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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世重生:魔尊師兄別這樣

第七章 狐妖叁兒

    眼看著云煜盤膝沐月華在山頭端坐了半宿,百里覦心想這會兒要是晴天霹靂的砸下個大雷來倒還挺應(yīng)景的,二人本來說的好好的是來捉妖,可結(jié)果窮折騰了半天,倒搞的像準(zhǔn)備來此渡劫一般。

  關(guān)鍵是你愛怎么樣都行,何必拖著旁人不是,這是不就是俗話說的“損人不利己”?

  她坐在云煜旁邊攥著個手帕不停擦著鼻涕,心想這人要是再不放她回去,她恐怕就要不成了……

  在前所未有的病痛折磨下,百里覦腦子開始燒的有些迷糊,她強(qiáng)忍因?yàn)槌粤舜蟀攵馓呛J帶來的胃酸,扭頭過去低聲同云煜道

  “大師兄,如果你再不及時回頭或者讓我先走,我回到無妄就要去找?guī)煵?,告訴他老人家你帶著我孤男寡女兩個人半夜在山里……”

  云煜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冷著一張臉淡淡回道

  “離我遠(yuǎn)點(diǎn)兒,你嘴里的酸味兒熏到我了?!?p>  “我發(fā)燒燒的都要吐出來了,你還在怕我熏到你?”

  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后,許久未動的云煜終于睜眼瞟了她一眼,然后默默起身……挪到離她遠(yuǎn)一些的地方,重新盤膝坐下,看來是不只怕熏到她熏到自己,還怕她一激動吐他身上。

  百里覦實(shí)在提不起力氣與他生氣斗嘴,只感覺有些哭笑不得,她一邊嘆氣,一邊不由的開始懷念起自己從前的日子,那時雖說不是在無妄遭受云煜白眼,就是后來要受天帝指使,但無論如何,她都沒像現(xiàn)在這樣,連想睡個覺都成了奢侈。

  她只是想窩回床上,一覺醒來又可以是一條好漢,這么簡單的愿望現(xiàn)如今怎么就那么難呢?這種因?yàn)榇虿贿^云煜而不得不任他擺布的感覺,還真是令她該死的熟悉。

  算了算了,現(xiàn)在雖然打不過,但是早晚打的過,那又何必計(jì)較這一時半會兒的,難道再不知死活的讓他把自己從山上打下去么?

  正當(dāng)百里覦放棄掙扎,慢慢躺到松軟草地上,打算幕天席地的就此睡去時,靜謐長夜里微風(fēng)乍起,除草樹蕭瑟與秋蟲啾鳴外,她突然聽見有女子嗓音輕淺空靈,哼著軟軟的調(diào)子越來越近,卻是始終只聞曲調(diào),未見其人。

  看來云煜說的沒錯,那狐妖來了……他們倆終究還是沒白等,只是不像是在等狐妖,更像是在等女鬼。

  “來了?!?p>  云煜說完話后,起身撣了撣衣擺上的浮草,走到百里覦身邊躬身攙著她臂彎,將其半拉半扯的拽了起來,見她眼睛困的已經(jīng)開始快睜不開了,就連臉頰都燒的通紅,心中破天荒的生出一絲歉意,稍稍伏頭與她耳語道

  “對你不住,等回去我給你拿些丹藥補(bǔ)補(bǔ)身子,但你還需再忍忍?!?p>  百里覦仰起頭想問他還要忍什么,可剛開口就被云煜塞了顆大藥丸子進(jìn)嘴里把話堵了回去,她本能的用舌尖兒頂住往外推,卻被他一掌捂在嘴上強(qiáng)迫著咽了下去。

  她胃里本就裝滿糖山楂,這會兒正漲的難受,冷不丁又要強(qiáng)咽下些什么,差點(diǎn)兒就把她頂吐了,但不咽又實(shí)在不行,因?yàn)樗杏X哪怕再晚一會兒,云煜都要活活捂死她,這男人下手實(shí)在是太沒輕重,完全沒有一點(diǎn)兒憐香惜玉的意思。

  “呸呸呸,吃到了怪東西,云煜你給我吃什么?!”

