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站在路邊許久,他想追上去跟韓信說話,可是看著韓信的側臉,他卻覺得現(xiàn)在的韓信可能不希望見到他。
這個想法令李白感到很受傷。
當晚,李白潛到龍族的地域外圍,想要再看看韓信,確認下午的想法只是個錯覺。
他等到了。
韓信和下人正好路過李白藏著的地方。
“王,我們還是沒有找到天德殿下的蹤跡?!?p> “找不到就繼續(xù)找,我就不信,世界就這么大,他能躲到哪去?!”
“王,您真的不需要天德殿下了嗎?”
“需要?我何曾需要他?!”
下人點頭,“是,是屬下愚鈍。”
李白偷偷看著遠去的韓信,皺眉,天德沒有和韓信在一起?
難道韓信一人破得了詛咒?
——
李白帶著疑惑,又花了幾天的時間去打探了一番,查后竟驚奇地發(fā)現(xiàn),攻下西部大部分領域的龍族領袖竟是韓信?
李白不明白,韓信為什么要這么做?
還有天德呢?天德和韓信怎么了?
李白心中疑點重重。
在城區(qū)又待了幾天,李白便收拾東西走了。
他不打算見韓信了,他想等韓信回去,然后自己跟他講這些年他都是什么想法,做了什么事情,又為何這樣做。而現(xiàn)在,李白相信韓信所做的一切都有緣由,他不會去干涉。
不過是再等一年多的時間,李白覺得自己等得起,至少三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年多的時間。
——
等到了第五年的時候,李白連續(xù)幾個月都守在長安城外。
但仍然沒有等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后來,李白再也沒有等了。
狄仁杰聽著戲劇,閉著眼睛享受臺上楊玉環(huán)美人的戲曲聲,李白吃著花生,吐槽道,“狄大人,這么多年了,你怎么什么毛病都沒改,還染上了別的壞習慣呢?”
狄仁杰睜開一只眼睛,“什么壞習慣?”
李白示意了一下狄仁杰的腿。
狄仁杰反應過來,趕緊將腳收了回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由自主?!?p> 李白欣賞臺上美人,嘆道,“玉環(huán)小姐姐這么多年過去了,風姿仍不減半分吶?!?p> “是啊,哦對了,你和韓信分開快八年了,怎么都不見你另尋新歡呢?”
“狄大人一直單身,不敢勞您操我這份心?!?p> 狄仁杰嘴角微抽,不說話了。
“李白大人——”李元芳快步跑過來。
狄仁杰訓道,“慢點,這么多年還是沒變,做事慌慌張張的!”
李白笑問,“何事?”
“奕星閣下約您今晚下棋咧?!?p> “下棋就下棋,你激動個啥?”狄仁杰不滿道,見他怎么就沒這么興奮過?
李元芳嘿嘿一笑,“我最近鉆研棋術,發(fā)現(xiàn)下棋之術十分有趣,上次偶然觀摩了一場李白大人和奕星閣下的棋局,發(fā)現(xiàn)他們玩得實在是太精彩了!”
李白摸了摸李元芳毛茸茸的頭發(fā),“今晚也可以來學學。”
李元芳連連點頭,“好啊!我就是這么想的,嘿嘿?!?p> 狄仁杰冷哼一聲,“切。”
有什么了不起的,下個棋嘛,誰不會?
“元芳,我上次和奕星的導師下了一場,怎么就不見你激動?”
李元芳愣了一下,猛然想起來,“哦,我想起了,原來是那次啊,可是狄大人,那個時候我還不會下棋呢,看不懂你們在干什么?!?p> 狄仁杰泄氣。
——
時間飛逝,物是人非,李白站在城墻上,望著遙遠的方向,花木蘭走過來,道,“李白,你最近怎么經常到這里來?。俊?p> 花木蘭跟著李白的目光望出去,確實沒看到什么新奇的東西,李白呵呵笑道,“只是詩意大發(fā),想來這里做做詩而已?!?p> 花木蘭拒絕道,“寫詩就好好寫,別亂刻啊,否則我就給你開罰單了!”
李白哈哈一笑,“放心吧木蘭隊長,不會亂刻的,沒有必要?!?p> 花木蘭哼了一聲,“對了,今天守約下廚,你來一起吃唄?!?p> 李白笑道,“好啊,那就先謝謝各位的款待了?!?p> 花木蘭不自在道,“李白,不是我說啊,這么多年了,韓信那廝到底跑哪去了?”
李白望著西部的方向,不語。
花木蘭道,“你看看,你看看,你總是這樣,別說,每次看你如此淡定的模樣,我都覺得瘆得慌?!?p> 李白看了花木蘭一眼,“韓信在哪,什么情況,你去問問女王陛下,或許可以知道得更詳細?!?p> 花木蘭不解,“為何?”
李白悠悠道,“韓信在西部,我與幾個西部的好友通過書信只能簡單了解到那邊的情況,具體的,你該問問內行人?!?p> 花木蘭更加疑惑,“你與韓信不是已經行過禮了嗎,按理說彼此應該都是了解彼此的,雖說分開了這么多年不好知道全部的事,但是簡單的來往也是不曾嗎?”
李白點頭,“不曾?!?p> 花木蘭眼神十分怪異,“你們兩個真的,奇怪?!?p> 李白沒有說話。
如果當年沒去西部走一趟,他可能都不知道韓信就在西部。
“喂,李白。”花木蘭猶豫道,“你當真不想韓信嗎?”
李白還是保持著嘴角一抹笑意,“想過,以前想過,很想,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歲月是把殺豬刀,時間久了,慢慢的就習慣了?!?p> 花木蘭為他心酸道,“跟失戀差不多吧?!?p> 李白被花木蘭這句話點醒了,別說,剛開始那些年,似乎真像失戀一樣難受。
花木蘭拍了拍李白的肩膀,嘆道,“我要是你,他要是敢回來,我絕對把他抽個半死?!?p> 李白只是一笑,“回來……難說,他可能把我忘了?!?p> 花木蘭沉默少許,摸著下巴,偷偷看了李白好幾眼,才猶豫問,“那個,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啊,我就是一直好奇韓信為什么離開,你看他都沒有跟我們打聲招呼,太奇怪了?!?p> “確實。”李白點頭,以前說起這些事的時候,李白心里會抗拒一下,現(xiàn)在談起這些事,倒像是在回憶陳年舊事,沒了剛開始那種過激的情緒,也沒了剛開始那種難受的胸悶,只是平平淡淡的,變成了家常便飯的閑言碎語。
“你既然知道他在哪里,就沒想過去找他嗎?”后面的百里守約忽然問。
李白對他一笑,“找過了,三年前去找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