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灼沒有吱聲,而是手上拋著打火機在玩,抬眸看著遠處燈光,聚焦的眼神里有深光,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深邃。
在不遠處燈光下有一只飛蛾在毫不猶豫的撲過去,但是沒過多久,它的翅膀動不起來,剛剛貼近光源一會兒,就翩翩墜落,離著燈光愈來愈遠,直至墜入地上角落的黑暗。
被層層光暈遮住,華灼看不見飛蛾的神情,或者沒有神情。
一只飛蛾的出生,直到它的死亡,也許只有飛蛾撲火的結束才能讓它們心甘情愿接受。
對于一個孩子呢?他出生了,也想要去選擇走向死亡的路吧。
可是在這里,有很多孩子并沒有這樣的機會做選擇,他們只能被殘忍的使用。
比起享受光明的時間,他們只能沉浸在無變黑暗中哭泣吶喊。
她經(jīng)歷過這種絕望,可后來有人帶她走出了黑暗,帶她接觸到了溫暖陽光。
華灼垂眸,啪一聲將火機打開,一竄藍色火苗在隨風漂浮著,最后越來越小,“蔣叔,這件事情,我來幫你解決,不用跟上級打協(xié)助報告了?!?p> 她很少叫蔣斌為蔣叔,但是一般這樣稱呼,就是她很認真,又執(zhí)拗的時候。
華灼沒有正面回答蔣斌的問題,但也從側面表達了觀點。
“好,這次我們叔侄兩再一起攜手辦案!”蔣斌看著她晦暗不明的側臉,沒有問什么,而是直接應下。
這孩子的心底,有著很多人無法想象的經(jīng)歷。
只是很多時候,都埋藏在心底不說而已。
華灼勾唇一笑,半仰著頭,眼底流光溢彩,“好?!?p> 兩人相視而笑,笑聲爽朗開懷。
對實驗室本身而言,沒有任何問題。
而問題就在于,實驗室是獻祭的一個容器。
就好比一個人的心臟,四面八方的血管注入新鮮的血液才能得以心臟有力跳動。
獻祭是什么,華灼對玄學方面完全不懂。
但從字面上看,就不是什么好詞。
而經(jīng)過小錦鯉的講解,華灼心中也是不舒服,獻祭確實夠惡心。
這次不單是為了賺功德,她更加要把后面的人給揪出來,嘗嘗她至尊神掌的厲害。
“獻祭?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這里埋了什么東西,然后不停的供養(yǎng)某種東西?”
蔣斌看著燈火通明的實驗室,和其他學校里一樣很平常,沒有什么不同。
蔣斌戴著白色手套,拿著一個放在后面架子上一個白色藥劑瓶在看,“而且他要供養(yǎng)什么,用什么供養(yǎng)。”
華灼直徑走到一個角落里,手上拿著小電鉆,她依據(jù)小錦鯉給出的范圍,用鉛筆圈了起來,“供養(yǎng)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拿什么來供養(yǎng),我知道。”
蔣斌偏頭看她,眉頭一擰:“是什么?”
華灼:“999個孩子的鮮血?!?p> 她的聲音不打不小,卻能傳入到在實驗室里,每個人的耳朵里。
她的聲音平淡不冷,但此刻卻像零下一百度的風雪,直接將他們凍住,心臟的血流向全身,都是冷到刺骨。
“他媽的,真不是個人,畜生!”有個警察一拳打在墻壁上,繃緊了表情,義憤填膺,怒斥的眼底猩紅。
想到媳婦剛剛為他生了孩子,他每天恨不得捧在手上保護者,只要想到孩子會受傷,他的心就是痛。
999個孩子阿,畜生都下不了這樣的手。
那些孩子的父母要是知道如此殘忍的事實,該會有多悲痛欲絕。
其他人也是恨死這個背后之人,更加賣力去找線索。
蔣斌也是拉著臉,心情絕對低沉。
他沒有懷疑過這個事實,也更加確定這件事情不簡單。
蔣斌鋪抓關鍵點,聲音有些低沉問:“前幾天死去的幾個孩子,和這件事有聯(lián)系嗎。”
華灼點頭:“有,他們是容器之一?!?p> 言外之意,背后之人需要這些孩子的尸體。
“小方,你趕緊去醫(yī)院叫人將幾個孩子的尸體看好,不能有半點失誤?!笔Y斌立馬道。
“是,長官!”小方敬禮,然后跑著出去了。
華灼叫人將放藥劑的柜子挪開,用粉筆把范圍畫了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