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吧!鬼切……”
聽到這話鬼切就將頭扭了過來,看著緩步走來的酒吞,鬼切的眼睛就不由的縮了縮,他的實力,怎么會這么強。
酒吞一邊用鬼氣控制著鬼葫蘆一邊用鬼氣環(huán)繞在自己周身,以此來給鬼切施加壓力。
少羽抱著胳膊立在一旁,這是大江山的事,他不好插手。
“鬼切,醒醒吧,不要再愚蠢下去了。”酒吞試圖用語言來喚醒鬼切,但這源氏一族的控制咒法那里是這么容易被破解的。
鬼切仍舊在源賴光的控制下,雖然源賴光已經(jīng)昏死過去,但鬼切仍舊會遵守源賴光的命令,那就是——斬盡天下惡鬼!
鬼切警惕的看了眼酒吞,隨后抓著髯切用力一拉,可惜,拉不動,鬼葫蘆把它咬的實在是太穩(wěn)了,鬼切根本無法從它的嘴上將髯切拔走。
見髯切拔不出,鬼切就只好拋棄了髯切。
往后跳了幾步后鬼切就在一眾陰陽師的保護下立穩(wěn)了身子,而那些惡鬼則在茨木的命令下退到了一旁。
茨木左手撐著地緩緩的立起,撿起右臂后就抓著它往傷口上按,本以為自己的鬼氣會修復著右臂,卻沒想自己的鬼氣竟然在排斥它,怎么回事?難不成我的右臂它背叛了我?
就在茨木不停的嘗試修復右臂的時候,酒吞就已經(jīng)走到了鬼切的面前。
殘存的陰陽師看著緩步走來的酒吞,頓時便驚的掏出了法器。
“滾開!”
酒吞怒罵了一聲,隨后就控制著鬼氣將那些陰陽師給打到了一旁。
見自己身邊陰陽師被打開,鬼切就抓握住了太刀友切和獅子之子。
酒吞看到鬼切的動作后就失望的笑了笑,看來還是喚不醒啊,既然這樣……那就把你打醒吧。
酒吞的眼睛猛的射出數(shù)道紫光,陰氣環(huán)繞在他的身體上讓他的身體變得堅不可摧。
感受到身體四處都布滿力量后酒吞就大步跑了起來,他的每次起腳落腳都會帶起無數(shù)石塊和煙塵。
看著想犀牛一樣沖過來的酒吞,鬼切就抓著太刀猶豫了片刻,不可力敵,絕對打不過。
來不及猶豫了,酒吞已經(jīng)快要沖過來了,咬了下嘴唇讓自己打起精神后鬼切就握著太刀沖了上去,及時我打不過你,但我還要和你打,因為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該死的大江山之鬼,就算是死,我也要帶你一塊下地獄。
鬼切輕靈的跑動著,他的速度要比酒吞快。
不多時兩人就來到對方的攻擊范圍。
看著近在咫尺的酒吞童子,鬼切沒有猶豫,直接抓著友切就往他的脖子上斬去,希望可以一擊制勝。
酒吞神色復雜的望著昔日的朋友,看著他眼中的源氏家紋,心中不免有些傷感。
現(xiàn)在不是傷感的時候,酒吞望著朝著自己斬來的友切,二話不說就用泛著金光右手抓住了它。
見友切被酒吞抓住,鬼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獅子之子刺向了酒吞下半身,哪個位置,應該就是他的腎臟吧,如果刺穿了它,酒吞的實力應該就會下降些許吧。
手越伸越長,刀尖距離酒吞身體也越來越近,快要成功了?
不,鬼切的刀還沒刺到酒吞的盔甲上就被酒吞的另一只手給牢牢的抓住了。
兩把刀被控制住,鬼切失去了攻擊的手段,看著面目猙獰的酒吞,鬼切只能用眼睛冷冷的瞪著他。
“鬼切!愚蠢的家伙,就讓我來救你吧!笨蛋!混蛋!”
酒吞一邊罵著一邊嘗試將鬼切的刀給奪下來。
鬼切哪里會如他所愿,一旦失去了武器,那自己不就成了案板上的咸魚了嗎?不行,絕不可以讓他奪走我的刀。
鬼切抬起腳準備踢酒吞,看能不能從下面尋找機會。
“砰——咔嚓~”
鬼切踢中了酒吞的右腿,在踢中的那一刻,鬼切的右腿就發(fā)出咔嚓的聲響,看樣子是骨折了。
酒吞低頭看了眼正在慢慢往回縮腿的鬼切,嘲諷道:“鬼切!你太幼稚了,我可是大江山之主啊,怎么會留弱點給你?!?p> “哼——”
鬼切冷哼了一聲,不甘示弱的瞪起了酒吞。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單眼皮瞪雙眼皮的時候,茨木就憤怒的將右臂丟到了地上,可惡!竟然在排斥我的力量。
右臂在地上彈了一下后就滾到了一灘鮮血旁邊,那是鬼切和茨木戰(zhàn)斗時流下來的。
猙獰的鬼臂滾到鮮血里后就像海綿一樣將那灘鮮血給吸的一干二凈,吸完后鬼臂有掙扎了兩下,然后又從傷口處將屬于茨木的那些紫色的鮮血給吐了出來。
吐完后鬼臂就飛到空中開始慢慢變大,膨脹了數(shù)倍后鬼臂就一把將握著髯切的虛幻鬼手給打成了碎片。
隨后它便張開五指一把握住了髯切。
當鬼臂握住髯切的那一刻,鬼切就感應到自己體內(nèi)又憑空出現(xiàn)了一絲力量,這是……這是羅生門的力量,難道說……
鬼切往髯切哪里看了看,看到握住髯切的茨木右臂后就不由的笑了起來,太好了,這下我就可以殺死酒吞了。
鬼切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看到這個笑容,酒吞的心中一陣奇怪,這家伙是怎么了?難不成他腦子被打壞了?
