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盤游戲下來,大家抱著或無奈或悲憤或高興的心理各回各家,韓信也是如此,然而回家一看,家中卻空無一人,他皺眉,天都快黑了,李白怎么還沒回來,于是,韓信出門去了一處李白經(jīng)常待的地方,當(dāng)他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搭在樹上時,他不樂意了。
“回家!”韓信站在樹下,眼神滿是不滿。
李白靠在樹上,慵懶道,“韓信,還記得我們剛認識那會嗎?”
韓信一愣,回想起以前兩人總在野區(qū)混,出了峽谷也到處浪的生活,“你提這作甚?”
“自由?!崩畎纵p描淡寫道。
韓信再次愣住,“狐貍,別鬧!”
李白愜意地瞇眼,“你不喜歡自由嗎?”
“狐貍?!表n信跳上樹,要去拉李白的手,李白只是輕輕移開,避開他的觸碰,韓信一僵,白了臉道,“狐貍,你別這樣。”
李白閉上眼睛。
“狐貍,你怎么了,你白天還好好的……”
“是不是誰說了什么?”
“還是你覺得我有什么問題,你要是覺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的……”
李白睜開眼睛,嘆了口氣道,“你沒有問題,別多想?!?p> “那你為何……排斥我?”
便是排斥,一旦李白出現(xiàn)了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那么事情絕對是很嚴(yán)重的,至少對于韓信而言是的。
“沒有排斥。”李白坐直身體,抬頭看背對著月光投射的韓信,“你回了長安城,沒問題嗎?”
“什么意思?”
“長安城雖娛樂非常,也無煩擾之事,但你始終肩負責(zé)任,龍王舊病復(fù)發(fā),你不回去?”
韓信皺眉,“你怎知老頭……舊病復(fù)發(fā)?”
“我向來不缺走消息的途徑,何況龍族聲勢浩大,長安城開放,我便是不想知道都難?!?p> “狐貍。”韓信猶豫道。
“你不必與我商量,我不會去龍族的?!?p> “可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
李白揉了揉太陽穴,“我若是知道此事這么簡單就能了事,也不必偽裝進你龍族,那次……純屬做戲罷。”
也不算做戲,他根本就沒干什么,龍王更是沒見過他一面。
韓信蹲下身,擔(dān)憂地看著李白,“狐貍,你是不是還沒原諒我?”
李白擺擺手,“沒有的事,何況你們不是和解了嗎,昭君和妲己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無需談什么原諒不原諒。”
“可你明明還介意,你要是不介意,怎么不跟我回去!”
李白搖搖頭,“韓信,以前的日子挺好,真的?!?p> “我就知道!”韓信猛地站起身,整棵樹都跟著晃了晃,“說什么無需身外之物,你明明就是想結(jié)束!”
李白嘆氣,“感情用心即可,誰說一定要圓滿呢?”
韓信擰拳,狠聲道,“李白,我給你三天時間冷靜,三天后你要是還這樣,那就別怪我了!”
李白看著憤憤離去的身影,皺眉,或許當(dāng)初接受前就該想想今日的情況,也不至于既使自己難受,又傷害了對方。
——
三天后,韓信在樹上看到書信一封。
“感謝你這陣子的照顧與傾心相待,我想我們都需要時間冷靜,三天斷不了心里扎根的情,所以只能抱歉如今不告而別的選擇,對不起,韓信,在你沒有忘記我之前,我不會回來?!?p> 韓信紅著眼捏碎了手中的紙,眼睛無神地看著李白常駐的那棵樹,聲音略微顫抖,一字一字道,“你當(dāng)真無情!”
——
“他怎么了?”狄仁杰看著醉倒在路上的韓信,太陽穴跳了幾下。
李元芳抬頭道,“李白大人走了,好像要跟他絕交。”
狄仁杰嫌棄地揮揮手,“快叫人把他抗走,好歹都是有身份的人,就這么躺著,成何體統(tǒng)!”
