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意外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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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勒底一行人朝著蘇格蘭場出發(fā)了，月夜這邊也離開了時鐘塔。遺憾的是，阿爾比昂迷宮的入口被封死了，不然月夜還真想下去大撈一筆魔術(shù)方面的原材料。

　　“你要是真的下去了，我毫不懷疑你能把那里挖空……”奧爾加瑪麗吐槽道。

　　“反正也只是特異點里的時鐘塔而已啦。不過話說回來，所長下去過嗎？”

　　奧爾加瑪麗搖了搖頭：“我也只是知道有這個地方而已?！?p>　　月夜笑道：“其實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啦。危險而又逼仄，內(nèi)部蜿蜒得正如其名。進入只需要安檢一下，而從那里面出來卻需要辦理繁復的手續(xù)。不僅有打算一輩子待在下面的魔術(shù)師，還有其他分部派來的一次性間諜。古龍心臟那邊還有一幫連根源的邊都沒摸到，卻自以為已經(jīng)探求到了極致神秘的老古董。”

　　奧爾加瑪麗點點頭：“可以理解。畢竟那里算是時鐘塔的根基，無論是本部的魔術(shù)師還是其他分部的人都會對那里有想法?！?p>　　月夜聳聳肩：“然而實際上本部的魔術(shù)師也不是一條心。地上的魔術(shù)師把派閥斗爭也搬到了地下，秘骸解剖局誰都不敢惹，于是干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也不得罪。要不是我需要里面的魔術(shù)材料，我根本不想下去?！?p>　　“所謂的魔術(shù)協(xié)會就這個樣子嗎？”貞德·Alter有些嫌棄。

　　“至少時鐘塔這邊就是這個樣子?！痹乱孤柭柤纾爱敵跷疫x擇加入時鐘塔，最大的原因是被他們追累了。要不然誰會喜歡在這種氛圍里工作啊！”

　　“什么？加入時鐘塔不應該是因為對魔道的渴求嗎？”奧爾加瑪麗有些吃驚，“難道……”

　　月夜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我在時鐘塔這些年，只是學會了新的術(shù)式。而我的魔道水平，一點都沒有增長哦?！?p>　　奧爾加瑪麗沉默不語。如果月夜沒有騙她，那他的意思就是說，在他進入時鐘塔之前，月夜就已經(jīng)是魔法使了。這種極具挫敗感的事實讓她說不出話來，于是她換了一個話題：“我們這是要去哪？”

　　“杰克感知到了之前和她一起行動的那個從者的魔力。既然對方有可能是魔霧計劃的主導者，那去接觸一下也是好的。”月夜以手扶額，“但我有一種最后還是會打起來的預感……”

　　“媽媽，那位長發(fā)叔叔就在前面了?！苯芸擞檬种噶艘幌??？上ъF太大了，月夜只能靠模糊的輪廓辨認出那里有一棟大樓。魔力反應倒是很明顯，一位從者和一群較弱的魔力反應。

　　“等等，杰克。另一邊好像還有從者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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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并沒有趕上?！蹦吕椎掳褎Σ逶诘厣?，“這股血腥味……蘇格蘭場全滅了嗎？”

　　羅曼醫(yī)生報告道：“除了你們之外，移動的從者反應只有一個。那位從者就在……”

　　瑪修說道：“我們已經(jīng)看到他了，醫(yī)生?！?p>　　長發(fā)白衣的男性站在了蘇格蘭場辦公樓的門口。他看起來很溫和，但從他身后傳來的血腥味，已經(jīng)比魔霧的酸味還濃郁了。

　　“確認未知的從者，性別為男性?！爆斝夼e起了盾。

　　“沒錯。我是Caster職階的從者，是你們所知的'計劃'的主導者之一?！蹦行院茏匀坏亻_口了。他的聲音很平靜，與血腥味和緊張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

　　“為什么要做這種事？”立香已經(jīng)猜到了蘇格蘭場發(fā)生了什么。

　　他回答道：“我們也是有一定的原因和考量的。對了，請稱呼我為'P'吧。很遺憾，你們來得太晚了，蘇格蘭場已經(jīng)全滅了。所有人都死相凄慘，鋼鐵零件構(gòu)成的機器人果然沒有慈悲之心呢。”

　　他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頗有幾分自說自話的味道：“不過，這一切都是有必要的，無奈的犧牲。這個形容也算是我給他們的餞別禮了。人類值得被憐愛，無論是情還是愛，都是如此崇高而炫目。然而多么悲哀啊，有時，大義卻會凌駕于這一切之上?！?p>　　他煞有介事地朝蘇格蘭場的大樓鞠了一躬：“對不起，蘇格蘭場內(nèi)部保管著我們必須得到的東西。所以我們才這么做。非常遺憾，您們成為了我等大義的障礙?！?p>　　莫德雷德不耐煩地把劍舉了起來：“嘴上說得振振有詞。什么情啊愛啊，我才不管這些呢！我只知道，你們又對我的東西出手了。非王之人，竟敢對王的所有物出手?！?p>　　立香看著平靜的P，難以置信地說道：“英靈居然會殺害無辜的群眾，你難道沒有身為英雄的矜持嗎！”

　　很明顯，眼前的P既非吉爾·德·雷那樣的邪靈，也不是失去理智身陷混沌的Berserker。正是因為如此，他血洗了整個蘇格蘭場的行為才顯得更加難以理解。

　　P點了點頭：“沒錯。正因如此，我才傷心得無法自已。有情，理應高貴無比的人們。有愛，理應光輝四射的人們。我卻無法靠一己之力拯救他們。不。是從結(jié)果來看，未能做到?！?p>　　他像是在哀嘆一般：“時代的一切正逐漸被燒毀，人類的一切正逐漸被燒毀。文明的進步和人們的情與愛都化為烏有，留在世界上的特異點已然只剩下四個。多么可悲啊。然而，無論是我還是你們，都無法阻止。不，是未能阻止，既然如此……”

　　瑪修打斷了他：“……我感到有矛盾。我從那滔滔不絕的話語中感到了矛盾。Caster，不，'P'，你究竟是什么？利用混沌機械兵奪取人的生命，缺乏慈悲之心的人應該是你?！?p>　　P毫無反駁的意思：“嗯，或許的確如你所說，美麗的小姐。我應該只是個殘忍而邪惡的魔術(shù)師吧。就像現(xiàn)在，面對純真無垢的少女，我也會這么說?！?p>　　他手一揮，混沌機械兵們的眼睛就亮起了危險的紅光。隨后，他平靜而又殘酷地說：“殺光她們?！?p>　　在暗中目睹了一切的月夜有些無奈地笑了：“你看，我說什么來著？果然打起來了?！?p>　　奧爾加瑪麗踢了月夜一腳，奈何以她十厘米的身高，這一腳毫無殺傷力：“你就打算這么看著？”

　　月夜點了點頭：“本來我和她們分開就是為了鍛煉她們。而且，那可是圓桌騎士莫德雷德啊。比起這個……”

　　月夜指了一下在立香他們后方提供輔助的埃爾梅羅二世：“你看這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