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之后的孔玄,又痛又氣,運起周身法力,抖手將利劍打散。
雖打散了利劍,他也被利劍刺破了護體之氣。
“嗖嗖嗖嗖~!”
根本沒來得及憤怒,剩余的四面八方的碎石也沖到了孔玄的跟前。因為碎石實在太多,他也根本來不及驅散。
慌張之下岔了氣,被打了個對穿。
吃痛之下孔玄周身的法力黯淡了下去,而五芒星借勢星光暴漲,硬生生的將他扯了進去!
孔玄被吞噬之后,五芒星仿佛完成了它的使命一般,立刻上升到了洞頂,消失了蹤影。
而石壁之上,也出現(xiàn)了一個隱隱的五芒星圖案。
“……”列缺嘴角微微一翹,再也承受不住,向著身后倒去。
乩勝疾沖而至,將列缺接住。
子衿微撩長裙站了起來,暗自嘆了一口氣:“這個孔雀生來便一直克制他人,如今也享受一下被封印的感覺,也是自作自受?!?p> 說完,將空中落下的柳枝和木锏接住直接丟給了乩勝,頭也不回的,出了山洞。
……
“好漂亮的一顆雀卵啊,這里面是什么呢?”
剛出山洞的子衿,從身上拿出一顆極其耀眼的赤色琉璃,把玩著。
那顆赤色琉璃呈橢圓形,比鴿子蛋大一點點,赤色之中蘊含的靈氣極盛,不用感應都可以感覺得到。
若不是她的手可以幻化萬物,怕也是不敢碰它的。
“嗯,要不要嘗一嘗是什么味道呢?”子衿欣喜的想要將其吸收,滿足下難得的口腹之欲。
可放到嘴里用牙咬了咬,卻發(fā)現(xiàn)雀卵根本咬不動、還有些發(fā)燙。
‘想來這赤火琉璃或許是個不凡靈物,我可不敢真的吞入腹中。萬一,它在我肚內(nèi)噴出火來,可受不了火燒之劫……’
既然不能吃,那就只能拿出一塊不知名的獸皮,將其包裹之后放入懷中。
為了母親的安危,子衿第一次離家闖入大荒,雖已逾三年,但始終找不到所需要的靈物。
直到半年前,來到荊棘森林便一直在此間徘徊,這也是有因由的。
她曾偷偷聽母親對父親說過:“當初懷胎三年生下了衿兒,已是逆了天數(shù)。如今劫數(shù)臨前,你不必為了我,再去忤逆天道……”
父親卻滿懷愛憐的摸著母親的臉頰:“你我夫妻情深,我怎能眼睜睜看著你如此受苦!
若換做是我,你會如何?!”
“可是,萬一,那不是白白惹了危險……”
“無礙,大荒之大,萬物有靈,總會有辦法!”
父親溫柔的拂著母親的發(fā)絲,淡然地道:“我最近心有所悟,總覺得西方林澤有天大的福緣,我這便去試上一試!”
子衿也是聽了父親提過這西方林澤,她也才獨自離家跑了出來,尋求福緣,為母親盡一份孝。
也算是自己出生這千年來,第一次下定決心,真的去做一件事。
只可惜了,她哪里沒出過家門,總不能隨著父親一路。
就這稍一偏差,便跑到了西北方向。
發(fā)現(xiàn)了一望無際的荊棘森林,便以為,此地便是父親所說的西方林澤。
期間雖有捉幾只小妖前來盤問,可惜小妖也沒出過荊棘森林,只知道身在林澤之中,并不知道這里到底是不是西方林澤……
幾日前見到此處有難得有一片百米空地,還另有個山洞,便以為里面有什么機緣。
誰知,剛進了山洞,便碰到了那該死的孔雀,那時那孔玄正好吞食了一只靈草,正打坐消化呢。
想來,是這孔玄將此地的守護妖獸趕跑,自己霸占了山洞,才獨吞了靈草……
子衿想著,既然靈草已被死孔雀搶了先機,就只能再往別處轉轉看看有沒有了,百無聊賴向南走去……
……
乩勝打量著山洞,發(fā)現(xiàn)山洞之內(nèi)除了石頭,其他再無其他,不僅有些是奇怪。
按理說,這山洞是在荊棘森林里難得的一塊空地旁邊,顯然是有厲害的妖獸曾經(jīng)盤踞于此。
或是那厲害的妖獸,被孔玄“邪惡”法寶和五色神光給驅走了。
但,這個山洞也不可能只有石頭啊,好歹要剩下點靈草啊,靈寶啊什么的。
毫無頭緒之下,推了推地上睡了半天的列缺:“兄嘚啊,你都睡了一天了,天都亮了,也該醒醒了吧。你起來,讓我睡會?”