“哦。”李元芳乖巧地點點頭。
“還有,李白跟韓信那不叫絕交,叫,叫……叫什么來著,哦,叫分手。”
李元芳撓撓頭,“那李白大人還回來嗎?”
“誰知道……”狄仁杰轉(zhuǎn)身走了幾步,頓了頓,回頭看韓信,低喃道,“李白那性子也敢去撩,早勸他他要聽,今日也不必如此?!?p> ——
王昭君喝了口茶,嘴里緩緩?fù)鲁鲆豢跓釟?,她對面的花木蘭剛剛運動完回來,精神氣十足地說,“昭君美人,李白那家伙去哪了?”
“他跟我辭別的時候什么都沒說。”王昭君輕輕嘆氣。
“他為何要跟韓信分開???”花木蘭疑惑道,“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想……可能是韓信背景太復(fù)雜了,也可能是李白哥哥想通了什么事,又或者……是真的不喜歡了吧?!?p> “唉,李白也真是的,這么突然,叫誰受得了,可憐韓信了?!?p> “隊長,要沐浴嗎?”鎧從花木蘭房間里伸出頭問。
“要?!?p> “那我?guī)湍惴潘???p> “好?!?p> 王昭君看著好奇,問,“木蘭姐姐,鎧哥怎么在你房間???”
“我平時房間都是他收拾的,怎么了?”
“蘭陵王知道嗎?”
“知道啊?!?p> “真的知道?”
“知道,你看,他就在你旁邊?!?p> 王昭君轉(zhuǎn)頭,真的見到蘭陵王坐在旁邊,“……”
“叫你少隱身,幸好昭君美人膽子大,不然遲早讓你把人嚇著?!被咎m板了臉道。
蘭陵王百年一副表情沒有變化。
“你看?!被咎m指著蘭陵王對王昭君道,“悶葫蘆。”
“隊長,水好了?!辨z冒出來說。
花木蘭對廚房里的百里守約喊道,“守約,客人招待著,別讓玄策出來搗亂?!?p> 廚房里傳來輕輕的應(yīng)和聲,“好?!?p> 花木蘭去洗澡,蘭陵王時刻盯著鎧。
一會過后,鎧回頭道,“蘭陵王,要監(jiān)視我麻煩隱身,還有,有些東西,防,你是防不住的?!?p> 蘭陵王的視線盯得更緊了。
——
韓信醒來的時候已是午時,外面散著熾熱的陽光,房里跟著暖和和的,可再暖和又如何,心總是涼的。
“扣扣——”
韓信起身去開門,造訪者是女媧。
“找我作甚?“韓信疲憊地坐在桌邊。
女媧見韓信一幅憔悴的模樣,嘆息道,“緣起緣滅不過一瞬,既拿得起也要放得下,你這是何苦?“
韓信冷眼掃了女媧一眼,低聲道,“你懂什么?!“
“我懂合懂分,情中苦樂皆了如指掌,李白都能灑脫放下的東西,你又何必沉戀?“
韓信沉默許久,才咬牙顫抖道,“他騙我?!?p> “你們兩情相悅,何來欺騙?“
“他騙我!“韓信重復(fù)道。
“分離之事,或許他不比你好過,凡事總有利弊,放棄未必不是出路?!?p> 韓信不耐煩道,“找我到底何事?!“
“龍族你該回去了?!?p> 韓信沉默一會,才道,“說起龍族,當(dāng)初我來不及找你了解清楚,后來我忽然想通一些事?!八v起身,”像那天出現(xiàn)的人,應(yīng)該還有不少潛藏的吧?“
“正是?!?p> “哼?!绊n信嘲諷道,”你為何不說?“
“太多了,需要調(diào)查?!?p> “你想息事寧人?!?p> 女媧遲疑,還是點點頭。
“勸你選擇斬草除根?!绊n信穿了外套,離開前,他回頭輕道,”謝謝。“
女媧點頭,“莫生恨,感情強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