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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清鳳賦

情與權交織的悲歌

鎖清鳳賦 微蒂依 4088 2021-08-26 00:24:05

  “皇上駕到?!?p>  這四個字猶如一把利劍,刺破了寂靜的空氣,讓獨孤唯清的動作猛然一頓。她緩緩起身,目光如炬,凝視著朝自己走來的楊堅。那個曾經(jīng)是她的未婚夫的人,如今卻已成為高高在上的皇帝。

  她的頭上發(fā)飾輕輕搖晃,宛如風中搖曳的花朵,散發(fā)著迷人的芬芳。她面帶微笑,如春風拂面,朝楊堅行禮,“臣婦參見皇帝陛下?!?p>  雖然獨孤唯清的年紀與楊堅相差無幾,但歲月卻仿佛格外眷顧她,并未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反而為她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宛如陳釀的美酒,越發(fā)醇厚。

  楊堅的心中涌起一陣激動,仿佛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他沒想到獨孤唯清竟然還是如此美麗動人,宛如初見時的模樣。

  “清兒。”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悠揚的琴聲,在空氣中回蕩。

  不等獨孤唯清有任何反應,楊堅已經(jīng)如餓虎撲食般緊緊地將獨孤唯清擁入懷中,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她有些驚訝地掙扎起來,仿佛一只受驚的小鹿。

  “陛下,可否放了臣婦?”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宛如黃鶯的哀鳴,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留下來陪著朕?!睏顖缘穆曇舻统炼鴪远?,宛如磐石般不可動搖。

  這一切簡直就像一場美麗的夢境!年輕時,她曾無數(shù)次幻想能與楊堅攜手共度一生,然而如今,她已有了自己的家庭,她的一雙兒女宛如她心中的珍寶,絕不會同意她與楊堅在一起。

  她的雙手抵在楊堅的胸口,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大聲說道:我已有家庭,兒女如珍寶,又怎能應允?“臣婦乃是唐公國太夫人,陛下與臣婦在一起,實乃有違禮法。”

  深吸口氣,猶如壓下了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強忍著內(nèi)心的熊熊怒火,上前挪動了兩步,凝視著獨孤唯清,叮囑道:“不,朕乃大隋之天子,你與朕相伴,又有何不可?”

  被楊堅緊緊擁入懷中的獨孤唯清,如遭雷擊般恍然失神,她做夢也想不到楊堅會說出如此這般的話語,不禁有些呆若木雞。待她回過神來,楊堅已然松開了她。

  不經(jīng)意間抬頭,獨孤唯清見盛裝的獨孤伽羅宛如一只高貴的鳳凰,出現(xiàn)在門口。她先是看了看趙青云,又看了看獨孤唯清,當目光觸及四姐那如往昔般姣好的面容時,不由得微微一怔,她著實沒有料到四姐竟與當年一般無二。

  “四姐……”獨孤伽羅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暗想:姐妹重逢,何必想那么多呢,這輩子是姐妹,下輩子可就未必了!

  “參見皇后娘娘。”獨孤唯清一邊行禮,一邊輕聲說道。

  “咖羅?!睏顖钥觳缴锨埃鲎—毠沦ち_那如同柔荑般的右手。

  兩人心有靈犀地并肩而立,恰似一對天造地設的佳偶。

  “四姐,快快起身吧?!豹毠沦ち_的聲音恰似黃鶯出谷,婉轉(zhuǎn)悠揚,溫柔而平和。

  看著獨孤伽羅和楊堅,獨孤唯清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說道,“皇后娘娘與陛下可真是如膠似漆,伉儷情深呢?”

  楊堅面露窘色,找了個借口,如腳底抹油般急匆匆地離開了,只留下獨孤伽羅獨自面對著獨孤唯清。

  看著獨孤伽羅,獨孤唯清一笑,“皇后讓陛下前來,不擔心陛下被臣婦留住嗎?”