  這藥丸兒有種奇奇怪怪的味道,一進(jìn)喉嚨就像活了似的自己往胃里鉆,到了胃里又化成了一股氣流,并迅速沿四肢百骸擴(kuò)散開去,最終竄到頭頂和后椎骨處……

  百里覦一臉蒙圈的抬手拍拍頭頂,又探手到身后,摸著才長出來的狐耳和毛茸茸的尾巴,閉上眼咬緊牙關(guān)深呼吸,隨后一手搭在云煜前襟上緊握成拳,另一手顫抖著往他脖頸上伸了過去,她一遍遍深呼吸,試圖克制自己要掐死他的情緒,但遺憾的是,她實(shí)在是克制不住。

  云煜這個要死不死的,竟然商量也不同她商量,就給她塞了顆狐族的化妖丹!

  怪不得他不理會她是否生病發(fā)燒鼻塞,合著根本就是故意的,若不是趁著她這個時候感官遲鈍身子虛,他定是沒這么容易就得手。

  “聽說這狐貍對付起來極為麻煩,卻應(yīng)該是好騙的緊,只是我根據(jù)線報(bào)分析,男人或者雄性是很難進(jìn)的了她身的,而她又特別喜歡同族,所以就只能先委屈你了,我先回酒樓等你的好消息?!?p>  云煜試圖把她的手從自己衣服上扒下去,幾番嘗試都無果,眼看那狐妖馬上就要上來了,他只得抬手對著百里覦頭頂軟軟的狐貍耳朵不輕不重的彈了彈,趁她雙手回護(hù)頭頂之際迅速縱身從山丘上一躍而下,頃刻間隱遁于夜色當(dāng)中,再不見蹤影了。

  百里覦暗祝他最好一個不留神摔死算了,然后一屁股坐回了地上,臨坐之際尾巴還不爭氣的掃了掃……這東西到底怎么收回體內(nèi),她明天難道就這么妖化著招搖過市?

  “誒?這里居然還有一只小狐貍呀,你也來曬月亮啦?”

  她聞聲回頭向身后看去,只見那狐妖一副少女模樣,周身鵝黃色襯的她既嬌俏又稚嫩,此時正瞪著杏眼一臉欣喜的站在那兒沖自己笑開,笑時眸子彎成兩彎弦月,明明看上去就很想湊過來的樣子,可卻始終局促的站在原地,搓著手里那根長長的狗尾巴草來回轉(zhuǎn)動。

  這狐妖身上沒有一絲血腥氣,除了稀薄的靈氣之外,甚至連妖氣都沒有……看來是只手上沒沾染人命的好妖。

  “是啊,可我剛化成人型不久,還藏不好耳朵和尾巴,你愿意教我嗎?”

  百里覦還能有什么辦法,她現(xiàn)在只能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不過堙邪宗的那幾個人不是說了,這是天狐族的狐妖么,那即便靈力再低微,也總比凡間的野狐禪要強(qiáng)吧?

  “好呀好呀,我來教你。”

  說完,她沿方才被踩過的那條路涉草蹦噠著跑了過來,笑嘻嘻的挨著百里覦坐下,并將狗尾巴草輕輕放在身側(cè)。

  “我都好久沒見過狐貍啦,特別是還能化成人形的狐貍,雖然還帶著耳朵和尾巴,但你已經(jīng)很棒啦,不要著急哦……對啦,你能看到月光里漂浮著的東西嘛?”

