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報仇雪恨三
天上劈頭蓋臉的落下一些紅色東西。融眼細看,是一些身披紅色絲錦的碩大貂鼠。個頭很大,每一只都有一米多長,半米多高。貂鼠落地后前爪抬起,開始迅速變大,逐漸變成一個個正常人類大小的鼠人。
這些鼠人,長嘴圓眼睛毛發(fā)雪白,那雙利爪雪白鋒利,讓人生寒。身后一條條雪白的大尾巴,身上的白色長毛迎風搖擺。配上它們身上那血紅色的錦衣,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那些詭異的黃大仙,又聯(lián)想到一個個狐貍精。
隨著二十幾個貂鼠變成鼠人后,就全部立在原地活像一座座雕塑一動不動。
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所有人都停止了戰(zhàn)斗,一個個緊盯著身邊詭異的鼠人。
胡德忠被凌辰埋伏本就大怒,見鼠人再現(xiàn)氣的嘴角抽搐,怒喊道:“裝神弄鬼?!闭f著,手中古劍已經(jīng)劈向身后一只鼠人?!班А卑坠忾W現(xiàn),鋒利的古劍縱劈而下,那鼠人被活生生劈成兩截。
胡德忠哈哈大笑道:“無知靈者,也敢在我面前耍花招?!痹捯魟偮洌鸵娔莾山厥笕擞制鹕恚灰换窝鄣墓Ψ?,變成了兩個鼠人。這一場景十分詭異。
這時,凌辰發(fā)現(xiàn)兩邊崖壁頂上一邊趴著一個龐大的鼠臉。更嚇人的是,這個鼠臉嘴角上揚,竟然漏出了一個詭異笑容。
這一場面,已經(jīng)不能用詭異來形容了,這簡直是恐怖。要不是事先知道這里有靈者,凌辰甚至以為見到了那些吃人的狐貍精。
就聽一聲慘叫,緊接著一個馬匪倒在地上,胸前開了一個血窟窿。而他身旁鼠人那潔白的利爪上已經(jīng)染滿了鮮血。
胡德忠大怒,指著那鼠人大喊:“殺了它?!辈挥盟埃赃厓蓚€馬匪已經(jīng)提劍上前,兩柄寶劍齊落,那鼠人不躲不閃,任由馬匪的縱劍劈來。
“唰唰”兩柄劍絲毫沒有阻力,劃過那鼠人的身體。他們看著被砍成三段的鼠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見那鼠人再次膨脹成長起身,又瞬間變成三只立在眼前。
“啊”兩聲慘叫化為一聲,那兩名馬匪也已經(jīng)倒地。而他們的身后,各立著兩個白毛紅衣的鼠人。
“這東西不是固定的,會動?!绷璩叫牡馈?p> 趙雙和兩個涼國勇士早已經(jīng)渾身是血,手中軍用鐵劍已經(jīng)布滿豁口,如同鋸子一般。
其中一個勇士看著眼前不動的鼠人說道:“千夫長,這是什么東西?”
