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道:“公子,我等覺得這些事,比那偷菜有意思多了,只要聽公子的話,加些小心便可?!?p> “若是公子能教我等一些武藝,那是最好。”李四道。
“公子定能知曉這天文地理,前五百年,后五百載,若能給我等講講也好漲些見識?!苯鹑_向往道。
姜太虛道:“公子,你這變聲之法雖未大成,卻是比我高明許多,你看何時指教一下?”
陸幾道:“公子今日給那聞先生換衣服怎的那么快?”
王倫道:“待本公子化成那千手千眼菩薩時,再來教你等?!?p> “噗嗤?!币宦曒p笑,林娘子聽了不由的笑出聲來,眾潑皮一驚,才曉得:這是個女娘,雖是男子模樣,都明白這是易容而成,不敢多想,張三忙道:“公子乏累一天了,我等退下了,公子早些歇息?!?p> 見姜太虛也跟著眾人退出,林娘子臉有些燒,輕聲道:“公子歇息吧,日后可要注意安危?!?p> 王倫解開包裹,抽出寶刀問道:“可還識得此刀?”
林娘子見了,不禁“??!”的叫出聲來,姜太虛等人還未遠離,聽見這一聲叫,忙掩了耳朵跑開,四散去睡了。
林娘子安定了心神說道:“這口刀,這是我家官人當初買的,那晚他把玩了一夜,我在邊上,也曾看得真切,公子從何處得來的?”
“我從高俅手里拿來的?!蓖鮽惖馈?p> 林娘子聽了一驚,難道這楊公子想把我送與那高衙內,仔細一想?yún)s絕無可能,口中念道:“高俅?”
“林娘子勿驚,此時不便細說,你雖露出女聲,除了姜太虛,魯大師,這些人并不知曉你真實身份,易容裝束也不用改換,出城方便些。”王倫道。林娘子點點頭,出了前廳回去睡了。
“進來吧?!蓖鮽悰]好氣的說道。
姜太虛笑嘻嘻進來,說道:“公子還不休息?”
這家伙聽墻根的毛病難改了,王倫道:“叫他們進來,明天要辦的要精細些,給他們簡單做些易容,不能出了紕漏?!?p> 不一會,姜太虛帶著眾潑皮進來,張三李四幾個還在嬉皮笑臉的逗趣,見了王倫,都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去。
王倫正色道:“明日不可大意,環(huán)環(huán)相扣,方能功成身退?!?p> 張三道:“公子放心,我等對此事都有些上癮了,只要公子定好計謀,我等便演練個通透,定不誤事?!?p> 夜靜更深,廳內燭光閃爍,廳外只有些許蟋蟀夜鳴,單調重復,猶如一支沒有盡頭的催眠曲,催人入睡。
天剛蒙蒙亮,周昂還在昏睡,一陣拍門聲將他吵醒,起身煩躁道:“哪個該死的鬼,大清早來拍門。”周娘子早已起身,在床邊伺候,怪道:“還不是你做了些不正經(jīng)的事,不然哪能如此乏累?!?p> 門外使女蘭兒道:“夫人,是那個昨夜來過的,蔡太師府上的姜虞候?!?p> 周昂聽了,不敢怠慢,慌忙穿戴了,迎出門去,果然一個虞候打扮的漢子等在門口,早是不耐煩了,見周昂出門,問道:“你便是周教頭?”
周昂道:“正是小人?!?p> “隨我走,去趟太師府,有事傳喚你?!闭f完轉身就走,周昂不得不跟上,問道:“姜虞候,不知太師府傳喚小人,有何事情?”
姜虞候停下腳步道:“你倒是個多嘴的,只管去,自會有人告訴?!?p> 周昂不敢多問,只得跟上,兩人一直來到太師府門前街上,時辰尚早,街上行人卻是不少,一輛騾車身邊駛過,卻見一個家人打扮的從太師府前小跑過來,攔住那姜虞候,輕聲道:“姜虞候,先莫進府,李都管正在生氣?!?p> 姜虞候聽了,忙停了腳步。那家人領了二人街邊茶坊坐了,低聲道:“姜虞候,你這事沒辦的利落,那李都管說,讓你們尋個人都不得力,如何替太師做得大事,適才已叫人去找那禁軍都教頭丘岳去了?!?p> 周昂在后面聽了,心中有些惱怒,這丘岳倒是處處和他爭搶。
姜虞候道:“不過是給府上侍衛(wèi)教習些武藝,哪就差了這一時半刻?”
那家人又道:“你等江湖人,自是不知這府里規(guī)矩,不懂得先要孝敬這張干辦,李都管,他才給你些難辦的差使,你這還算是好的,你那個朋友叫什么妙手書生楊聰?shù)模疃脊芨强床豁樠?,你猜,李都管給他件什么差使?”
這家人不慌不忙的飲了一口茶。
這姜虞候有些氣憤,卻也無可奈何道:“我等新來,哪有銀子孝敬他,都是為太師做事,竟有這等鳥人?!庇謫柕溃骸敖o那楊公子什么差使?”
那家人不緊不慢放下茶杯道:“讓那楊聰去開封府借兩口寶刀,說是太師要賞看。”
“呀?!敝馨翰挥傻靡惑@,想起昨夜聞先生和他說的,若是先生不能行動言語,便聽那楊聰吩咐,這人卻原來在太師府效力,那姜虞候看他一眼,煩悶道:“太師是個舞文弄墨的,要看這刀何用?太師府內還缺甚寶刀?”
那家人笑道:“姜虞候,你還真以為是太師要看刀?不過是李都管敲打你等,要么先拿些孝敬銀子,要么就稟告你等辦事不利,怕是要轟出府去了?!?p> “呸,受他這等鳥氣,還不如那闖蕩江湖自在,我這楊聰哥哥也真是糊涂,非要求這功名富貴,也不知道選個好衙門,哼?!苯莺驓獾馈?p> 那家人道:“姜虞候,莫生閑氣,還不如找那楊聰商量一下去留?!?p> 姜虞候朝周昂道:“周教頭,事出差池,多有勞煩,還是請回吧?!?p> 周昂忙道:“姜虞候,勞煩二字,可不敢當,不過幾腳路而已?!闭f完告辭走了。
那家人和姜虞候相視一笑,又低語幾句,扔下十幾個銅錢,各自散了。
周昂趁那天未大熱,徑直來到開封府前,見福茂茶樓門前,鄭虞候剛好出來,問道:“聞先生可曾到了?”
鄭虞候道:“聞先生正在樓上飲茶,讓我去請那孫孔目,周教頭為何到的晚了?”
周昂訕訕道:“起得晚些,又遇見個熟人,說了幾句閑話?!?
斯蒂芬·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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