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崩町嬒勺旖俏⑽⑸蠐P,笑容帶了冷意?!罢l讓我太傻了呢?我一直在騙我你是不得已,騙了我自己三年多。
你知道我什么時候徹底對你失望嗎?”
崔玨沉默了。
她知道,但是她說不出口。
每一個字都像是對二人的公開處刑一樣,這么多年來,彼此都在騙自己,真正相會時才能看明白。
有些人,錯過了真的挽不回,有些人,傷害了真的救不回
潑出去的水回不來,揉皺的紙變不成原來的樣子。
“我死的時候,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哦我忘了,你是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崔判官,可惜你連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沒想到我有一天也能當(dāng)你的老師。”
“那天晚上有人想要帶走不彥,當(dāng)時我害怕極了。穿越前我生在太平盛世,歌舞升平,穿越后也沒見過那陣仗。我多希望當(dāng)時你在那,可惜,你不在。
我知道你仇家多,擔(dān)心是尋仇的,就只能裝著害怕驚訝,尖叫著問他們,是不是知道不彥不是崔玨兒子是我私通生下來的來找我的,然后又在他們想進去的時候裝成以為他們要殺我,然后又說就算是崔家的人也不能殺我,因為你把我視的比命重要。當(dāng)時我把不彥鎖進屋子里了,我也不知道他看沒看到,希望他不因此對我失望吧。
不過還好,穿越前我差點聽nc朋友的話進軍演藝圈,當(dāng)時演技訓(xùn)練學(xué)的我想哭。誰知道這時能用上?!?p> “當(dāng)然,我說的全是錯的,他們也能信,多虧了你之前放浪花間的次數(shù)比較多,贖我入門后沒去那邊。
當(dāng)時治安其實還不錯,而且周圍的人看在你好歹為滏陽做過幾年貢獻(xiàn)的份上對我們家比較關(guān)注,過來的那群人也不想鬧的太大,當(dāng)時把我?guī)ё吡恕瓫]動不彥?!?p> “接著,我就耗盡了所謂穿越女的最后一點歐氣。我也不知道你招惹了什么人,他們放我的血,剝掉我的皮,把我的靈魂強行附著在那沒皮的身子上……
他們說我的靈魂很獨特,命格連他們所謂的上也看不出來。你知道為什么這幅畫上面顏色單調(diào)嗎?”
李畫仙突然抬高了聲調(diào),從桌子上粗暴的拽下這幅畫,指著它反問。
“他們用了邪術(shù),用我的身體燒成灰,這時候我依然在身體里,連逃都逃不了。當(dāng)時我疼的都失去意識了,十八般地獄的刑罰也不過如此。然后,他們把我做成了一幅畫,用一些我不知道的密法……”
“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每時每刻都在受當(dāng)時的煎熬,直到那個身上帶著你策令的老道解開封印,我才得以解脫?
我瘋了,你知道嗎?”
崔玨站在那里,似乎沉默成了一座山。
“對不起,我當(dāng)時沒在。我錯了。”半晌,崔玨突兀的開口道。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面上表情無悲無喜,只有背在身后微微顫抖的手能顯出她的情緒。
“我錯的更嚴(yán)重,我情愿為一個根本不在乎我的人去生孩子,去放下我的尊嚴(yán),錯信他的甜言蜜語!”
