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女朋友誤會。你以后別這樣了?!?p> “你知道的。我們沒結(jié)果?!?p> “你自愛一點?!?p> “你就此結(jié)束你幼稚的把戲吧。還有,你非要逼著我從你的世界消失嗎?”
“以后魚藝小姐再來沒事找事,我就搬走?!?p> 魚藝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里回到了和陸明與結(jié)婚之前,陸明與對自已說過的話一邊一邊在重復(fù),而魚藝絲毫感覺不到自己和這個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魚藝感覺自己就像游在深海里的陸龜,身上好重,心里好壓抑。
“好疼、好疼、好疼?!濒~藝不斷地在呼救。
“我在?!?p> 魚藝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牢牢地握在掌心,安全感慢慢襲來,深海里面的陸龜見到了陽光,再游一會兒,就能見到陸地了吧,就能,呼吸了吧。
呼吸、我要呼吸。
“啊?!濒~藝睜開眼。雖然驚叫了一聲,但魚藝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還是虛弱的。
魚藝一個人在病房里,房間除了電視、病床、沙發(fā),顯得空蕩蕩的。
他怎么不在,魚藝失望地想,自己醒來的那一秒是多么多么的想見到他。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是有點隱隱作痛,看著被封起來的手術(shù)口,魚藝難過地想:“不會留疤吧?”
“不會。”余誠這時走了進來并回答了問題。
魚藝明顯失望,第一個見的人為什么不是陸明與。
“姐,你也太重色親友了吧。我來了你怎么這么不高興!”余誠一邊抱怨一邊拿出買好的粥。
“你醒來想看到我還是你女朋友?”魚藝反問。
“都行啊?!庇嗾\不痛不癢。
“你怎么有空來見我啦,還給我?guī)Я酥??!濒~藝想著余誠做藝人助理是一件很忙的事啊。
“我剛好休息。而且醫(yī)生說了,這幾天傷口在愈合,你要吃的清淡點,有助于復(fù)原?!庇嗾\把粥打開,送到魚藝面前。
魚藝端起粥,對余誠說:“他呢?”
“明與哥?”余誠問。
“恩,”魚藝點點頭,“他怎么沒來?”
“他來過了,昨晚一直守著你,你還咿咿呀呀地講話,但他今早有事又走了,打電話讓我來照顧你?!庇嗾\解釋。
魚藝停下喝粥的動作,說:“什么事這么重要?”
“開槍的那個人還不知道是誰。”余誠說,“明與哥還在調(diào)查。他說了,找到了就打死他?!?p> “我還以為我死了呢?!濒~藝說,又好奇問:“那誰帶我來的醫(yī)院?”
“李雪鳶啊,想不到她這么偉大啊,在我們面前哭了好久,說沒照顧好你?!庇嗾\真誠地回答。
果然是綠茶啊。
魚藝忍不住笑:“那要是打我的那個人也是她,你還覺得她偉大嗎?”
“什么!”余誠相當(dāng)震驚,嘴巴張得大大的說,“真的?她裝模作樣我還真沒懷疑過她。而且她還說,是路過撿到你的。你的肚子的血流了一地?!?p> “明與什么態(tài)度?”魚藝問,更重要的是陸明與是否相信她。
“他沒說什么?!?p> “什么也沒說?”
“不是。那個李雪鳶演技太好了,連月椰姐都沒懷疑她?!?p> “是嗎?”可是陸明與不應(yīng)該相信她的啊,魚藝失望地想。
“反正明與哥都去調(diào)查了,肯定能查到,等他知道是李雪鳶,那李雪鳶可就慘了?!庇嗾\嘆息一聲,這世上要少條人命了。
“你怎么確定他調(diào)查得到?”魚藝好奇,那里沒有監(jiān)控,調(diào)查起來一定相當(dāng)有難度。
“那明與哥本事大著,我跟他這么久,我了解他?!庇嗾\自信滿滿。
---
余誠走了,魚藝坐在病床上發(fā)呆。
“李雪鳶,你來干什么?”
魚藝抬起頭,李雪鳶就像鬼一樣地站在門口。
李雪鳶走了進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p> “危險?”魚藝反問,“你知道我老公在調(diào)查?”
“呵,就算他知道是我,你確定他會有所動作嗎?我爸爸可是他最大的客戶。得罪了我,他的公司應(yīng)該也快沒了?!崩钛S嗜血的眼神看著魚藝,仿佛拿著一把刀在手上。
“李小姐,開槍的是你,送我去醫(yī)院的也是你,請問,你的用意是什么?”魚藝好奇,李雪鳶這個女人恐怕有神經(jīng)病。
李雪鳶鬼魅一笑:“送你去醫(yī)院只是為了排除嫌疑。流了三十分鐘的血,你都沒死。魚藝,你本事好大?!?p> “哦?”魚藝感到驚訝,卻很好的掩飾住了,對著李雪鳶說,“你知道,有句話叫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李小姐,你三番四次來找麻煩,就不怕,麻煩找上你?”
“怕,我就不來了?!崩钛S還是鎮(zhèn)定,“你覺得是你重要,還是,他的公司重要?”
“小孩子才做選擇。”魚藝回答,自己和公司怎么不可以同時同在了。
“那你等著瞧吧?!崩钛S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陸明與推門而入,在發(fā)呆的魚藝看向他。
陸明與顯然一夜沒睡,滄桑的樣子就像老了十歲。
“我還沒死呢,你怎么老這么快?”魚藝問。
陸明與不想在這個時候開玩笑,說:“生病了還不老實?!?p> “你今天干嘛去了?”魚藝就想問問陸明與。
陸明與削著蘋果,說:“回公司了?!?p> “就這樣?”魚藝問。
“還去調(diào)查了誰做的。”
“那你這么處理的。”魚藝相信余誠的話,非常好奇這個人是怎么對待他的前女友的。
“沒查到?!焙喓唵螁蔚娜齻€字卻讓魚藝頓感失落。
是看到她是李雪鳶,才撒謊的吧。
“你人沒事就好,以后我會保護好你?!标懨髋c看來不想繼續(xù)調(diào)查。
魚藝本來也沒想報復(fù)李雪鳶,可是陸明與知道幕后是李雪鳶就撒謊的態(tài)度太讓自己失望。
于是魚藝說:“我累了,想一個人休息?!?p> “我睡旁邊的床,陪著你?!标懨髋c本來就是這樣打算的。
“我不要?!濒~藝耍著脾氣。
“我怕還有壞人,”陸明與好聲好氣地說,“我要陪著你。”
“你去陪想殺掉我的那個人吧!我不需要你來陪我!”魚藝堵著氣說。
“你知道是誰?誰?”陸明與著急地問。
魚藝卻覺得可笑:“你明明也知道不是嗎?就這么害怕我還記得誰朝著我開槍了?”
“我不知道。”陸明與說。
“我看你就是知道而不想做選擇題才撒謊的?!濒~藝背過身。
陸明與擺正魚藝:“今天還沒有查出來,你告訴我是誰,我絕對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