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衡的臉很小巧,膚白如雪,嘴唇顏色是不同于常人的淡粉色,眉宇間帶著一絲清冷。
此時這張臉卻已經(jīng)有些青紫。
如同提著一個布娃娃,書衡的這點重量荊衙沒有絲毫在意,他右手微微一動,垂下頭,兩個人幾乎鼻尖貼著鼻尖。
女子身材纖細嬌小,只達男子的鎖骨處,微微踮起腳尖,男子垂下頭,如同親吻的姿勢——當然要忽略掉男方掐住女方脖子的手。
荊衙湊近,帶著侵略性與書衡對視。
書衡的眸色很淡,沒有一絲溫度,更沒有生死在對方一念之中的懼怕。
靜靜地看著這雙眸子半晌,荊衙驀地笑了,他發(fā)現(xiàn)自從遇到了這個女人,幾千年的寂寥歲月中忽的多了些……樂子。
收回了手,某尊興致十分不錯。
“咳,咳咳……”書衡半伏在地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甚至咳出了眼淚。
脖子上的掐痕慢慢的變濃,逐漸變?yōu)樽虾谏蝗缬癜愕募∧w襯著,格外的猙獰。
壓制住喉嚨里的那股癢意,書衡站起身,拿著帕子擦掉了臉上的淚水。
荊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這女人脖子上的青紫,有些無奈,這個女人是豆腐做的不成?
他衣袖一揮,書衡感覺到脖子處有一股淡淡的涼意,低頭一看,那一圈淤青正在慢慢的淡去,火辣辣的喉嚨也恢復了正常。
衡姑娘掃了荊衙一眼,回了床榻。
“女人,不知道說感謝嗎?”
書衡轉(zhuǎn)頭,很罕見的,眼睛里帶了些厭惡之色。
荊衙看著,只覺著刺眼極了。
他有些摸不清楚自己,正好此時在別處查探到了一絲異樣,下一刻不見了身影。
小半個時辰后,“咚,咚?!?p> 微小的敲門聲響起,唐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書書?你醒了嗎?”
書衡打開了門。
唐凈走了進來,看了看書衡白凈的臉蛋,還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書書,你的臉色怎么這么白啊?”說著拿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生病了嗎?有不舒服嗎?”唐凈緊張的問道。
書衡搖了搖頭,并不想告知他之前有一個男人掐住了脖子,甚至差點掐死她的事情。
“我只是有些餓了?!?p> “我讓福全備了些點心,正好現(xiàn)在過去便可以吃了。”
兩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拐角,唐凈笑的溫暖,眉宇間洋溢著幸福。
荊衙靠在木門上,靜靜地看著這對金童玉女。
……
清貞大師是專門為皇族講解經(jīng)文的佛師,唐凈對經(jīng)文并不是很感興趣,尤其是今天聽到方丈那番話后,本能的他對佛法產(chǎn)生了一股排斥。
只是聽說這位大師經(jīng)文講解的特別好,尤其有著平心靜氣的作用,唐凈想著,他這段時間……也確實需要靜下心了。
兩人跪在蒲團上,周圍是穿著暗灰色僧袍的和尚們,并沒有其余人,顯然,能夠參與進和尚的晚課中也是一種特權(quán)。
“我不管!今日你們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老婦人我就賴在這里不走了!”
熟悉的聲音。
書衡睜開了眼,對上了唐凈溫柔眷戀的眸子。
唐凈有些慌亂的移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