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這是哪來的霸道總裁,愛了愛了!
跟在她身側(cè)的嬤嬤忽然打斷她,“娘娘息怒,當(dāng)心動了胎氣?!?p> 她顯然是當(dāng)初從沈家跟著宋竹溪一起進(jìn)宮的,先是揮退眾人,才緩緩道,“娘娘一心護(hù)著尚書老爺,自然也明白今兒這事兒鬧出去傷的是沈家的臉面。既是家事,娘娘悄悄處置了豈不更好,也免得鬧起來驚動了陛下。”
她往御帳的方位指了指,宋竹溪遲疑片刻,忽然笑道,“你說的很是,本宮也不過是為了嚇嚇?biāo)?,若不多弄出些動靜,哥哥又怎會舍得過來,如今倒是時候了?!?p> 嬤嬤福身,“那奴婢這就派人去請?!?p> 林深這才緩過神,把事情從頭到尾想一遍,直翻白眼。
得,感情做這出戲是為了引沈均這條大魚上鉤,她不過是個魚餌而已。
至于嗎姐妹?!
你倆有什么話不能單獨(dú)說嗎,我招誰惹誰了我!
她如今雖然沒被綁著,但在宋竹溪眼皮底下也不敢亂動,只能盡最大努力低頭,恨不得把自己越縮越小直接鉆地縫里、免得妨礙其他人。
宋竹溪目的達(dá)到自然也不為難她,端著安胎藥慢悠悠喝著,時不時還從叫宮人揀兩塊蜜餞給她吃,那叫一個悠然自得。
林深:...幸虧你吃的不是飯菜,不然我可咋整。
0820:磨煉你的意志,培養(yǎng)你的技能。
林深:哦?那能不能給我增加點(diǎn)外掛。
0820冷漠臉:那不可能。
也不知道是送信的宮人跑的快,還是沈均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出,不多時便有宮人進(jìn)來復(fù)命,“娘娘,沈大人在帳外候著,怕進(jìn)來驚擾了娘娘。”
“這是為何,哥哥與我本是親眷,如何這般客氣。”原本淑妃還冷著臉兒,聞言立即起身,甚至還捋了捋頭發(fā),“快請進(jìn)來?!?p> 宮人應(yīng)了一聲又出去,隨后便見沈均帶著一身冷風(fēng)進(jìn)來。
他身上還穿著赴宴時著的錦袍,顯然是才從宴席處回來。才入門便止步,拱手讓禮,“娘娘?!?p> 從頭到尾沒有抬頭看一眼,絲毫看不出他與淑妃的關(guān)系有多親密,甚至曾經(jīng)還有一段“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的往事。
宋竹溪似乎早已習(xí)慣,擺手示意宮人帶林深下去,笑意歡快,“哥哥總算舍得露面了,方才宴席上看哥哥被許尚書灌了許多酒,這又急著趕來。我這就叫人去備醒酒茶,哥哥請坐?!?p> 林深:...
我不應(yīng)該在這里,我應(yīng)該在車底。
然而沈均并不接她的話,直到林深被人架著略過他時,他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兒,淡淡道,“臣的人不懂事,驚擾了娘娘。
“但既是沈家的人,無論做錯了什么都還請娘娘網(wǎng)開一面,由臣回去責(zé)罰才是?!?p> 他的聲線本就低沉富有磁性,如今說出來的話更是惹人臉紅心跳,林深立即睜大眼睛。
好一個“我的人”,我的媽這是哪來的霸道總裁,愛了愛了!
0820:...我申請下次游戲設(shè)定帶個禁言的功能。
宋竹溪聞言先是一愣,隨后噗嗤笑出聲來,懶洋洋道,“哥哥自幼便是如此憐香惜玉,從前便是這般哄著嫂嫂,如今又是這周氏。難怪嫂嫂上回進(jìn)宮時說周氏如今極受寵,我還不信呢,今兒算見著了,嫂嫂誠不欺我?!?p> 頓了頓,又輕嘆一聲,“哥哥也別惱我,若不是這種法子,只怕此生都請不來哥哥罷?!?p> 沈均終于抬起眼皮,目光毫無波瀾地盯著她,“娘娘懷著身孕,本不該如此。”
又道,“沈家將你捧到今日的地位是讓你好好走下去,而不是叫你任性,牽扯到沈家滿門性命。此處與御帳近在遲尺,你打算鬧出什么動靜?”
林深暗自鼓掌。
說的好,這豬腦子就該好好罵罵。
0820:你還有理了?
宋竹溪面色微驚,但隨后便又笑了出來,眉眼間隱隱帶著委屈,“哥哥?!?p> 她抬手撫上小腹,似乎是被沈均這番話驚動了胎氣一般,退后幾步,“只是請兄長略坐坐,敘敘舊罷了,兄長何出此言?”
她這招百試不厭,沈均心中縱然有怒氣,見狀也下意識往前傾身,語氣微緩,“有孕還胡鬧,快坐下。”
得,人比人氣死人。
看看人家撒個嬌就管用,劉氏要是知道了只怕棺材板都壓不住吧。
淑妃這才又高興起來,回身往里迎,“陛下今夜有宣貴人陪著,想不起我這兒。想來哥哥也知道這一點(diǎn)才敢過來。本宮才叫人備了哥哥慣用的信陽毛尖,不急于這一時?!?p> 目光略過林深,頓了頓才道,召兒,送周氏回去。”
林深:?
林深:我應(yīng)該回去,可是我的好奇心想讓我留下來、
0820:好奇心會害死貓。
她剛要走,誰知沈均并不松手,扔攥著她的手腕兒淡淡道,“不必?!?p> 淑妃一愣。
只見沈均拉扯過林深,又解下披風(fēng)給她披上,道,“你在外等片刻,隨我一同回去。”
林深總覺得后背有人要?dú)⑺泌s緊走。
但她今晚上被沈均哄的暈頭轉(zhuǎn)向,如今唯他是從,下意識點(diǎn)了頭才跟著下人出去。
宮人也識趣地跟著她出去,等帳中只剩下他二人時,沈均這才挪步至桌前坐下,“說罷?!?p> 目光觸及尚未喝完的安胎藥,他又皺眉,“如今還需日日喝安胎藥么?”
淑妃點(diǎn)了點(diǎn)頭,湊近坐下,“我這一胎來的急,太醫(yī)也說了不大穩(wěn)當(dāng)。先前在宮里還燒了兩日艾,如今好些才敢出來走動,也得吃著安胎藥以防萬一?!?p> “那此次秋狝又為何要伴駕?”沈均的眉頭擰成一團(tuán),“你不知這一胎——”
“正是因這孩子要緊,我才不敢在宮里待著,陛下不在宮里,后宮便是皇后與陳貴妃的天下,我若是留下豈不是任人宰割?”淑妃搶話,說的淚眼朦朧,
“哥哥,我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就這恩寵叫我如今在宮中已成了眾矢之的,我實(shí)在害怕,夜里也睡的不大安穩(wěn)?!?p> 說著話又往前挪了挪身子,才要湊近沈均,被他一躲,“你從入宮至今也有五年了罷?!?
妙常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