  長安舊夢,情殤,宛如一首凄美的長詩,在歲月的長河中緩緩流淌。

  長安的風,恰似寒冬的利刃,無情地劃過巍峨的宮殿,也深深地刺痛了獨孤伽羅的心。她臉上那抹諷刺的笑容,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刺獨孤伽羅的心房。獨孤唯清只覺得這笑容如芒在背,難受至極,最終只能無奈地苦笑著回應,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

  “我信四姐,并非不相信阿堅?!豹毠沦ち_已經(jīng)不再那么相信楊堅。

  也許說是楊堅已經(jīng)不是楊堅,而是皇上,也不再是獨孤伽羅的丈夫,而是隋朝的皇帝。

  這時的獨孤唯清有些不幸,不幸自己已經(jīng)成了寡婦。

  一下午都是在品茶,自己只覺得乏味,她看著端莊的伽羅覺得好笑,以前那個七妹活潑開朗,甚至是俏皮,可是如今在伽羅身上沒有看到一點點以前伽羅的影子,也許是被她隱起來了。

  若是楊堅不放她,那么她就自行了斷,看著伽羅,自己如是想到。

  她絕不成為自己孩子的累贅,不服輸又如何,其實獨孤唯清知道從她年輕時勾引李昞那一刻她就完完全全的輸了,她輸了又如何她還有一雙聰陰的兒女不是嗎?

  果然楊堅把她留了下來,那一夜獨孤唯清穿著年輕時的衣服摸著自己眼角的細紋,避開耳目,往自己的嘴里塞進藥丹,閉上眼似乎在等待什么?

  臉上的笑意如春風般和煦了幾分,仿佛沉浸在那遙遠而美好的回憶之中。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睜開眼睛,當看到楊堅就站在身旁時,立刻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拜見陛下?!蹦钦Z氣中充滿了謙卑與恭敬,宛如臣子對君王的敬畏。

  楊堅輕輕一揮衣袖,止住了小宮女的行禮,然后大步流星地走進偏殿。

  小宮女如一只歡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仿佛對這世間的一切都充滿了探索的欲望。然而,還沒等她開口發(fā)問,就被旁邊的人叫走了。

  冬曲又匆匆忙忙地跑回來,聲音清脆如銀鈴,歡快地喚道:“娘娘。”

  獨孤伽羅轉(zhuǎn)過頭,目光平靜如湖水,輕聲問道:“您來了?”

  “陛下進去了?”獨孤伽羅伽羅盯著那道關上的門問。

  冬曲滿臉疑惑,好奇地問道:“娘娘,您為何要這樣做呢?”

  獨孤伽羅輕輕嘆息一聲,仿佛要將心中的萬般憂愁都呼出體外,“若是不解開這心結(jié),本宮恐怕會如鯁在喉,難以心安。”

  “娘娘,那隴西唐公國府的太夫人,難道不會和陛下有同樣的想法嗎?”

  獨孤伽羅聞聽此言,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狠狠地瞪了冬曲一眼。

  語氣十分篤定地說:“不,四姐不會的。她一定會拒絕阿堅的?!?p>  此時,楊堅正望著獨孤鎖清,她的身影在他眼中顯得虛幻又縹緲,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這長安的寒風裹挾著消失不見。他再也忍不住,大聲喊道:“清兒——”

  獨孤唯清面色平靜如水,緩緩地跪下行了大禮,說道:“臣婦唐公國府獨孤氏拜見陛下。”

  楊堅大步上前,一把將跪著的獨孤唯清拉入懷中,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里輕撫大地的微風,說道:“你我又何必如此見外呢?”

  獨孤唯清眉頭微微皺起,下意識地試圖推開他,可楊堅的手臂卻如同堅硬的鐵箍一般,緊緊地鎖住了她。

  楊堅聲音低沉,其中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問道:“清兒,留在長安可好?”

  在歲月的幽徑中徘徊,往昔的情愫與當下的風云變幻交織成一曲悲歌,于長安的宮闕間低吟淺唱,訴說著命運的無常與人生的抉擇。

  獨孤唯清與楊堅的重逢,恰似平靜湖面投入巨石,泛起層層漣漪,打破了彼此生活的寧靜。十年的悠悠時光,宛如無情的刻刀,雕琢著他們的面容,更改變了他們的心境。

  曾經(jīng)熾熱的愛意,在歲月的打磨下,變得復雜而深沉。獨孤唯清,李家身份的轉(zhuǎn)變賦予了她沉甸甸的責任。兒子如同她生命的燈塔,為了兒子的未來,她不得不收起年少時的任性與沖動。

  在楊堅的懷抱與兒子的安穩(wěn)之間,她毅然選擇了后者,這是母愛的本能,亦是生活給予她的無奈抉擇。

  若是十年前,當她看到如今成為皇帝的楊堅,或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跟他走??扇缃?,悠悠歲月早已將一切都改變。她的兒子如今已是唐國公府太夫人,她不再有年少時那般任性的資本和沖動。

