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涵的表演是驚艷的。
她有自己獨特的思想,寫出來的詞曲自然帶有自己的感情。只有真情實感,是最能打動別人的。
后臺里的喬一,看著臺上因為表演而顯得光芒萬丈的徐之涵,對她有了別樣的看法。
徐之涵是真心愛音樂的。
她喜歡音樂,喜歡那些音樂里所能表達(dá)的情感,所以她的表演才會真切而飽滿。
徐之涵表演下場之后,一堆人便圍了上去。
他們都在夸贊著徐之涵不俗的實力,看著蜂擁而上的人群,喬一向后退了退。
此時那么多人的夸獎,也不缺自己這一個吧。
喬一這么想著便后退兩步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徐之涵有些不適應(yīng)此時身旁人的熱情,她一邊隨性的回答著眾人拋過來的問題,一邊試圖找到突破口離開放下的情況。
她飄散的眼神在看到待在一旁的喬一時,仿佛得到了救贖。
可下一秒,她就被人拉住離開了紛擾的人群。
徐之涵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心急的想要逃離,卻在看見周深羅的側(cè)臉時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你怎么來啦?!眱扇苏伊藗€相對安靜的地方以后,周深羅才停住腳步。這下,徐之涵自然是欣喜的問道。
“今天是你比賽第一場,自然要來給你加油打氣啦?!敝苌盍_一邊笑嘻嘻的說,一邊將手中的汽水遞給了她。
“諾,要不是鐘柔非拉著我處理工作,我還能來得更早的,那樣也不會在你表演結(jié)束才把汽水給你了?!敝苌盍_一邊替徐之涵打開瓶蓋,一邊嘟嘟囔囔的抱怨起了鐘柔。
“沒事沒事,你能來我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毙熘α诵?,然后歡喜的接過周深羅手中的汽水喝了一口。
“不過還好,我沒有錯過你的表演,正好是掐著點來的。”抱怨完了以后,周深羅又夸了夸自己說道。
“怎么樣,表現(xiàn)還滿意嗎?”徐之涵看見周深羅之后,眼角的笑意就沒有停止過,她笑盈盈的問著眼神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周深羅。
“滿意,肯定是滿意的啊。你剛才那架勢可不得了,瞬間圈粉無數(shù)呢。”想起剛才被眾人圍起來的徐之涵,周深羅打趣著說道。
“那你干嘛還把我從人群里拉走啊?!毙熘@話,聽起來像是責(zé)怪,可其中的感情兩人卻是心知肚明。
“你向來不喜歡這樣,我不來救你誰來救你啊?!敝苌盍_說著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替徐之涵把凌亂的頭發(fā)理了理。
“還是你懂我?!毙熘媲閷嵰獾男χ?,然后乖巧的站在原地任由周深羅撥弄著頭發(fā)。
“等我比賽結(jié)束,一定要好好的去天臺喝一次汽水,整天在節(jié)目組安排的宿舍里,我都快要發(fā)霉了。”徐之涵開始了漫長的吐槽,站在她對面的周深羅只是笑著聽她講著最近的趣事。
等徐之涵與周深羅聊完天回到后臺,比賽已經(jīng)進(jìn)行得差不多了,就連喬一都已經(jīng)在做著準(zhǔn)備迎接登場了。
“誒,你剛剛?cè)ツ牧??”喬一終于看見徐之涵回來了,于是問。
她雖然看著是一個男子將她拉出去,可沒看清那人樣貌,自己卻也不好直接的問些什么,只能如此裝傻問道。
“公司的負(fù)責(zé)人來給我鼓勵?!毙熘贿呎f著,一邊將還未喝完的汽水對著喬一搖了搖。
喬一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是不是快要到你了?”徐之涵看著臺上的選手,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倒數(shù)第三個。
“嗯,就快要上臺了?!眴桃稽c了點頭,內(nèi)心自然是有些緊張的,可身旁的徐之涵卻怎么也看不出喬一有任何的緊張。
“緊張是肯定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搭著腔,沒多久喬一便上臺了。
喬一的表演也是自己寫了很久的曲子,全程是彈著鋼琴曲唱完的。
她像之前的選手一樣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后便坐在了鋼琴的面前,伸出了手。
顧白此前已經(jīng)聽過了喬一簡單的曲子,那時候他便找不出太多的毛病,因此他對喬一還是抱有很大的信心與期待的。
可是,喬一是最后一位。
此時絕大多數(shù)的觀眾早已經(jīng)審美疲倦,數(shù)小時的音樂洗禮早已經(jīng)讓他們變得麻木起來。
就連顧白都清楚,自己此時能有期待,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喬一這個人,而并非是這首歌。
“她要彈鋼琴?”評委席上,鐘杰坐在顧白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是,她之前寫了鋼琴曲給我聽過?!鳖櫚撞⒉谎陲棧绱嘶貞?yīng)。
“這個時候彈鋼琴對她很不利啊,大家都疲倦了,沒幾個人想聽鋼琴曲的?!辩娊苓@話讓顧白眉頭一皺。
“她的詞曲寫得不錯的,值得一聽?!鳖櫚撞幌朐诖藭r反駁些什么,于是如此說。
說完,他便再沒有開口。
“那就聽聽吧,好在是最后一個了,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辩娊苡行┢>?,不由得打了個哈欠說。
顧白沒再說什么,只是皺著眉頭看向了臺上的喬一。
整首歌沒有前奏,喬一按下鋼琴鍵的同時也開口唱了起來。
鋼琴聲音夾雜著喬一此時清透的聲音,突然就襲擊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沉悶氣死的現(xiàn)場,就像是夏日里起了一陣溫柔的風(fēng)一般,明亮了起來。
顧白看著臺上的喬一,雙手在鋼琴上不停的游走。她看著那副場景,打心里覺得這場景就像是當(dāng)年彈琴的他一般。
那是他最熟悉的場景,也是他最陌生的場景。
“這么久沒彈鋼琴了,看著她彈琴,還會手癢嗎?”江書的眼神一直都放在臺上喬一的身上,可她說的這話卻又明顯是說給顧白聽的。
顧白也清楚,但他不做回應(yīng)。
要說想不想彈琴,顧白肯定是想的。
可此時的顧白,看著臺上的一切,除了回憶起自己往日的時光,他還驚訝于喬一彈鋼琴的功底。
本以為只是拉小提琴厲害,沒想到在鋼琴這里也毫不遜色。
一曲唱罷,喬一起身輕輕鞠了一個躬后便離開了舞臺。
顧白看著鞠躬離開的喬一,覺得那像極了他曾看到許多次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