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xù),他們從多大開始練劍的?劍法如何?可有師傅教授?”
劉嬤嬤:“我記得三石一開始不會練劍,是念玨教的,念玨給我們舞過劍,我們雖不太懂,但也是好看的,而念玨的……嗯……”她停下想了會兒:“我記得好像念玨來的時候就帶著把劍,當(dāng)時,我們怕劍會傷到孩子們,要幫他收起,他還直哭就是不肯呢?!?p> 旁邊的幾個嬤嬤也想起來了,直點頭。
“想必念玨的劍法是他父親教授的,從小就會?!?p> 朱廷翊:“他們經(jīng)常去后山練劍還是只有昨天去了?”
“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
朱廷翊憨笑道:“嬤嬤說得別太模棱了。”
劉嬤嬤道:“孩子都大了,有時候出去玩就出去了,也沒說去哪里,我們幾個老家伙有時也注意不到?!?p> 樂風(fēng)楚有點神傷,給她們又續(xù)上了點茶。
朱廷翊:“就是說兩孩子經(jīng)常出去玩,但不知道是不是去練劍了,是吧?”
“哎!”
“最近這兩孩子有沒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嗯……就是有沒有什么怪異的和平常不一樣的地方?比如說話,做事,喜歡的變得不喜歡了,不喜歡的變得喜歡了?”
嬤嬤們都在拼命回憶,說了些零零散散的什么“飯量大增”“這段時間長的更快了”“喜歡吃蓮藕燉排骨”……像是在說育兒經(jīng)歷。
他們幾個聽的暈頭轉(zhuǎn)向。
“之前他們很喜歡去村口的塘邊釣魚,幾乎每天都去,只是最近都沒去了,另外,念玨晚上都會在房里倒立一個時辰左右,最近也沒有了。”
尊彧:“隨安齋門口不就是河嗎?怎樣要跑那樣遠去釣魚?”
“念玨不喜歡釣家門口的魚”
朱廷翊:“這位是?”
“我是隨安齋的三娘”
“哦~”朱廷翊的手指來來回回在桌子上點了幾下:“三娘平時在隨安齋都干些什么活?!?p> 三娘掬笑道:“我就是幫著帶孩子?!?p> 劉嬤嬤:“隨安齋的嫩娃子都是三娘在帶,我們幾個老眼昏花,看不了太細的娃娃嘍?!?p> 三娘扶著杯子喝了口水。
朱廷翊回了神,道:“最后一個問題,你們都好好想想,最近家里和家附近有沒有出過什么怪事,來過什么奇怪的人,陌生人?問路的,要飯的只要不是家里都算?!?p> 朱廷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其他幾個也有了預(yù)感。
“我這個老不記事的,我想想啊,嗯……”
“隔壁的王大姐昨天送了一只雞。”
“村長前幾天來隨安齋送了幾斤米?!?p> ……
朱廷翊耳朵實在是再塞不進雞鴨魚肉,“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了!沒有怪人怪事,好!我們現(xiàn)在去睡覺的地方看看!”
……
寢房在靠后的地方,有三套間。
劉嬤嬤:“這里就是孩子們睡覺的地兒。”
朱廷翊和尊彧敲敲丁丁地把張三石的床板都翻過來了。
樂風(fēng)楚隨便瞧著走了一圈,屋子還算寬敞,東一張西一張的有好幾張床,屋里有扇門,里面還有一間,樂風(fēng)楚走進去,入目的是一個布置得井井有條的房間,雖沒有擺設(shè),但是異常干凈,總共有兩張床,樂風(fēng)楚走到靠窗戶的那個,順手摸了摸床,坐到了床邊,枕頭下有本書,是本劍譜,樂風(fēng)楚很熟悉,是練劍之人必學(xué)的《劍宗》,樂風(fēng)楚想起了至今下落不明的顧念玨“你到底在哪里?有沒有逃過一劫?!敝钡轿红首剿磉叄呕剡^神,有人來了。
魏焓看出了她的心事,便道:“人沒找到,或許沒有太壞。”看到樂風(fēng)楚手里拿的劍譜:“年紀這么小能夠自學(xué)劍譜,很難得了,等他回來了,我去找個好師傅教他?!?p> 樂風(fēng)楚把劍譜放回枕頭底下,無意看到了床邊的一雙鞋子,她不禁問道:“子尚,腳掌寬厚之人是否更適合習(xí)武”
魏焓也看到了那雙鞋子:“這個孩子可能是個練武奇才?!?p> 樂風(fēng)楚再看了遍房間,桌子上有套疊放整齊的衣服,把它撐開,她有點驚訝:“嬤嬤只說念玨身材高大,竟會如此高大?!彼眠^去和魏焓比了比:“他才十三歲,卻和你差不多高了?!?p> 細思極恐之下,魏焓和樂風(fēng)楚呆呆站在原地,都想要說點什么,又怕說出來把自己嚇到。
尊彧和朱廷翊進來了,看到他們扯著件衣服,朱廷翊也掂摸了下衣服哼笑了一聲:“這孩子比我的理想還高?!庇趾妥饛逊块g各處都看了一遍,除了檢查出這個房間是真的干凈之外,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
尊彧安排了幾個人把尸體抬走,又交代了隨安齋一家子老老少少該注意的事,準備收兵離開。
嬤嬤帶著孩子們都出來送,李嬤嬤拿了套干凈新衣放在張三石身上,伏在他頭邊親了親:“孩子啊,好好走?!?p> 有幾個孩子哇哇大哭,他們可能也知道,三石回不來了。
魏焓抱起那個哭得最狠的也是最小的,揩掉他的眼淚,同他說了幾句悄悄話,那孩子瞬間止住了,抽抽搭搭地道:“哥哥說的真的?”
魏焓捏了下他的臉:“哥哥不騙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