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受害者葛曼
推開第二扇門，里面一個人趴在桌子上，血肉都已經(jīng)枯萎，皮包骨頭，像一具干尸。
看服裝，像是市政廳的普通辦事員，符合葛曼的身份。
不過與前兩名受害者還是有明顯不同的。葛曼試圖反抗兇手，房間里很凌亂，一個凳子倒了，脖子上有繩子勒的痕跡，左手似乎被法術(shù)擊中過，已經(jīng)變成焦炭。墻角扔著一把刀，上面似乎原來有血跡，但是被人擦拭過。
何堅把葛曼的右手拿起來看，說道：“他應(yīng)該是個很不錯的短刀手。”
“這個兇手總是比我們快一步?！睆埳f道。
馬上就安排人給治安官報信。治安官那邊聚集了好多個了不起的偵探，都是為了抓捕‘暗影之手’以及‘血衣人’來的，現(xiàn)在正好可以順手破一下這個連環(huán)殺人案。估計那些偵探也會很興奮吧。
何堅問道：“神官大人，你覺得這兩人的死與我們有關(guān)么？還是我們恰好只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他們？”
張森說道：“我覺得兇手防備的是所有來偵查線索的人員。很巧的是，我們追查的第一條線索便抓住了要害。”
先去瞧一瞧竇虎，這是何堅的主意，而竇虎恰好是兇手的同黨，到底是何堅洞察力驚人，還是他只是碰巧了？
何堅說道：“從竇虎，小葉還有這個葛曼身上我們能夠挖掘出很多東西來。這件事交給那些刑偵專家比較好。”
張森說道：“我認(rèn)為我還是應(yīng)該親自過問這件事?！?p> 治安官從沒向張森介紹過他請來了哪些專家。張森從不懷疑這些人的破案能力，但是他懷疑外界的因素可能會對破案的過程造成影響。
比如，有大人物跟兇手是同黨，從而阻撓破案。寒霜城的政治形勢非常復(fù)雜，雖然執(zhí)政官孫宗堂及其屬官都表現(xiàn)的相當(dāng)不錯，可是神龍教的發(fā)展觸及到很多方勢力的利益，所以張森不由得不多考慮一點。
連環(huán)殺人案對孫宗堂的政治前途以及神龍教的發(fā)展都會造成重大影響，現(xiàn)在難以確認(rèn)兇手的行為到底是出于個人目的，還是背后有其支持者。
也有可能一開始只是出于個人目的，后來卻有了支持者。
其實張森有一點線索。那就是一股氣味。有點像是香樟木的味道，先前在竇虎那里，在小葉那里，以及這里，他都聞到了。
他毫不懷疑，這是兇手的氣味。而且他在剛來到水利局的時候在葛曼的辦公室也聞到了這股氣味。
“來拜訪葛曼的人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張森詢問嚇得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辦公室主任。
“是個頭發(fā)黃巴巴的身高一米七左右的中年男子。非常瘦。提著一個灰色的布包，沒有講自己要做什么，只說自己與葛曼約好了，有事要談?！?p> “你以前見過他么？”
“沒?！?p> “這里有人見過他么？”
辦公室主任轉(zhuǎn)頭看了一圈周圍，眾人都搖頭。
“他在這里坐了多久？”
“大約兩分鐘。”
“他有沒有哪里瞧起來比較異常？”
“沒，就像是個普通的商販，我以為他來找葛曼是想做沙子生意。”
“為什么是沙子生意？不是石頭生意？”
張森看到了葛曼辦公桌上的資料，是要維修寒霜城南郊的一座橋梁。葛曼的工作看樣子很有油水。
所以說，葛曼接觸人的范圍是非常廣的，各種供應(yīng)商都在他的聯(lián)系范圍之內(nèi)。