趙雙道:“不知道,以前從未見過。不過它們的目標好像是橫世并不是我們。只做防守一定不要率先攻擊?!?p> “是?!眱蓚€勇士齊聲答應。
此時馬匪只剩下胡德忠和一個土靈靈者。兩人見自己身旁同伴倒下,沒有恐懼,有的只有憤怒。
胡德忠大喊:“是誰,別裝神弄鬼,有膽就出來。出來?!?p> 說著發(fā)了瘋一般,劈砍著那些不動的鼠人。一道道白光閃現(xiàn),一個個鼠人倒下,更多的鼠人又會再次站起。很快,不開闊的谷口,已經(jīng)立了數(shù)十個詭異鼠人,把他們?nèi)堪鼑?p> “唰”只聽胡德忠慘叫一聲。一只斷臂握著白色古劍落在了地上。胡德忠‘蹭蹭蹭’連退數(shù)步,單膝跪地,疼的滿頭大汗抱著自己的左臂。
“胡大哥,”那土靈馬匪大驚失色,就要沖向胡德忠。忽然一個鼠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那土靈馬匪驚得連忙后退。“噗”胸前一柄白劍伸出,轉(zhuǎn)頭一看,一個鼠人就立在他的身后。而那柄白劍正是胡德忠掉落的古劍。
隨著土靈馬匪被殺,禁錮凌辰的石頭也慢慢消失了。他右手捂著流血不止的左肩,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切,就聽趙雙忽然大喊:“少俠,小心身后?!?p> 凌辰就感覺身后立著一人,頓時心中一顫,轉(zhuǎn)頭一看,就見一個可怖的鼠臉就在他的身后,距離自己只有不足一尺,簡直和貼身無異。更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渾然不覺。
凌辰吃驚之余,本能的前躍翻滾離開了原地,回身再看那鼠人依然紋絲不動的立在那里。
他剛要爬起身,一柄白色利劍,就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肩頭。
凌辰不敢再動,心道:“糟了。中招了?!?p> 那柄古劍只是搭在他的肩頭,并沒有取他性命,就在自己提心吊膽之時,就見身后那鼠人一甩手,白色古劍脫手,竟然直直的豎在了他的面前巖石中。隨后那鼠人保持著扔劍的瞬間動作,又不動了。
凌辰很奇怪,心說,這鼠人難道是要把劍給我。他的目光又落到了一旁抱著斷臂痛苦的胡德忠身上。忽然恍然心亮,心道,“難道它要我殺了胡德忠?”
他又看看面前古劍,那白玉一般的劍身,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一層淡淡的亞光實在好看。他想了一下,大步上前拔出古劍,走到胡德忠面前。
胡德忠哼哼冷笑,望著凌辰道:“你要是殺了我,三萬橫世游兵不會放過你,在這世上你將永無容身之地。”
凌辰道:“笑話,匡章的十五萬大軍我都沒有放在眼里,怕你橫世區(qū)區(qū)三萬雜碎。”
“好小子,沒想到今天會栽在你的手中?!?p> 凌辰恨透了橫世,他不想廢話,手起劍落鮮血飛濺,噴了他一臉,胡德忠無聲倒地。
胡德忠死后,那些白毛紅衣鼠人一個個開始淡化,直至消失不見。崖頂那兩個龐大的鼠頭也慢慢消失了。最后只留下一個鼠人立在凌辰身后。
凌辰轉(zhuǎn)身看著鼠人,那白色毛皮消退,長嘴回縮,變成了一個膚白貌美的紅衣女子,不是雨溪又是誰。
凌辰道:“果然真的是你?!?p> 雨溪道:“把劍給我?!?p> 凌辰走到胡德忠身旁取下劍鞘,劍刃還鞘之后,上前遞到雨溪面前。“給你?!?p> 雨溪接劍在手,抬眼望著凌辰問道:“告訴我,你是不是暗衛(wèi)?!?p> “我不是,我只是一個尋常百姓。”
“百姓?!庇晗嘈σ宦??!耙粋€尋常百姓,受了那么重的傷,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能完好如初?不要騙我,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凌辰道:“我沒有騙你,我知道你是為了這把劍。現(xiàn)在劍已到手,你還擔心我是你敵人嗎?”
雨溪嫣然一笑,望著手中古劍道:“每一次遇見你,都沒有好事發(fā)生。不過這次遇見你,運氣倒是不錯?!?p> “那倒未必?!焙鋈灰粋€聲音在一旁傳來。
尋聲而去,就見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哥立在崖邊,這公子哥,秀眉俊臉,唇紅齒白,身穿一襲白色錦袍。右手懷中抱著熟睡的汐月。左手提著一個帶血的布包。
一見來人,凌辰頓時吃驚,失聲道:“林肖?!?p> 見到來人,雨溪沒有吃驚,只是冷笑道:“你果然在這?!?p> 林肖趾高氣昂,那雙眼中充滿了蔑視,就聽他淡淡說道:“你們殺了我的屬下,我若是不管不問豈不被人笑話?!?p> 話未說完,猛地抬腿朝著身后一腳?!芭椤本吐犚宦晳K叫。一道紅影重重的撞在了山壁上,而凌辰身邊的雨溪,也已經(jīng)淡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