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鶴冰額上滴著汗水,抱著月初寒的手是那樣癱軟無力,他的眼睛不時會無力地閉上又被他的意識強(qiáng)迫著睜開。
西境的有一種沒來由的熱氣,地表都在冒著煙似的,他感覺自己如同一滴水,快要在這里蒸發(fā)了。
再之后,鶴冰不得不擼起了自己的長袖,誰知,那肩膀上的傷一被暴露出來,熱辣辣的疼痛蔓延至他整個手臂,就因這一下子,他同月初寒一起躺倒在了蠃魚之背上。
沙芷雁是親眼看著鶴冰如何軟下去的,她不急不慢地朝著蠃魚招了招手,得意洋洋地喚道:“漠兒,快到這里來。”
此與鶴冰不同,它好像對她百依百順,說什么就聽什么,可以說是親近得很。
“好漠兒,我來救他們,你大可不用擔(dān)心什么?!鄙耻蒲阋幻鎿崮χ~的魚鱗,一面觀察著鶴月二人的病情變化。
有她在,那就只有藥到病除一個結(jié)尾。
不過,沙芷雁敢對天起誓,她只是見這小童可愛,同那鶴冰可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她打心眼里就不喜歡這種一天擺個死人臉的大男人。
其實(shí)那是因?yàn)辁Q冰只單在月初寒面前溫柔體貼罷了。
“哎喲喲,他這點(diǎn)傷是越來越麻煩了,不過疼死他又同我什么相干?他命大得很,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我只救這個可愛的小妹妹?!鄙耻蒲銓χ~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蠃魚的眼睛眨了眨,好似是在表達(dá)對她決策的不滿。
沙芷雁輕彈了一下它的腦袋,賭氣地說:“你剛才也看見了,他那樣對我,好漠兒,我又不是大人,才沒有大量呢?!?p> 正同蠃魚說著閑話,她塞給了月初寒一粒天藍(lán)色的小丸子,這可是在西境必須備上的東西,一粒丸子下去,解渴的效果可比真喝下去一壺水還好。
“我不救他,但賞他點(diǎn)水倒還沒問題,鶴靈族人真是比我族金貴,缺水就活不了。”
她粗魯?shù)啬闷鹜枳泳头湃肓塌Q冰的嘴中,隨后,又對著蠃魚道:“走吧,我們?nèi)ソo他們找個能歇息的地方,不如去那個老地方?”
話音未落,蠃魚就駝著她往她們都熟悉的地方去了。
剛剛蠃魚帶著鶴冰來回轉(zhuǎn),也是沙芷雁的意思,她這個人就喜歡這樣報復(fù)。
“告訴我,怎么能出去!”南凝煙快被這幻境逼成女瘋子了,這樣一個密閉的空間,禁錮著她,不給她活路,她的精神一度有些崩潰。
南凝煙倒不是在意自己的性命,于她而言,殺了月初寒才是最重要的任務(wù),已經(jīng)拖延如此之長的時間,他們完全能夠趁此機(jī)會逃掉,那她還有何顏面去見她自己心心念念的靈主。
無論如何,她要打破這個幻境。
忽然,這個籠子有了變化。
“他對你就那么重要?”
“你是誰?”南凝煙仿佛看見了曙光。
一個年老的聲音繼續(xù)道:“是那靈主重要一些,還是你那跟班重要一些?”
南凝煙沒有思考就答道:“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