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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機(jī)云錦

第二十二章 書院

重生之天機(jī)云錦 一濁凡塵 2746 2019-02-03 17:06:32

    半夜的時候,楚連錦一切都很穩(wěn)定,可是方槿言卻突然覺得身體似是有一種如被烈火灼傷的痛感,尤其是臉上。

  她心中一驚,這?

  難道是剛才幫他吸毒素的時候?

  就在這時,她才發(fā)覺自己嘴角有些疼,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破了一條小口,她迅速從懷中摸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一顆紅色的祛毒丹服了下去。

  半個時辰過去后,她明顯感到身體已經(jīng)沒有其他不適反應(yīng),只是,這臉上卻依舊火辣辣的痛感,且就在自己那兩道傷疤上。

  這兩道疤是她出生時就帶來的,師傅曾經(jīng)告訴過她,是因為她的母親在懷孕期間中了西域冥根花的毒,才造成的。

  這六年的時間,師傅也幫她想了很多辦法,雖然顏色變淺了,也不再隨著她的成長而變大,可依舊微微凸起,猙獰丑陋。

  方槿言眼中劃過一絲苦澀,也不知今日過后會否更加嚴(yán)重?

  整整一夜過去,看著躺在床上終于睡得安穩(wěn)的人,方槿言這才放松下來。

  這是她第一次有機(jī)會,這么靜靜地看著這個曾經(jīng)守護(hù)了十幾年的人。

  他看似寡言冷漠,卻聰慧,隱忍,堅強(qiáng),行事果決。

  曾經(jīng),她只是為了一個使命才來到他身邊,可是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她所有的目光全在他一人身上,并非強(qiáng)迫亦非任務(wù),直到身死的那一刻,她才明白,他就是她生命里的朱砂,靈魂里的磐石,抹不掉,挪不動。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

  看著他在痛苦中不斷的掙扎,她卻只能在暗地里偷偷的守護(hù),她無數(shù)次的希望能救他,能幫他減輕痛苦的那個人是自己。

  她將手掌貼近胸口,眼眶漸漸變紅,這一次,她終于有機(jī)會能光明正大的守護(hù)他了。

  方槿言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摸向臉上的胎記,心中苦澀,就算她今生能夠重來,但這樣的容貌,呵……

  住進(jìn)景園的這兩日,她好多次都從夢中驚醒,生怕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執(zhí)念,因為太過貪婪,想要得到的更多,所以才會給自己編織了這么美好的夢,夢見自己重生,夢見自己重回幼年,以一個新的身份重回他身邊。

  如果,這一切都只是夢,她只祈求自己能夠永遠(yuǎn)沉睡,不再醒來。

  ……

  魏如風(fēng)和翠竹整夜都沒有休息好,一早便守在門口,直到方槿言打開房門。

  若不是他們知道有方槿言和十二在,兩人都不敢去休息,可他們卻知道,如今這園中,只有他們四人可以相互信任,必須保持最好的狀態(tài),不能出差錯。

  看到疲憊的方槿言,魏如風(fēng)眼中閃過疼惜,直到看到她嘴角微微揚(yáng)起笑意,道:“他沒事了”,魏如風(fēng)才如釋重負(fù)。

  翠竹拉過方槿言有些冰涼的小手,“守了一個晚上,你快去休息吧?!?p>  方槿言收起笑意,點點頭,“少主中的毒叫‘滇葬’,是一種生長在深山潮濕環(huán)境之中的植物上的汁液,無色無味,這種植物大多生長在南方?!?p>  魏如風(fēng)捏緊拳頭,“可是,昨日我們?nèi)艘煌瑏砘?,同桌而食,以你而言,就算我們并不會如小錦這般,至少也會感覺有些不適吧!可若不是小錦出事,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p>  翠竹想了想,“你們說,會不會這東西是在景園的時候染上的?”

  “不會,‘滇葬’雖然無色無味,但若直接食用,不過半刻鐘就會有反應(yīng),少主是回到景園入睡后才出的事,便說明它并沒有下到食物中。

  可如果持續(xù)呼吸它散發(fā)的氣體半個時辰以上,就算是身體健康的人,也會感覺頭暈乏力。

  昨日,在如風(fēng)哥哥回來之前,我和少主在書房中呆了整個下午,未曾離開過,以少主的身體,若是這東西是在景園,根本等不到去世安苑,且我也沒有任何異樣,所以只能是在世安苑聞到的?!?p>  方槿言眼中閃過厲色。