  百里覦依著她的話重新看向月亮,自己剛才就覺得這月光有些什么不一樣,似乎真的如水至天上傾瀉下來,可真仔細(xì)看時又與平時沒什么差別了。

  “我看不到,可能還是修為太淺吧?!?p>  她并沒有感到泄氣,畢竟她又不是真狐妖,但身旁之人卻反倒替她有些難過的樣子,鼓著腮歪頭開始仔細(xì)打量她。

  “雖然我也是狐貍,可狐貍之間的修行也是有千差萬別的,你別看我在每個有月亮的晚上都能看到月華凝漿,但我吸收不了它們的呀,所以看得到也修行不了,你就不一樣啦……我看你的毛色,像是從青轉(zhuǎn)白的,你是北邊來的青狐吧?”

  百里覦哪明白她口中說的是什么意思,即便從前和江溯相識多年,都分不清他口中所言的龍種之間都有何區(qū)別……此時也不知如何回應(yīng)才好,于是只能看著她沉默不語,很久之后才回道

  “忘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家鄉(xiāng)在哪兒。”

  身邊的狐妖聽了她的話先是一愣,而后低眉垂眸,抿著唇嘴角微微上揚(yáng),笑的竟是有些悲傷。

  “我也是呢,我也不知道我的家在哪兒,更不知道自己要去何處?!?p>  一聲輕嘆過后,她眨眨眼笑的更燦爛了些,眸子在月色下泛著水光,像是剛浸過水的兩顆墨玉珠子,深邃且清。

  “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那些都不重要,我剛剛想到一個能幫你快速收回耳朵尾巴的法子,或許有用呢……來,閉上眼睛把手給我?!?p>  雖是這么說,可還沒等百里覦將眼睛閉上,她就已經(jīng)伸手握了過來,纖長的手指柔軟的覆在自己手背上,掌心溫暖、觸手升溫。

  百里覦出奇的并不排斥她靠近,畢竟這只手……就像一只人畜無害的小動物把爪子搭了過來一樣。

  天狐族與尋常狐族從天資到修煉法門盡皆不同,甚至在此任天帝上位之前,他們一族在六界的地位都非同尋常,那時豈有人膽敢稱他們?yōu)椤把??便是凡修有機(jī)緣得見,也要恭敬的喚聲“天狐”。

  可惜在那場改天換地的大戰(zhàn)中,天狐狐王站錯了隊(duì)伍,而后縱死也不肯順降,最終導(dǎo)致全族被戰(zhàn)神司荒所滅,就連天狐族的萬佛山也幾乎被削去了山頭。

  百里覦以前在往返諸界行天帝法旨時曾路過萬佛山,只是后來那里改了名字,叫做葬狐崖……除了斷壁殘?jiān)?、滿目瘡痍之外,已再看不出半點(diǎn)兒昔日天狐族皇室圣地的光輝景象。

  最慘的是一座靈山,生生被司荒的劍氣震斷了地脈,毀去靈根,從此不再有靈氣流通匯聚,那里也再不會有任何動植物萌生靈識了。

  “你閉上眼睛,神識虛浮,保持靈臺清明,再通過我的眼睛去看,或許就能看得到啦?!?p>  百里覦并沒把心思放在她的話上,出神的想著司荒即是說了滅族,那必然已經(jīng)徹底斬草除根,若能大難不死的,又豈會是默默無名之輩?看樣子還是先問清楚的好,免得招惹了什么大人物,引來上界注意,壞了她和江溯的事兒。

  “我要受你教導(dǎo),總該知道你的名字,前輩可否將名諱告訴我,讓我日后也記得該念著誰的恩惠?!?p>  狐妖看著她,目光似孩童般懵懂,眼睛下掃著陷入回憶,可想了半天又不得結(jié)果,于是撇著嘴搖頭道

  “記不得,我好像沒有名字,但你若非要記得我,就叫我叁兒好啦。”

夏狐朔

  青狐就是用的北極狐做原型,夏天毛泛青,冬天毛色再轉(zhuǎn)白,便于在雪地里隱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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