本是一句玩笑話,卻見列缺猛地坐起,拍了拍腦袋。
歉然一笑:“乩大哥,小弟還真是有些頭疼。不過,已經(jīng)沒有大礙,你睡吧,我起來看著!”
乩勝嘿嘿笑道:“兄弟,開玩笑的,我都休息好了。只是看你還不醒,我又查不出你體內(nèi)的異樣,還以為你傷的太重起不來呢!”
“乩大哥,謝謝你!”列缺看到一個如此關心自己的朋友,心都快化了。
“如果不是有你傳授我的封印術,怕是那噬心蠱都會出來搗亂,說不定我已經(jīng)成了那黑怪惡魔了!”
“嘿嘿!說的什么話,自己兄弟之間,不要這么客氣!”
乩勝綠眸微微一眨,有些黯然:“本以為可以出來闖蕩一番,可大荒真是奇特。沒有實力,真的不能亂跑啊……”
乩勝不在矯情,坐在一旁盯著列缺:“不說這個了,你身體怎么樣了?法力可曾恢復?”
“乩大哥,不好意思了,讓你擔心了。其實我剛才已經(jīng)清醒了。
只是因為發(fā)現(xiàn)體內(nèi)有些變化,才忍不住研究了一會……”列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fā)。
其實他半日前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識海有了些變化,才一直在研究,沒有清醒。
經(jīng)過和孔玄對拼之后,列缺的識海之上,那座紫色的仙府此時已經(jīng)關上了大門,那紫色的毫光也黯淡了下去。
而紫府之外,一個胎兒模樣的小家伙,孕育在一片紫氳之中。
紫氳之中還帶著淡淡的雷電光澤,那雷電化成涓涓細流,仿佛成了胎兒的營養(yǎng)液,被貪婪的吸食著。
那胎兒雖然只有拳頭大小,可給人的感覺,卻是極其的危險,如同一座濃縮的能量場。
列缺一時欣喜,自己這么快就突破還丹之境,可仔細觀察之后,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對!
這個胎兒雖然很像化神期最后一個小境界:溫養(yǎng)之境的圣胎。
可如今,它卻是在識海之上,紫府之外,這是什么情況?
即使是圣胎變異成元嬰,也應該是紫府里面啊,而且,這分明不是元嬰!
再說了,圣胎,不應該是在那黃庭才對嘛……
一個念想轉到了黃庭,發(fā)現(xiàn)黃庭之內(nèi)還是如舊,依舊在金精煉頂,玉液還丹,沒有變化。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卻又聽說過這種現(xiàn)象,只能以后問問旁人了。
再去看識海之上的孤島(神魂),也比之前大了一圈,孤島的上面也漸漸有了生機,不復之前的荒蕪。
列缺召喚元神碎片,想看看法相殘片是否有所變化,可紫府緊閉根本沒有回應!
剛想用神念強行打開紫府大門看一看呢,便被乩勝叫醒了……
……
子衿走了半日的功夫,感到有些疲憊,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處清水,便走了過去。
閉目用神識掃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野蠻妖獸在此。
便將靴子脫下,坐在一旁的石頭上蕩起了水花。
清涼的河水漫過如玉的腳踝,幾尾美麗的魚兒游來游去,靠著子衿的雙腳舍不得離開,直惹得子衿咯咯直笑。
“啊~~~~~”坐在石頭上,一聲清亮的吶喊聲,從子衿口中喊了出來。
她這半年多,來一直在尋找靈物,好久沒有這么輕松暢快了。
可在歡喜之余,又想起母親的音容笑貌,心中不免又有些失落。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找到,救治母親的靈物呢,時間不多了!
也不知道爹爹找到?jīng)]有?
可我現(xiàn)在又不能回去,出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
剛剛一走神,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下像是有什么在拉扯著自己,慌忙之下想要抽回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