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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吾為王

第四十四章 軍魂

明末吾為王 青燈說書人 2567 2019-03-20 12:00:00

  一支軍隊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軍魂。

  齊杉所做的就是讓自己的軍隊,明白自己為什么而戰(zhàn)?從而形成一股堅定地信念。

  一支軍隊的軍魂往往是由部隊組建時首任指揮官賦予的。齊杉的這支義軍也是如此。以后,這支軍隊不管隨著歲月流逝,還是人員更迭,這支部隊靈魂永在。

  回想起后世TG的部隊,在革命戰(zhàn)爭時期,英勇犧牲、慷慨就義的比比皆是,到了后面的和美帝的戰(zhàn)爭,更是以簡陋的裝備,打出了新中國的氣勢。

  而到了現(xiàn)代,歷經(jīng)時代的變遷,98年的抗洪救災,08年的抗震救災,更是以最實際的行動告訴老百姓:軍隊還是人民的子弟兵,還是人民信得過、靠得住的那支軍隊。

  自古慈不掌兵,高階將領(lǐng)做出犧牲局部、顧全大局的決定本就不容易,然而,TG的軍隊的基層指揮官卻是一個個的都把自己當成報銷品。

  一支不怕死的軍隊的確很可怕,但是,一支軍隊就算是死,也要完成自己的任務(wù),這支部隊就不僅僅是可怕那么簡單了。

  齊杉自問自己沒有那么強的實力,將自己的部隊打造的和后世那支部隊一樣強悍,所做的,唯有盡力去靠攏。

  一支不知道為何而戰(zhàn)的軍隊,就像是一個沒有思想的拳擊手,即便拳頭再狠,也不能給敵人致命一擊。所幸,齊杉因為從后世而來,很大程度上規(guī)避了這個錯誤。

  “帶何勇?!?p>  當即,兩名士卒押著何勇來到臺下。看著身后百姓和義軍要吃人的目光,何勇心神巨顫。

  “饒命?。〈髱?,只要你饒了我,卑將愿意為你鞍前馬后……”

  齊杉手微微一抬,打斷何勇接下來要說的話,道:“何勇,想你也是朝廷堂堂的衛(wèi)指揮使,明廷的三品大員,這樣做,也未免太丟臉了吧!”

  何勇將頭低了下去。

  齊杉繼續(xù)道:“從抓了你,咱一直就再想怎么處置你,你說砍頭吧,也太便宜你這廝了,這枉死的冤靈和這百姓也不能答應;要說凌遲吧,這吳縣也沒會這門手藝的;要說腰斬,也太血腥,你死的也太痛苦。”

  “所以呀,最后,咱想出一個既簡單,也讓你死的舒服,同時還讓老百姓解恨的死法?!?p>  何勇先前聽到齊杉說的刑罰,頭上的冷汗直往下掉,此刻默然間聽說齊杉想出了一種新型的死法,不由地茫然看向齊杉。

  齊杉用手招了招何勇身后的劊子手,道:“帶他下去,執(zhí)行炮決?!?p>  炮決,顧名思義,就是用炮行刑。簡單嗎?真的非常簡單,開炮就成。老百姓看著解恨嗎?何勇都被轟成零件了,還有啥恨不恨的!

  而何勇死的舒服嗎?的確舒服,被五花大綁捆在木架上,相比砍頭、腰斬、凌遲就舒服多了。

  萬余百姓,六千將士同時看向了一處地方。

  何勇被豎在空地上,面前,是十八尊虎蹲炮。當黑黝黝的炮口指向他時,他才知道,這是真的。來自死亡的恐懼支配著他,何勇的身軀一點點蠕動著,妄圖逃過這一劫。

  “轟!”