似乎葛曼是個工作效率非常高，偶爾揩一點油，有點兇，腦子非常活絡(luò)的人。
張森拿起一個格斗大賽參賽選手圖冊，讓葛曼的同事挨個翻看，瞧瞧有沒有誰像那個拜訪葛曼的人。
“沒。那個中年人相貌非常的有特點，讓人印象深刻，跟您這個圖冊上的人全都不同?！?p> “兇手為了見葛曼，估計做了偽裝，尤其是處理過了面孔。”
“葛曼見到兇手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異常表現(xiàn)？”
“葛曼似乎是有點生氣，還罵了兇手一頓?！?p> 治安隊派來了不少人，正在調(diào)查現(xiàn)場。
那個會客室背面有窗子，兇手就是從那窗子跳出去的，先落到一個花圃里，然后翻墻到了外面的小巷，接著進(jìn)入了一個人流熙熙攘攘的街道，消失了。
有個畫像師正在根據(jù)葛曼同事的描述給兇手畫像，張森準(zhǔn)備要一份。
有四人正在那個會客室里進(jìn)行檢查，想發(fā)現(xiàn)各種線索。比如指紋，腳印，頭發(fā)纖維，衣服纖維，血液，分泌物，等等。
其中有兩人是施法者。
張森仔細(xì)的看這些人工作。
“你有沒有拿手動過這里的東西？”一人問道。
“沒。我沒用手碰過這里的任何東西，我的鞋子的底部也是用法術(shù)清潔過的，何堅也是這樣?！?p> “有沒有吐唾沫之類的？”
“沒。”
“讓我檢查一下你的頭發(fā)，跟這根頭發(fā)是否一樣?！?p> “這個會客室比較忙，今天一天就接待過好幾名訪客。從指紋頭發(fā)之類的東西把犯人找出來是比較費(fèi)力的?！币粋€這里的小職員說道。
“那總好過啥線索都沒有?！?p> 張森看了一小會，那邊畫像師把罪犯的外貌畫了出來，葛曼的同事都表示畫的非常像。
“給我復(fù)印幾張?！睆埳f道。
這里是用法術(shù)進(jìn)行復(fù)印，復(fù)印機(jī)就是幾塊雕著符文的石頭。
何堅拿了一打接近二十張，塞進(jìn)了一個提包里。
該吃飯了。
張森向治安隊的表示，希望能夠知道所有最新的線索，如果破案人員遇到麻煩，可以向張森求助，比如有大人物攔阻，有城中的惡霸攔阻，或者兇手太強(qiáng)，難以抓捕。
“希望您能一直盯著這個案子?！逼渲幸蝗苏f道。
張森跟何堅一起出去吃飯。
寒霜城真是大，似乎最近的人口也增加了不少，來看格斗大賽以及來做生意的人真是多。
張森知道，格斗大賽給本地居民帶來了很多的樂趣。即使是初賽階段就精彩紛呈。真正的武士，真正的施法者，以真正的技藝格斗，有時候還會出現(xiàn)斷肢飛起的景象。幸好這里的神官足夠強(qiáng)，能夠把各種不死人的傷都給醫(yī)好。
而賽場在晚上又成了新出現(xiàn)的偶像明星表演才藝的地方，對寒霜城人民來說，這真是難得的福利。
這個冬天，神龍教使寒霜城人的生活幸福度提升了一個小的臺階。
那些治療神像和恢復(fù)神像使好多寒霜城人撐過了寒冬，生活的艱辛程度也降低了一小截。
張森希望這個良好的勢頭能夠維持下去。
而這個連環(huán)殺人犯確實使人覺得糟心。
兩人找了家路邊小店吃飯。
這里密密麻麻都是各種小吃。
兩人一起吃了份水煮魚片，以及兩樣小菜。魚是北地冰原鑿開冰層捕到的，價格很貴，味道很好。
沒有喝酒，因為怕酒氣重會影響捉拿兇手。
“你覺得今晚犯人會不會繼續(xù)行兇？”何堅問道。
張森說道：“不知道，要看他懷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