。
次日清晨,皇甫祿出門時發(fā)現(xiàn)芳兒正拿著一樣?xùn)|西在黯然神傷。
他走過去,芳兒像是被嚇到般,立刻將那東西收進袖中,皇甫祿只來得及看到一個白色的東西,估計是一塊玉佩。
“公子,今日這么早出門嗎?”芳兒的聲音微微有些啞,笑容有些勉強。
皇甫祿好奇地打量了她一會。
雖然皇甫祿平時不會過多注意貼身丫鬟的個人情緒,可今日的芳兒還沒有來得及收拾表情,就不小心被他看到了,太過明顯,他想裝作看不到都難。
“嗯,你怎么了?”
芳兒如受驚的兔子般,差點跳起來:“???沒,沒什么啊。”
皇甫祿更感奇怪了,芳兒平時在他面前都是溫柔體貼的,不曾像現(xiàn)在這般失態(tài)過。
“發(fā)生什么事了?你的眼圈有點紅?!?p> “呃,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多謝公子關(guān)心?!狈純盒Φ糜行┬奶?。
皇甫祿看了看天色,也已經(jīng)不早了,便也沒有過多停留,只點點頭就往門口走去。
芳兒見他走遠了,才又把那塊玉佩拿出來。
熙。
這是他的玉佩,不會錯的,世上僅此一塊而已。
為什么代表著他身份的玉佩會在那個小公子身上?難道那位小公子知道他的下落?他沒有死?
偏房內(nèi)傳出幾不可聞的啜泣聲,聲音輕得讓人以為是產(chǎn)生了幻聽。
堆滿書冊的書架前,小李子面無表情地站著,看張冉從密道里面出來。
“啊!”張冉輕呼一聲,拍拍胸口道:“李爺,你怎么站在這?嚇死我了。”
張冉轉(zhuǎn)身將密道封好,再次回頭時小李子已經(jīng)走開了。
“喂,李爺,你怎么了?”
張冉追過去,拿一旁的雞毛撣子在小李子旁邊站著,掃書架上的灰塵。
“沒什么?!毙±钭訍灺暤馈?p> “你不好奇我為什么從那里出來,是不是也早發(fā)現(xiàn)那條密道的存在了?”
張冉想起小李子剛剛的反應(yīng),并沒有恨驚訝的樣子,說明小李子知道御書房中有密道。
小李子走到另一個書架前繼續(xù)干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張冉感覺有些不安,好像要失去什么一樣,忙解釋道:“密道的事情不是我不告訴你。咱們都在這邊打掃,我都能發(fā)現(xiàn)這密道的存在,你肯定也會知道的,既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就沒必要多此一舉告訴你了不是?宮里這么悶,我就想出去透透氣而已?!?p> 小李子停下手中的動作,沉默了一陣才回道:“不,我之前并不清楚怎么打開密道口?!?p> “嗯?”不清楚,而不是不知道有這條密道的存在?
小李子沒有再說話,張冉也跟著沉默下來,繼續(xù)每日一掃。
門口傳來太監(jiān)通報的聲音,劉允走進來。
“叩見陛下!”
張冉和小李子齊齊行下跪禮,劉允的視線掠過小李子,直直往張冉的方向看來。
“小冉子,你整天東奔西走的,連朕都不能找到你了是不是?”
用上了代表身份的自稱,看來真生氣了?
“呃……”張冉看向劉允身后朝她遞眼色的小六子。
看樣子昨天劉允應(yīng)該是讓人過來找她了,真是不出門就沒人找,剛想出個遠門就被人找上門。
“陛下,咱們前天不是才見過么?”
“小冉子,你太過分了,這是不想見朕的意思?朕對你一日不見……”
張冉急急打斷道:“陛下,請慎言?!?p> 跟在劉允身后的太監(jiān)們一直低著頭,張冉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想必他們的內(nèi)心不會愉快。
劉允無所謂地撇撇嘴,開口將其他人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