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師,請您授課。”秦平恭敬的看著紀辰皇。
在少年藥圣面前,秦平完全以學(xué)徒的身份虛心求教。
“大師,請您為我們授課?!?p> 周圍眾人,此時也異常恭敬。
能聽藥中至圣授課,那是他們的福分,他們哪還敢有半分不敬。
“好吧!”紀辰皇見此,也不再推脫。
既然恰遇此事,他也不介意指點一下這些人。
紀辰皇走上講臺,說道:“既然你們強烈要求,我便在此為你們答疑解惑,你們有什么問題都可以直接提問?!?p> 見此,秦平立即坐到前排第一個位置,還從懷中取出紙筆,準備做筆記。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從教室之外傳來,“講臺上的那個雜種,快給老子磕頭認錯?!?p> 華軒???!
他怎么來了,而且還帶了一人。
在其身后,站立著一個三十開外,壯碩如石的冷面中年人。
“怎了,好了傷疤忘了疼,又來找死?”紀辰皇站在講臺之上,負手睥睨華軒。
總有些人喜歡作死,攔都攔不住。
提起傷疤,華軒便覺得臉上隱隱作痛。他眼中滿是殺意,“狗東西,今日小爺不廢了你個雜碎,小爺便跟你姓?!?p> 當(dāng)著眾人的面,用他的臉去擦被他踩過的椅子。
這分明是故意羞辱他。
但是他卻忘了,若不是他挑事在先,紀辰皇壓根懶得正眼看他。
“呵呵,你想跟我姓?抱歉,我沒你這個兒子。”紀辰皇嗤笑一聲,惹得周圍眾人哈哈大笑。
“狗雜種,你找死!”華軒雙目眥裂,正欲發(fā)作。
“華軒,你好大的威風(fēng)呀,當(dāng)我藥盟是什么地方?”秦平徐徐站了起來,眼中滿是怒意。
他都準備認真聽課了,卻被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給攪和了。
“秦大師!”華軒臉色一變,滿臉的惶恐與敬畏。
他從剛才一進來就盯著紀辰皇,并沒有發(fā)現(xiàn)秦平也在其中。否則,他哪里敢口出狂言。
要知道,藥盟跟他華家可是有商業(yè)上的合作,秦平一句話就能斷了他們?nèi)A家的財路。
但隨即,他又看向講臺之上的紀辰皇,猙獰道:“狗東西,你什么身份,竟敢坐在秦大師的位置上,快給老子滾下來。”
紀辰皇冷笑一聲:“讓我下來容易,但再想請我上去可就難了?!?p> 眾人神情一凜,臉色劇變。
讓我下來容易,再請我上去就難了。
紀大師的意思,如果他下來,這課就不講了。
然而,還沒等他們阻攔,華軒已經(jīng)開口了。
“你可拉幾把倒吧,呸!,”華軒滿臉不屑,“你什么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想讓小爺再請你上去,做夢!”
紀辰皇掃了他一眼,徑直走下了講臺。
“紀大師,你這是?”
“紀大師,不要!”
秦平與眾人紛紛勸阻。
但已經(jīng)晚了,紀辰皇已經(jīng)從講臺上下來了。
華軒一愣,眾人為何對紀辰皇如此尊重,稱其為大師?
隨即,輕輕搖頭,笑道,“我一定是想太多,出現(xiàn)了幻覺?!?p> 教室內(nèi)的眾人,大多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而紀辰皇不過是一介少年,有何資格讓他們稱為大師?
但現(xiàn)實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教室中,包括秦平在內(nèi),所有人都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狠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一旁的冷面中年人立即上前,將華軒護在了身后。
他感受到眾人看向華軒的目光里,帶著凜冽的肅殺之意。
這些人對華軒,是真的動了殺心。
“你,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華軒從冷面中年人身后探出頭來,語氣中充滿了驚恐。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就得罪了眾人。
“華軒!”秦平狠狠道:“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交代,從今日起,藥師聯(lián)盟與華家的一切合作中止?!?p> “我張家也是如此?!?p> “還有我王家?!?p> ……
一時之間,群情激奮,大廳眾人紛紛附和。
藥圣授課,何其珍貴!
他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就把這個煞筆幾句話給弄沒了。
殺父奪妻之仇,不過如此。
華軒徹底懵逼了。
他只不過是將紀辰皇趕下講臺,怎么這所有人像是要生吞活剝了他一樣。
“華軒,立即給紀大師道歉,如果不能取得紀大師的原諒,你特么的就別想豎著走出去?!?p> “對,沒錯?!?p> 眾人紛紛霸氣喝道。
“紀辰皇,紀大師?”
華軒終于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但他理解不了,這紀辰皇明明也是來聽課的,怎么轉(zhuǎn)眼之間就成大師了呢?
“諸位,你們不是在戲耍我吧?”華軒臉色有些難看。
先是裝逼不成反被打臉,帶人復(fù)仇又被打臉。
這要是真道歉了,他的臉可就沒地放了。
“我耍你尼瑪幣呢,道不道歉給句痛快話吧?!?p> “對,你特么今天要是毀了我們的課,我先弄死你個小逼崽子,然后再殺上華家去?!?p> “華軒,希望你能看清形勢?!?p> 見華軒猶豫不決,周圍眾人紛紛怒喝。
華軒的臉色難看到極致,眼中帶著一絲慌亂。
周圍的這些人,來頭都不小,真的敢弄死他,然后再殺上華家。
他緊緊的抓著身旁的年輕人,“二叔,你一定要幫幫我呀?!?p> 華欽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華軒請他幫忙教訓(xùn)一個人,他沒多想就來了,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鬧成這個樣子。
現(xiàn)在的華家,成了舉城皆敵,都是因為這煞筆侄子。
想到這里,他怒從心起,一把掌扇了過去,“立即給紀大師道歉,否則我第一個不饒你?!?p> 跟華家的利益安危比起來,華軒的面子算個屁呀。
“二叔,你……”華軒滿臉慌亂,聲音顫抖。
他的最后一跟救命稻草,竟然也拋棄了他。
“立即道歉!”華欽揚起巴掌,作勢再打。
華軒身子一顫,看向紀辰皇,“紀大師,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p> 紀辰皇坐在那里,閉著雙眼不為所動。
華軒咬了咬牙,聲音提高了數(shù)個分貝,“紀大師,紀爺,你就饒了我吧?!?p> 紀辰皇仍舊不為所動。
之前一口一個狗東西,還喊打喊殺。
真以為口頭上幾句毫無稱意的對不起就行了。
如果對不起有用,那還要實力干什么。
“挨打要站穩(wěn),道歉要誠懇,你特么的給我跪下?!?p> 一旁的眾人看不下去,一踹踹在其小腿上,使其跪下。
“你他馬的給我拿出誠意來!”
華軒疼的齜牙咧嘴,卻不敢有半分的反抗。咬了咬牙,他抬手猛抽自己的嘴巴。
“啪,啪!”
一邊抽一邊說道:“紀大師,紀爺,你就饒了我這次吧。”
啪啪聲不絕于耳。
一刻鐘后,華軒的腦袋腫成了豬頭,血淚橫流,但他卻不敢停下。
直到此時,紀辰皇才淡然開口,“好了,滾吧?!?p> 華軒如遇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教室之外,華軒再次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我特么的還真賤呀,好端端的干嘛去招惹紀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