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樂風(fēng)楚扯了面具道。
“你是何人?”
“你個小丫頭片子,哪有你插嘴的份!”
扶桑也扯了面具:“放肆!你可知你在跟何人講話?我家小姐是……”
“扶桑!”樂風(fēng)楚示意她別說。
主祭司:“我管你是何人,讓不讓她祭不祭天可由不得你!”
樂風(fēng)楚走向前:“主祭司,上天有好生之德,怎可用人性命去息神怒?!?p> 扶桑:“就是,說不定啊,老天爺會更生氣,待會兒就降罪!”
話音剛落,“轟轟轟……”,好巧不巧,老天開始轟雷了,接著驟風(fēng)刮來,有些老婦人直接嚇得跪在了地上。
扶桑見勢而上:“看吧!就說了吧!”
“天神發(fā)怒了!”
“祭司,天神發(fā)怒了!”
……
主祭司:“天神發(fā)怒是在責(zé)怪我們沒有快些祭天!把那天女抓過來,趕緊生火!”
“快快快,快些生火!”
“多放些柴!”
扶桑:“小姐,怎么辦?”
樂風(fēng)楚:“別急,待會就要下雨了,阿爹也應(yīng)該快來了。”
“誰來就是找死!”琴師守在她們母女倆身前,讓上前的人望而卻步。
另一邊,火生了起來,濃煙滾滾,把周圍更是照得通明。
主祭司:“把她綁過來,祭天!”
“是!”
十幾個人把琴師和天女母女圈起來圍著轉(zhuǎn),琴師緊盯著他們每一個人,聽著每一方的聲音。
尋了個好時機(jī)那伙人沖了上去,琴師縱使有三頭六臂,十幾個人一起上,也是吃力得很,眼看就要占了下風(fēng),樂風(fēng)楚縱身躍到了圈里頭,一手牽一個護(hù)著她們母女倆跑出來,沒了掣肘,琴師開始發(fā)難,徒手勝刀,如入無人之境。
帶著母女倆跑出來的樂風(fēng)楚被另外上來的一群人圍攻。
“小姐啊,我的祖宗啊,小心吶”扶桑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樂風(fēng)楚正色說道:“我不想傷人,你們識相的話趕緊走?!?p> 那群人擼起袖子要沖上去,這時……
“下雨了!下雨了!”
“下大雨了!這……”
扶桑:“下雨了,小姐,下雨了!”
天上下起了傾盆大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把剛生起來的火澆了個精光,周圍一片黑暗。
樂風(fēng)楚:“祭司,看來天神并不領(lǐng)情啊?!?p> 那邊的琴師把最后一個甩了出去道:“神若不仁,如何成神!”
圍住樂風(fēng)楚的人也撤了下去。
祈燈佳節(jié),祭祀頌神,一場大雨,蕩然無存。
“這……這……”主祭司無話可說,站在愿臺上攤手問天。
看見他們的主祭司也沒了辦法,眾人開始哭天搶地。
“這可如何了得呦!”
“要遭殃了呦”
……
鬼神這種東西,只有信和不信,信的人靠它想著升官發(fā)財、安穩(wěn)度過,不信的人只把它當(dāng)做是禮法,就像自家祖墳,拜拜就好。
樂風(fēng)楚就是這不信鬼神的人,但她要做的不僅僅是救無辜之人,還要讓信神之人可以安心度日。
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主祭司,頌神之禮已經(jīng)被沖撞,莫要再用人性命惹怒神靈,我看這樣,不如找一位功德無量之人再行祭司頌神大禮,以表百姓對神靈的謝意。”
眾人又是一陣哀怨。
“這功德無量之人還可以找誰?”
“這望神族的老輩一時半會也來不了啊。”
“是啊,能找誰來?”
……
主祭司:“要重新找人祭神,怕是來不及了,何況誰可來此?”
扶桑靈機(jī)一動:“長平侯樂懷掃敵無數(shù),保全了西沙數(shù)萬百姓,我看這長平侯可算是功德無量之人?!比缓笈艿綐凤L(fēng)楚身邊。
主祭司:“這是當(dāng)然,長平侯是我們西沙百姓的恩人,如果能請來長平侯行祭祀大禮可真是再好不過了,可是如何請?”
樂風(fēng)楚:“若我?guī)湍阏垇黹L平侯行祭祀大禮,你可饒恕了天女嗎?”
主祭司:“我只管祭祀頌神之事,她的恩怨私事跟我們都無關(guān)?!?p> 樂風(fēng)楚:“好”
此話一出,主祭司和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覺得不靠譜得很。
……
不一會兒,一行軍隊混著雨水踏來,他們站成三排,整齊劃一“鏘……”的一聲,把長槍插在地上,隨即一人從中間出來。
“是長平侯,是長平侯。”
“小姐,侯爺來了!”扶桑推扯著樂風(fēng)楚的袖子道。
“噓”樂風(fēng)楚把手指抵在嘴上:“好扶桑,我們就待在這兒,別過去?!?p> 主祭司跪倒:“恭迎長平侯?!?p> 樂風(fēng)楚和扶桑也跟著眾人跪倒:“恭迎長平侯?!?p> 樂懷:“各位快請起?!?p> 主祭司來到樂懷跟前行禮道:“侯爺,今日本是祈燈佳節(jié),因出禍亂之事,破壞了祭祀頌神大禮,恐惹怒了天神,侯爺功德無量,我等斗膽請侯爺來行大禮,致謝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