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一聲骨頭被折斷的聲音,聽的人都覺得寒顫。
大部分人都被嚇到了,就連慕攸衣也被李中任的殘忍給驚到,這個李家嫡子,行事張狂當(dāng)真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鄧鶴再不濟(jì),也是一品公爵國公之子啊!不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李家人眼中素來無朝廷。
再這樣下去怕是真的要搞出人命來,慕攸衣假裝被嚇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在李中任的懷里瑟瑟發(fā)抖,實際上卻暗暗觀察著四周,算算時間,人應(yīng)該到了才是。
李中任狂妄地俯視著如螻蟻一般的鄧鶴:“我戰(zhàn)場上不知?dú)⑦^多少人,你若再不識趣,本將手中的亡魂不介意多你一個?!?p> “鄧公子可是一品公爵之子,你如此對他,就不怕鄧國公不放過你嗎?”慕攸衣既害怕又哀怨地說道。
“哈哈哈!你以為我李家會怕區(qū)區(qū)一個鄧國公?”李中任將他那粗狂的臉湊近了慕攸衣的額頭,眼中是絲毫不掩飾的囂張,“你信不信,就算我今天殺了他,鄧國公絕對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慕攸衣立馬將臉別開,不愿看他,李中任見狀,一把抽出腰間的匕首,明亮的匕首在他的手中靈活地轉(zhuǎn)了幾圈,似乎隨時都要甩向鄧鶴的命門。
“鄧大公子,你今天若肯從我這胯下爬過去,我就考慮考慮饒了你這條狗命如何?”
慕攸衣震驚地看向李中任,狂妄!實在是狂妄!
鄧鶴牙關(guān)緊緊咬著,死死盯著李中任,若是目光能殺人,李中任怕是早被他千刀萬剮了。
“李中任你這狗娘生的!欺人太甚!”
鄧鶴受不了這等侮辱,怒聲高喝道。
不好!
慕攸衣大驚:“將軍——”
“呲”的一聲,鋒利的刀刃劃破了鄧鶴的喉嚨,潺潺的鮮血從傷口處如瀑布般傾斜而下,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彌散整個會場,場面很是駭人。
周圍的人都嚇得尖叫出聲,紛紛四處外逃。
慕攸衣不忍地別過臉去,深深地閉上了眼,渾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她的雙手死死地抓著這個霸道地強(qiáng)抱著她的男人的脖子,對之充滿了厭惡與憤恨,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可她知道,憑她的力氣身手,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殺不了他。
“怎么?心疼了?”李忠仁用剛剛殺完人的手輕輕地替她撩撥散落的頭發(fā),嗜血?dú)埲痰哪抗庵袔е靡獾撵乓翱涩F(xiàn)在,你就是我的女人了?!?p> 李中任強(qiáng)行將她的腦袋搬過來,就要往那誘人的小嘴上貼,正想著一親芳澤,一道煩人的聲音卻突然傳來,可對于慕攸衣來說,這卻是救命之音。
可算是來了。
慕攸衣緊繃的弦這才稍稍放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群身穿營服的帶刀巡邏侍衛(wèi)逆著人潮快步闖了進(jìn)來,為首之人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面上血污了一地的鄧鶴,此時的鄧鶴睜著大大的眼睛,顯然是死不瞑目。
“李中任!你好大的膽子!”俞少白“唰”地一聲甩起了刀,對準(zhǔn)李中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