就在酒吞感到奇怪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鬼葫蘆口中的髯切被人給拔走了。
還沒用來及詢問鬼葫蘆酒吞就被鬼切給一腳往后踢了起來。
鬼切在把酒吞踢了一腳后就松開兩把太刀單腿跳著往后撤著,鬼切一邊后撤,一邊用鬼氣操控著握著髯切的右臂掉頭來刺酒吞。
這下你總該死了吧,可惡的大江山之鬼……
鬼切的笑了起來,他的愿望終于要實現(xiàn)了,該死的酒吞終于要死在我的刀下了。
髯切斬破空間飛速刺到了酒吞背后,它刺破了盔甲刺到了酒吞的后背上。
“不!”
茨木伸著左手絕望的喊著。
這一刻,所有人的呼吸都止住了,每個人都在觀望著。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打算,鬼切希望酒吞死,而茨木則希望酒吞活。
酒吞感受到髯切刺到自己皮膚上,頓時便冷笑了起來,愚蠢的鬼切,難道你忘了嗎,你可是我手下??!
“啊——鬼王降臨!??!”
酒吞怒吼了一聲,將手上抓的兩把太刀丟到了一旁,身上紅光大作,鬼氣四溢。
髯切和酒吞的皮膚摩擦了起來,不多時就產(chǎn)生了黃色的火花,火花將酒吞背后的鎧甲都給沖散開來。
見自己的鎧甲破碎,酒吞就一把將上半身的鎧甲扯了下來,麥色的皮膚閃爍著那金色的光芒。
酒吞不緊不慢的轉過身將髯切握住,然后一圈將緊握著髯切的鬼手打飛。
握住髯切后酒吞就將它砸進了大江山里,控制著大江山將髯切固定在山心后酒吞就大步來到了發(fā)愣的鬼切面前。
上來就是一個左勾拳,一拳就將懵圈的鬼切打到在地。
張開腿騎在鬼切身上后酒吞就像砸核桃一樣揮著拳頭砸起了鬼切。
“你這個混蛋!給我醒來……醒來!??!”
拳頭像暴雨一樣落到了鬼切的臉上,胸上,頭上。
疼痛感充滿了鬼切全身,鬼切現(xiàn)在已經(jīng)使不出一絲力量,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隨著酒吞的捶打,鬼切身上開始冒出了紅色的陰氣,陰氣從鬼切身上透出,浮到空中,漸漸地形成了一條紅色虛幻的九頭蛇。
九頭蛇的幻影剛形成就化作流光消失掉了。
少羽奇怪的看了看還在捶打鬼切的酒吞,總覺得剛才有什么東西浮在那里。
捶打了將近半刻鐘,鬼切的臉都被捶腫了,看著陷入地面的鬼切,酒吞緩緩的收起了拳頭。
站起來將鬼切抱起,將他放到一塊平石上后就用手撐開了他的眼皮,見里面沒有源氏一族的家紋后酒吞才將他丟下。
轉身走到少羽身邊,說道:“你去幫忙看看吧,看他身上的咒術有沒有解決?!?p> “嗯?!?p> 少羽輕點了下頭然后走到了鬼切身邊,伸出手釋放出法力檢查了一遍鬼切身體后就緩緩的收起法力,回過頭對酒吞說道:“他身上的咒術已經(jīng)消失了?!?p> “那就好,現(xiàn)在是時候找罪魁禍首來報仇了?!?p> 酒吞揉著拳準備尋找昏迷的源賴光,可無論酒吞怎么尋找,他都找不到源賴光的身影。
就在這時,茨木可憐兮兮的走到了酒吞身邊,用左手摟住酒吞后就哭著說道:“摯友——你終于復活了~”
“……”
酒吞滿臉嫌棄的推開茨木,正要像往常那樣說他幾句的時候就看到了茨木那空蕩蕩的右臂。
看到這酒吞就心疼了起來,心疼了片刻酒吞就抬起頭盯著茨木眼睛感動的說道:“辛苦你了,你的右臂它還能重新長出來嗎?”
“不知道,我先試試?!?p> 茨木搖了搖頭后就用盡全身的鬼氣開始催動起了細胞繁殖,催動了半天,茨木的右臂仍然沒有變化。
“唉,好像它已經(jīng)不能再恢復了。”茨木睜開眼嘆息著。
“……”
酒吞沉默了片刻,伸手拍了拍茨木的肩膀,安慰道:“既然這樣,那你以后就留在大江山吧……”
聽到酒吞的話茨木瞬間就睜大了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后就笑著回道:“嗯!”
“嗯~我這是怎么了?好痛——”
與此同時,鬼切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見鬼切醒來,酒吞和茨木就轉身走到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