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也察覺到了,他學過閉氣,可以在水中長時間不露面。但,白璇呢,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算算時間,從他們潛到水中已經七八分鐘了,她能堅持到現(xiàn)在也純粹是一股毅力堅持著。
而且,明明都是同樣在水中,而那些前來捕捉他們的人卻還要更加如魚得水一般。
白茗慶幸對方沒有搜查魔法這一類的輔助魔法,不然分分鐘都是被包圍的節(jié)奏???,盡管如此,也只不過又過了幾分鐘的時間,白璇已經徹底缺氧了。體內的兩股魔法在互相斗爭,而在體外的感受卻是只能呼吸到水。
冷,無盡的寒冷,朝她襲來。
白茗緊緊握著她的手,已經不是活人的溫度,冰冷的。如果,再不出去她就要交代在這了。
既然如此,那就出去吧。
腦袋一浮出水面,就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身上的衣服都已被浸濕,原本的俊男美女也成了落湯雞。
站立在水面上的黑衣人和在潛伏在水中的人也紛紛向他們這涌來。
為首的黑衣頭頭走到他面前來:“將神獸蛋交出來?!?p> 白茗對著他扯了扯嘴角:“不可能?!?p> 白茗細細的打量著他們,似乎想要看穿他們的身份。然而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衣打扮,清一色的從頭包到腳,甚至就連頭部也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不出絲毫破綻。
想要神獸蛋的勢力有很多,而這樣的打扮根本無從分辨。
但是,魔法卻能暴露一切。
每一個人的魔法都是獨一無二的,就算模仿也會在其中蘊藏著屬于自己的東西。
而這人的水系魔法中,蘊藏著毒素。
能水系帶毒的勢力不多,一個是水嵐嵐工會,里面的人全都是水系魔法,而且全都是女人,而帶有毒素的只有她們的副會長莫輕羅。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個工會的會長盧妮鷗喜歡他,所以pass。
另一個是云煙淼淼工會,這個工會的魔法就比較繁多了,而水系帶毒的是他們其中一個冒險小隊的隊長,封雷,另一個也是小隊隊長栗杜澤。
他所知道的勢力里面就只有這三人,剩下的小勢力有誰他還真不知道,又或者這些是臨時組合在一起來針對他的。
但是臨時組合是不可能的,這般的訓練有素,和整齊的動作,以及毫不猶豫的執(zhí)行命令,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必須是長期的合作和對方指揮的信賴。
那會是誰呢,封雷還是栗杜澤。
這樣想著,他也這樣說了:“封雷,還是栗杜澤,又或者莫輕羅?”
那人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笑了一聲,顯然清楚這是在試探他的身份:“你居然猜是他們,可憐咯?!?p> 他蹲下來一把抓住白茗的衣領:“我知道你身上有保命的東西,我也不想殺你,將神獸蛋交出來。”
“噢,你不敢殺我啊?!?p> “不敢殺你,不代表不敢虐待你,有時候,生,不如死呢。”說完,他有意無意的往白璇身上看去。白茗的臉登時就黑了。
“雖然你對我的光系,或者說對白家的光系研究得透徹。可是你要知道,魔法是自由的?!?p> “就算是同樣的光系魔法,依舊有千萬種不同的用途?!?p> “他們有的是祛毒,有的是制作光亮,有的是治愈?!?p> “而我的,你知道是什么嗎?”
“什么?”就算不一樣,也萬變不離其宗,都是輔助類魔法。
白茗將白璇背在了自己背上,將她的手纏在一起環(huán)繞在博士自上,確認她不會掉下去后,才捅向那人的腹部。
“你!”黑衣人連忙后退,“你的不是祛毒?”
他的腹部在汩汩的流出血,而白茗的手上也出現(xiàn)了一把刀,透明的,由光組成的刀。他的傷不是刀傷,是由光割傷的,而他只是將光具現(xiàn)化了而已。
不多時,手上的光散開了去,他依舊只是一個只會祛毒的光系天才少年。
白茗咧開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誰說我只會一類魔法呢?”
“不要小看諾諾娜的學生啊?!?p> 黑衣人本來不想在顧忌他白家身份,可是他同時也是諾諾娜學院的學生,眾所周知那個學院的建造者諾諾娜是個瘋子,如果白茗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還好,可他還是這一屆的優(yōu)等生。這就讓他在忌憚三分的時候再次忌憚三分,殺不得,也威脅不了。
只能:“撤?!?p> 黑衣人一聲令下,他們在瞬間就離開。
而且還是用了短距離傳送。
白茗呆呆的,這么快就離開了?這么干凈利落?所以最主要的原因是還得自己夠強啊。他拖著白璇上岸后,才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岸上已經不僅僅遍地是毒素,還處處留下了魔法陷阱。
看來不僅僅只有一撥人想要神獸蛋,而那人的離開估計也只是不想為他人做嫁衣。
他手里捧了點清水,朝著地面潑過去,就好像一石激起千層浪,又恰似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又是一波水系魔法滾滾而來,還是帶毒的。
白茗想罵人了,他好不容易把這種毒素壓制住,又來另一種帶毒的。
他是無所謂了,但是,白璇,撐得住嗎?
在水中本來想隨波逐流來著的。可是,無處不在的石子,沙子,混著樹枝動物的尸體來襲。讓白茗覺得忍無可忍。
而且,既然已經暴露了自己,那就接著暴露吧。
他從來都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他并不會水系魔法,自然不會踏水而行。但是他可以具現(xiàn)化。以光形成的階梯就這樣,一層一層的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他扶著欄桿,背著白璇登高而望。
而暗處窺探的人忍不住咋舌,光系還有這種用法,該說不愧是白家的下一任接班人嗎?但是要想從這里逃出來,可不會這么簡單呢。
畢竟空氣中,也被他們布滿了魔法陷阱。
而白茗此時也疑惑了,究竟是誰要這樣治他于死地呢?
對,他能感覺到對方就是想讓他死。而不是沖著什么神獸蛋來的。他自認溫和待人,也未曾與人結怨結仇,就連爭執(zhí)也很少有。
但是現(xiàn)在,想這些也沒有什么用。他雖然一向不喜歡打打殺殺,但是他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他轉過頭,低聲安撫白璇:“在忍忍,我等下就替你祛毒?!?p> 白璇虛弱的點點頭,哪怕體內兩股元素爭搶得厲害,她也一聲不吭,她已經是個拖累了,不能在更拖后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