  若是留在長安,那她的兒子呢?難道也要留在長安,任人隨意掌控嗎?而楊堅,此時也不得不靜下心來思考,該如何巧妙地削弱隴西的地方權力,穩(wěn)固自己的統(tǒng)治。

  楊堅的本意是想留下獨孤唯清,讓她能一直留在自己身邊??僧斔牭姜毠挛ㄇ逭f“我是前唐國公的人”時,心底壓抑已久的怒火瞬間如洶涌的潮水般翻騰而上。

  “你再說一遍,你是誰的人?”楊堅低聲在她耳邊問道,聲音里透著無法掩飾的壓抑怒火。

  “臣婦是隴西唐國公府的太夫人,是前隴西郡公李昞的”還未等鎖清說完,楊堅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使她發(fā)不出聲音。

  獨孤唯清望進楊堅眼底猩紅的深淵,自覺不妙,掙扎起來,楊堅隨即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直到地上的婦女再無掙扎的力氣。

  看著獨孤唯清垂下的手腕,楊堅這才松開手,只是一瞬間的失神,馬上又恢復了瞳孔中變換不明的神色。

  “來人?!?p>  秋詞的驚叫聲,她也聽不見,耳邊圍繞兒女的哭泣聲她也聽不見。

  獨孤唯清死前只覺后悔,楊堅聰明應該能猜到她服毒了,自己只覺得好笑,什么喜歡自己不過是,想念自己年輕時的情感,也許楊堅是愛伽羅的,可是對于獨孤唯清他仍然有得不到的執(zhí)著。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繼續(xù)得不到的執(zhí)著。

  獨孤唯清最后聰明了一次。

  聞言,帝王的近侍推開門,俯著身子聽令。

  “隴西唐國公府太夫人因病暴斃于永安宮?!睏顖员皙毠挛ㄇ?,吩咐近侍道,后大步帶著獨孤唯清大步離開永安宮。

  獨孤伽羅跌倒在地,手緊緊拉住秋詞,聲音帶著無盡的恐懼與悲愴,顫著問道:“四姐,四姐是不是死了?”

  冬曲眼眶泛紅,強忍著淚水,蹲下身子抱住獨孤伽羅,輕聲安慰:“娘娘,別慌,太夫人她……”話未說完,秋詞的聲音也已哽咽。獨孤伽羅見狀,心中更是如墜冰窖,絕望瞬間將她淹沒,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隨著時間的推移,長安城中的氣氛變得愈發(fā)凝重。百姓們也隱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們不知道宮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但那種壓抑的氛圍卻讓他們都小心翼翼地生活著。

  獨孤伽羅在處理完獨孤唯清的后事之后,決定找楊堅好好談一談。她深知,此時的楊堅正處于政治與情感的雙重困境之中,她不能讓他迷失在這重重迷霧里。

  她來到了楊堅的書房,看到楊堅正一臉疲憊地坐在那里。楊堅看到她進來,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有愧疚,有無奈,也有一絲期待。

  “陛下,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豹毠碌穆曇羝届o而堅定,“我們要為這江山社稷著想,也要為我們自己的未來打算?!?p>  楊堅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伽羅,我知道??晌乙幌氲角鍍?,就……”

  “陛下,四姐已經(jīng)走了,我們不能讓她白白犧牲。”獨孤伽羅打斷了他的話,“我們要完成我們的使命,穩(wěn)固這來之不易的江山?!?p>  楊堅看著獨孤伽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無論發(fā)生什么,伽羅始終都會站在他身邊,與他一起面對這一切。

  從那以后,楊堅重新振作起來,他開始有條不紊地處理朝中事務,逐步削弱隴西的地方權力。他巧妙地運用政治手段,拉攏一些中立勢力,分化隴西集團,讓他們無法再對中央政權構成威脅。

  而獨孤伽羅也在后宮中積極配合,她安撫著眾Y頭,穩(wěn)定后宮的秩序,讓楊堅能夠毫無后顧之憂地在朝堂上施展拳腳。

  長安的春天終于來臨,溫暖的陽光灑在宮殿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經(jīng)過這一番波折,楊堅和獨孤伽羅的感情變得更加深厚,他們攜手走過了這段艱難的時光,也讓這江山社稷逐漸走向繁榮昌盛。只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楊堅總會想起獨孤唯清,那個曾經(jīng)在他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記的女子,而那份情殤,也將永遠地留在他的心底,成為他一生都無法忘卻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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