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三個人此時的感覺中,隱約感受到了張任剛身上多了一種他們看不到,卻能感受得到,而且他們自己身上又沒有的東西,那就責(zé)任心,還有他的私心。
“兄弟們,別這樣啊!這是阿堰兄弟拖我辦的,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必須跑去王家村一趟,幫他辦了,回來晚上我請客!怎么樣!”張任剛看到幾位小伙伴們有些不高興了,趕緊解釋道。
那三個人聽到是幫王堰去辦的事情,這才非常理解張任剛了,因為他們也認(rèn)識王堰,而且他們心里也當(dāng)王堰是兄弟,既然是自家兄弟托辦的事情,肯定是正經(jīng)事。
而且又聽到張任剛說要請客,頓時又都笑了起來,紛紛高興說道:“剛哥晚上請客,我們可都等著呢!”
“對啊!剛哥,得早些回來!要不然故事講不完呢!”
“剛哥,我跟你一起去王家村!”
“對!我也去!”
張任剛看到大家伙能理解,兄弟情義又恢復(fù)如初,心里非常高興,但是去王家村的事情,他不想太多人跟著去。
“不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了,這樣我也早去早回,你們在老地方等我就行!說請客就請客!喲,我得抓緊時間去了!不然還真趕不回來了!”
張任剛說完,抱著東西就朝張家莊的村口跑去,那三個小伙伴也跟隨著他,送到了村口。
張家莊到王家村有一段距離,張任剛早上從省城趕回來,中午過后才到家,飯都沒有吃就去王家村。
現(xiàn)在正好是下午兩點鐘,太陽當(dāng)空照,但是人們也早就出工干活了。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張任剛來到了王家村。
村口沒什么人,只有幾位上了年紀(jì),完全沒有勞動能力的老奶奶,帶著自家的小娃在石磨坊那拉家常。
張任剛不知道王鳴陽的家,所以只好問一下這幾位老奶奶,讓她們幫忙指指路。
村民們都一樣,一看到陌生人進(jìn)村子,態(tài)度都非常警惕和嚴(yán)肅。
“嘿嘿!各位奶奶,我想打聽一下,咱們村是不是有位名字叫做王鳴陽的姑娘?不知道她家在哪個地方???”張任剛走過去,非常有禮貌的笑著問道。
幾位老奶奶聽到張任剛說話這么禮貌,而且笑得這么燦爛,不像是什么壞人,于是才放下了警備心。
但是聽到張任剛說道這個名字,她們均是愣了一下,想了半會才互相討論了一下。
因為王鳴陽本身不能說話,不怎么在村子里走動,加上跟王堰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時間,她的名字也曾經(jīng)轟動全村,如今仿佛已經(jīng)被遺忘了一番。
想來王鳴陽也一直沒出過村子,這會怎么突然有個陌生人來找她,所以這幾位村民都完全不敢把聽到的這個名字跟她們村里的王鳴陽掛上鉤。
張任剛看到這幾位老奶奶竊竊私語的互相交流著,并沒有人回答他,他以為自己說的不夠詳細(xì),連忙又描述了一下:“她跟我年紀(jì)差不多大!不會說話!”
老奶奶聽到張任剛說道他要打聽的人,她不會說話,這就非常確定了。
“對了!就是她”
“阿陽?”
“但是阿陽怎么會認(rèn)識這個人?!?p> ……
張任剛看到這些老奶奶只顧她們互相討論著,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著急的又問道:“給位奶奶,有沒有知道的。”
“哦!她??!她家就在那里!紅磚房那間!”一位老阿婆這才伸手指了指。
張任剛順著那奶奶的手指向望去,這才看到了王鳴陽的家,她家和王堰家是最靠近村口的。
“哦……”張任剛知道了,點了點頭。
“謝謝了!奶奶!”張任剛笑著鞠躬答謝。
但是那些老奶奶臉上顯露出的都是憂郁的神色,這仿佛是跟滄桑有關(guān)吧,她們便開始聊起了兩年前的王鳴陽。
只是張任剛沒有再聽到,而是直徑的走到了王鳴陽家門口。
“砰砰砰!”
“有人在家嗎?”張任剛敲了敲王鳴陽家的大門,喊道。
但是沒有人應(yīng)聲,他再繼續(xù)敲了幾下,仍然是沒有動靜,他這才確定了她家里一定是沒有。
張任剛又來到了村口的石磨坊,看到老奶奶們都在仔細(xì)的打量著他,心底多少有些慌,微笑著說道:“嘿嘿,我剛才去敲了幾下門,沒有人應(yīng),好像是沒有人在家?!?p> “現(xiàn)在人都到田里干活了,誰還在家呢!”有位老奶奶應(yīng)了一句。
“小伙子,你坐著再等等唄!”
張任剛聽到老奶奶的話,這才將東西放在一旁,然后用袖子掃干凈一塊地方,坐在了旁邊。
這幾位老奶奶仍然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看,從她們的目光流露出了疑惑,仿佛有無數(shù)個問題需要問。
看到張任剛坐好了,老奶奶們終于就開始問了。
“小伙子,你哪個村子的?”村民們問陌生人的第一個句話,肯定是要問你是哪個村子的,知道是哪里人。
“哦,我是張家莊的。嘿嘿!”張任剛很禮貌的回答。
“哦,張家莊,也鄰村的,也不算是太遠(yuǎn),那你來找阿陽是干嘛的呢?”
“哦,我托一個朋友,給她帶東西的!”張任剛一樣很禮貌回答。
這些老奶奶聽到張任剛的話,目光紛紛轉(zhuǎn)到張任剛旁邊放著那些東西上了,好奇這些都是些什么東西。
“你認(rèn)識阿陽?”
“呵呵!不,并不認(rèn)識,我朋友認(rèn)識她。”張任剛應(yīng)道。
“你朋友是哪個村子的?”
“我朋友也是咱們這個村子的呀!他叫王堰!”
張任剛一說出王堰的名字,這些老奶奶臉色頓時驚訝,情緒有些激動,又開始互相討論了起來。
“那個人!你看是吧,我就說是他準(zhǔn)沒錯。”
“他都消失兩三年了,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都以為是被王三白(王鳴陽的爹)給打死了?!?p> “肯定是當(dāng)年做了錯事,不敢承擔(dān),才逃跑的。”
“是,你看害苦了那可憐的孩子。”
“簡直是個畜生,現(xiàn)在也不知道哪里,也不敢回來了,只托人回來?!?p> “對!呵呵,那個畜生還敢回來?”
“只是那苦命的孩子真是傻,為了這個畜生,被家里趕出來,真不值得?!?p> “如果被打死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