  虎蹲炮發(fā)出自己的怒吼,碩大的鉛彈向何勇砸去。

  然而,這個時代,炮的命中率是低的,更別說首發(fā)試炮了。十八門虎蹲炮同時發(fā)射,最近的一顆炮彈砸在了距離何勇五丈遠的地方。

  當何勇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時,又一輪虎蹲炮的齊射而來,何勇清晰地感受到炮彈砸在地上,然后席卷過來的氣浪。

  何勇猛然間發(fā)現(xiàn),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種面對死亡的煎熬以及不知道什么時候一顆炮彈會要了自己命的恐懼。

  這是來自精神層面的壓力。

  當虎蹲炮第三輪齊射,何勇的痛苦終結(jié)了--被轟成了碎片。

  ……

  傍晚,齊杉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縣衙。

  接過陳圓圓遞過來的毛巾,齊杉略微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臉。溫潤的水讓齊杉的毛孔舒展開來,齊杉感到格外舒適。也讓齊杉稍微緩解了一下疲憊。

  年方十歲的陳圓圓,雖然仍有小女孩兒那份天真爛漫,但是,家庭的變故,花滿樓的世間百態(tài),陳圓圓也是見過不少,故而,處事之中,蘊藏著幾分成熟。

  正是這份成熟,陳圓圓從來不會故意去打擾齊杉處理事務(wù),所謂的撒嬌和使小性子這樣的問題也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陳圓圓身上。

  故而,每當齊杉從繁忙的事務(wù)中抽身出來,便感受到陳圓圓恰如其分的關(guān)懷,身上頓時松快了很多。

  陳圓圓遞過一碗茶水,道:“杉哥,下午紀大哥來找你了,看他樣子,似乎有什么要緊事!”

  齊杉放下茶碗,問道:“他人呢?”

  “在偏房里?!?p>  齊杉看了一眼黃武,當即,黃武便明白齊杉的意思,帶紀益明來到此處。

  紀益明,在蘇州城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水果攤主。正是因為如此,紀益明常?;燠E于三教九流之中。

  消息的探知,就從這來往人群一句一句閑言碎語中拼湊起來。

  而紀益明的水果也時常提供給一些富貴人家,故而,對許多事情,在他人之前,便已經(jīng)得到消息。

  “紀大哥,有什么事情就說吧。”

  紀益明接過陳圓圓遞過來的茶碗,喝了一口,道:“上位,五日后,洪修文便要將楊子材全家滿門抄斬?!?p>  “不是說只殺楊子材一人嗎?”黃武適時插話道。齊杉也頗有些不解。

  紀益明長長嘆了一口氣,道:“上位率領(lǐng)義軍在磐沙谷全殲了蘇州衛(wèi)守軍,這般大事,洪修文就算想瞞,也瞞不住。

  只能上表題奏,而之前楊子材暗中搜集洪修文的罪證,送交京城,因此事,才遭到洪修文的報復。”

  黃武、陳圓圓一頭霧水,對于紀益明說的兩件事之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頗為不解。

  齊杉略微思索,猛然間似乎想到了什么,道:“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朝廷定會派人前來蘇州。楊子材是前蘇州衛(wèi)指揮使,二人一旦相見,難免會牽扯出不少齷齪事。

  而將楊子材滿門抄斬,想必是洪修文怕事情敗露,因此便要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紀益明微微頷首,顯然是默認了齊杉的話。

  黃武憤憤不平道:“洪修文這狗官還真夠狠的。”

  齊杉冷笑一聲,道:“朝廷中,文官欺侮武官,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文官若要殺一武官,就和殺雞一樣簡單,為了自己一些臟事不敗露,殺幾個武官又有何妨?”

  黃武道:“上位,這楊子材是救還是不救?”

  齊杉手指敲擊著面前的案幾,顯然,也是在考慮此事。

  如今,齊杉已經(jīng)不再是孤身一人,做事自然要權(quán)衡利弊。當初,本以為攻占蘇州城是一件信手拈來的事情。

  打下蘇州城,到時對這楊子材的處置,不過是自己一念之間罷了。

  結(jié)果,還真是自己想當然了。在史料記載中,動輒便是賊寇攻占多少州縣。然而,攻打一些小縣城,自然是無往不利,而面臨蘇州這樣的大城,就頗有些有心無力了。

  明太祖朱元璋平定張士誠,耗時八個多月才攻下蘇州。要知道,那時的朱元璋手下的軍隊,歷經(jīng)戰(zhàn)爭的洗禮,早就已經(jīng)是一支千錘百煉、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的精兵。

  齊杉炮轟蘇州城整整一夜,然而,蘇州城池仍然是固若金湯,堅如磐石。齊杉手中兵馬本就不多,一旦攻城,死傷激增,軍心渙散,到那時,齊杉所做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就在此時,陸永年焦急的走了進來,道:“上位,你還是快去看看吧,定武他……”

  陸永年一聲呼喊,讓齊杉猛地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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