畫仙神色近乎癲狂,紅著眼,言語刻薄。
她本來性子很軟,能讓她變成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全是崔玨的錯。
李畫仙本來魂體狀態(tài)就不大穩(wěn)定,情緒一激動那身子就差點成了虛影,眼前一暈,一下子倒了下去。
崔玨連忙扶住她,打橫抱起來,放在一旁供小睡的軟榻上,思索了半天,又抱來一床被子,給她蓋好掖掖上被角
她就靜靜的坐在一側(cè),凝視著李畫仙疲憊的臉,等她醒來。
崔玨知道,以后他們很難再見了,能多看幾眼,是幾眼吧。
“帶我去見我兒子,見完之后,我們……再也不見?!?p> 半晌,李畫仙悠悠轉(zhuǎn)醒,她的聲音不復(fù)先前的歇斯里底,
她想要投胎,忘掉一切。
“…好…”
崔玨沉寂了半晌,聲音很沙啞。
她站起身,又想要扶畫仙,但她推開了崔玨的手,自己掙扎了很長時間才起來。
崔玨掐個訣,幫她把魂魄弄凝實些,接著打開光腦找導(dǎo)航去醫(yī)院。
二人一路無言,崔玨本以為自己有很多話想要對畫仙說,但真正見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二人已經(jīng)無話可說。
“嘔……”
“多吐吐,吐出來就好了,誰讓你瞎吃東西,真以為自己長了個鐵胃?。 崩钬费奂彩挚斓陌牙皠偤悯叩酱蘧_下,讓他吐不到地上去。
“那本來是個普通的炸丸子,頂多難吃而已,誰讓那是給師父的貢品。你又不是不知道師父多護食?我親耳聽著她說讓尋云燒香前記得施一個讓靈魂體吃了照樣腸胃炎的法術(shù)。這不是當(dāng)年我魏師伯老搶她吃的嗎?她在吃上面下咒,師伯就在酒上面下咒,你就是誤傷?!?p> 崔君吐完,對垃圾桶施個清潔術(shù),捂著胃臉色慘白。
“君著實佩服那些吃播的人。給自己催吐催那么多次絕對是狼人?!贝蘧樕珣K白的慨嘆道。
二人說著話,門突然被敲了三聲,李胤去開了門。
“師父?這位是……”李胤看見一個不認(rèn)識的妹子在崔玨身旁,有些意外的問道。
“你曾經(jīng)的師母?!贝瞢k小心翼翼的說道。
李畫仙現(xiàn)在的關(guān)注點根本不在崔玨身上,她繞過李胤,忽略崔玨,直奔病房內(nèi)。
“wc無情!”
李胤看看奔過去的畫仙,又看看崔玨,思慮了半天,拉著崔玨出去。
“師父,百,合有風(fēng)險,戀愛需謹(jǐn)慎?!?p> “……”崔玨沉默了半晌,用緩慢的語氣說道?!八悄銕煹苡H娘。但是,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一起了,你把她當(dāng)成普通的長輩就好。或許我們兩個本來就不合適?!?p> 李胤下意識想要點頭,聽了崔玨的后一句話才反應(yīng)過來沒點頭。
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咋樣。
驚訝?驚嚇?替師父悲哀?給師父點蠟?
李畫仙盯著崔君看,看的他都渾身發(fā)毛時才緩緩開口。
“不彥,你還記得我嗎?”
崔君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不彥這個名字了。
畫仙失蹤前他已經(jīng)能記事了,他依稀記得當(dāng)時生下來時身子弱,母親聽信人說賤名好養(yǎng)活,所以取了個小名為不彥,彥者,美士也。
“…”崔君愣了一瞬,驚道?!澳??”
他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畢竟李畫仙失蹤這么些年,崔玨這么大神通都沒給人找回來。
說實在的,崔玨遠(yuǎn)不如陸之道擅長找人,她擅長的是把人弄丟或者把自己弄丟。
她只不過因為生死簿通曉天機,她與生死簿心神相通,這才博古通今的。
生死簿,判官筆其實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上次之所以能丟,都是因為崔玨有時候糊涂勁上來連自己都能丟。
“兒砸,我總算找著你了,那渣男沒把你怎么著吧?”李畫仙激動的無以復(fù)加,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她抓著崔君的手,反復(fù)看了很多遍。
“孩兒不孝,當(dāng)年……”崔君站起身來,向她行了個大禮。
李畫仙連忙扶起他來,雙手微微有些顫抖。“當(dāng)年的事情過去了,我和崔玨那渣男沒可能了,看見你平安就好?!?p> “每個人都應(yīng)該學(xué)會放下,我要走了?!崩町嬒傻恼Z氣很平淡,但也很堅定,像是在陳述著什么事實一樣。
“您去哪兒?”
“你去何處?”
從外面回來的崔玨跟崔君幾乎同時發(fā)問。
寒中客
表問我兩三歲怎么記事!我至今急著,我兩歲那年喜歡綠色,不顧父母阻攔非要去買綠帽子戴,我兩歲半時,從枕頭往床上跳把腳趾跳骨裂了?? 我好奇了很多年,我當(dāng)時是怎么從枕頭上往床上跳能把自己腳趾跳骨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