  魏如風(fēng)咬牙道:“我們昨日在世安苑呆了可不止半個時辰,這老巫婆叫我們過去,果然沒有好事?!?p>  方槿言:“昨日是在園中擺膳,有花香,又有風(fēng),我們二人習(xí)武多年,身體比之常人更康健,半個時辰的時間沒有影響,并不奇怪。”

  翠竹想了想,“我原本打算安排大夫進(jìn)府走一趟,以免那邊懷疑景園有人會醫(yī)術(shù),可現(xiàn)在想想還是不用了,只要我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少爺中過毒,畢竟對方既然只敢做得這么小心翼翼又讓人不易察覺,也就不能確定這東西真的能讓少爺出事,不過是賭了一把?!?p>  方槿言贊同翠竹的說法,“或許,對方就是想要阻止我們?nèi)ズ馍綍?,那么,這趟去衡山書院的計劃便刻不容緩了?!?p>  魏如風(fēng)怒道:“我就不信找不到證據(jù),就算如今是她當(dāng)家,可也不能無法無天?!?p>  翠竹嘆道:“她這是怕少爺脫離她的掌控,可是,那‘滇葬’既然是少爺回到景園才出的事,昨日去世安苑的人也都無事,誰也不知道那東西究竟是涂抹在什么地方散發(fā)出來的,如今一夜過去,又怎么可能留下證據(jù),少爺這罪算是白受了,不過,這次似乎并不像她的手段?!?p>  魏如風(fēng)嗤道:“不是她,就是那薛氏,這府中人不多,并不難猜,她一直就因為楚連齊去了衡山書院而自得,外界如今只知紫衣侯府有個楚連齊,哪里還記得小錦,她自然不想別人搶了她兒子的風(fēng)頭?!?p>  方槿言低頭沒有說話,這次受的苦,她將來會替他加倍的找回來。

  ……

  馨園,一女子正坐在銅鏡前,一頭烏黑的秀發(fā)長于腰跡,丫鬟拿著木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幫她打理發(fā)絲。

  “景園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太太,那邊,那邊沒有任何動靜?!?p>  女子猛地轉(zhuǎn)身,頓時扯斷了幾根發(fā)絲,她痛呼一聲,直接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丫鬟白皙的臉上,丫鬟捂住臉倒退了幾步,反應(yīng)過來后,立即跪在地上。

  “太太,請?zhí)?zé)罰,奴婢不是故意的?!?p>  女子面目猙獰,“沒用的東西,你不是說那東西可以讓他大病一場嗎?如今數(shù)個時辰過去,你卻說沒什么動靜?”

  她這次也不是想要他的命,就是不想讓他去書院,而且也想因為這件事,那個人不得不回府。

  “太太,昨日夫人在園中擺宴,或許是風(fēng)太大,他們呆的時辰短,所以,所以才……”

  女子一腳踹向跪在地上的丫鬟,轉(zhuǎn)身將手中的金簪“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才狠狠的看向景園的方向。

  “算你運氣好,不過,就憑你這不堪的身體,就算我不出手,我就看你還能撐多久?”

  ……

  衡山書院坐落于青云國京都以南,背椅青山,砌石為門,壘石為墻,每一片青磚黛瓦都泛著歷史的悠悠歲月,每一根雕梁畫棟都泣訴著百年古韻的滄桑。

  魏如風(fēng)遞出楚云堂給的名牌后,便由書院的門人帶著三人去了北面專門給學(xué)生們安排的住處。

  魏如風(fēng)前日來識路時,便已讓下人打理了房間,還帶了不少生活用品和衣物,就是方槿言的東西,在她到侯府前,翠竹就已經(jīng)給她準(zhǔn)備不少,他當(dāng)日也讓人都帶了過來,今日便省了很多的麻煩。

  三人各自背了一個書袋,拿著輕便的包袱,里面裝了幾身換洗的衣物,一些碎銀,以及自己覺得必帶的隨身物品。

  楚連錦自從吃了方槿言準(zhǔn)備的丹藥后,精神便已大好,今日不僅自己堅持爬上了半山的書院,書袋和包袱也堅持自己拿,雖然這上山的路原本只需要花一刻鐘便能到,但因為他的堅持,硬是走了近半個時辰。

  雖然爬到山門的那一刻就忍不住咳嗽了好幾下,可就算如此,也讓魏如風(fēng)和方槿言心情大好,出了侯府那個園子,他的精神看起來確實不錯。

  楚連錦因為這一路走來,臉色顯出健康的紅暈,他原本膚色白皙,如今白里透紅的模樣越發(fā)顯得俊眉秀目。

  大概也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有所好轉(zhuǎn),他那黑亮的星眸多了幾許璀璨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yáng)。

  方槿言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直到和兩人分開后,她才忍不住咧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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