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對峙
派出所里，一個細高個子的男孩正耍著。
“放開我，我又沒犯事”
“小心我告你們誣陷好人，我爸媽也不是好惹的，別找我的麻煩”
郝超瞪著眼，死命拉著派出所的大門，大喊著。
他看上去有些囂張，但一雙眼睛卻左顧右盼著，他的手很不老實，使勁摳著自己的衣角，他有些恐懼。
“還有什么硬氣的話，都說出來吧”
小李坐在哪兒，舌尖蠕動著，舔著自己的嘴唇。氣喘吁吁地，這小子有點蠻力，他有些累了。
小李看著郝超，杵懟著自己手里的筆尖，很用力，紙已經(jīng)被戳破了。
“怎么了，還不能說話，是吧，那我閉嘴”
郝超一屁股坐在了小李對面，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的動作很張狂，根本沒把小李放在眼里。
“這樣行不，警官，你還想逼我干什么”
“挺能啊，小子，一點也不害怕，一點也不理虧，是吧”
小李瞪著郝超。
“我又沒干壞事，怕啥”
“冤枉人要有證據(jù)的”
郝超越來越大膽了，他了解他的朋友，那個傻子是不會供出他的。
他自信著，但也心虛著，他的手心出汗了。
......
隊長走了進來，他想來看看這個有心機的小子長什么模樣。
“喲，長的挺精神的”
“謝謝叔叔夸獎”
郝超看著眼前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個子很高，不胖，很卻一身的肌肉，這一定是個練家子，那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有著結(jié)實的肌肉，一看就是打人練出來的。
郝超的心里有些突突了，他有些怕這樣的人。
他笑呵呵的，強裝鎮(zhèn)定，眼睛賊溜溜地瞄著對面那個彪形大漢。
“王隊“小李把筆錄遞給隊長，指著上面，兩人打著啞語。
郝超不敢看進來的警察，他害怕他把他看穿。
隊長不說話，翻看著小李的詢問記錄......
“那刀是你的吧”小李警官大聲地問。
他盯著郝超的眼睛，兇巴巴地看著他。
“不是，我不知道”
“你不是說不認識顧大年嗎，你們是同班同學(xué)，你為什么說謊”
“我...沒說謊，我們不熟的”
“天天一起混，泡在一起打游戲，還不熟嗎”
“同志，那刀與我可真沒關(guān)系的”
郝超有些急了，他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擺手大喊著。他不在像剛才那樣有底氣了，那個霸氣的有功夫的男人就坐在哪兒，不說話，盯著他，可怕極了。
“我沒問你刀的事，你怎么知道他有刀啊”
“那顧大年不學(xué)好，我勸他不聽的”
“這么說那刀是你的”
“你是怎么放進顧大年兜里的，說說吧”
“我可沒承認刀是我的，我只是看不慣...顧大年...貪玩...的性格”
郝超斜眼瞄著王隊長，磕磕巴巴地說。
“這么說你們不是朋友啊”
“不是，我可不想交這樣的二流子”
“有罪他就應(yīng)該老實承認，不能老往別人身上推，你說是吧，隊長”
郝超滿臉堆笑，貼呼著。
“噢，這么說你學(xué)習(xí)好啊”
“不好...但比他強”
“你啊，不當(dāng)演員白瞎了”小李警官杵噠著郝超，他有些瞧不起這號人。
.......
“叫顧大年來對峙”隊長吩咐著。
他的臉繃著，雙手抱膀，不是好眼神地看著郝超。
郝超的臉一下就白了，他不敢抬頭，也不敢看別人。
顧大年走了進來，他一屁股坐在郝超旁邊，直勾勾地看著他。
“姓郝的，你行啊，是不是狠不得我死在這兒啊”
“我沒有，大年，你可別冤枉我”
郝超看著王隊長，他正笑著，他明白了。
“我冤枉你，你說反了吧，你假借兄弟名義，坑我，你還讓我怎地”
“郝超，咱倆天天形影不離，我沒想到你竟然還瞧不起我”
“這話我可沒說，大年，你別聽別人挑撥”郝超瞄了一眼對面的小李警官，他覺得是他泄露了他的話。
“我剛才就在門外，聽的清楚的很，姓郝的，你還狡辯”
“我真是瞎了眼，還替你扛”
“你們，你們這些壞人”
郝超指著對面的小李，大喝著。他看了一眼隊長，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聲音一下就小了。
“你別咋呼，說說你的事”
王隊長盯著郝超，磨擦著自己的拳頭，他的兩只胳膊上的肌肉凝聚到一起，形成兩坨肉疙瘩，顫動著，準備發(fā)力。
郝超有些怕了，他想到了那個大鐵拳頭打在身上，一定會粉身碎骨的。
“顧大年，你可別瞎咧咧了，東西是你自己的，你想賴我嗎”
“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有你這樣的朋友，你在這兒都呆了一天，就不能忍忍嗎，干嘛牽扯別人”
“老師和同學(xué)們都給你擔(dān)保了，你還不領(lǐng)情嗎，忘恩負義”
“我....我...我都想打醒你”郝超狡辯著.
“我忍忍，郝超，你是怎么對我的，怎么對我媽的，你還是人嗎，你一口一個兄弟，可你做到了嗎”
“那份擔(dān)保書，有你名嗎？你想過為我求情嗎“
“我本來什么也不想說，但今天我絕不饒恕你”
顧大年的臉脹的紅紅的，一雙大眼睛瞪的很圓，閃著淚光。他的手抖著、嘴唇也有些發(fā)白了，就連嘴角剛冒出的胡茬也都炸了起來，他的喉結(jié)快速地蠕動著，鼻子里噴出了氣浪，他有些激動。
“坐下”小李拍了拍顧大年的肩膀，把他推到了座位上。
“大年，你答應(yīng)我的”
“大年，求你了”
“你在幫我最后一回，行嗎”郝超哭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悲傷極了。
“我當(dāng)你是兄弟，可你哪”
“你巴不得我坐牢嗎”
“我們有仇嗎”
“郝超，我真是瞎了眼了，認識你”
“顧大年，你別什么事都往我身上賴，刀就是你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郝超蹦了起來，兇神惡煞地。
“你們都信他，我知道了。誰拿刀就是誰的，有那么復(fù)雜嗎？干嗎要問來問去的“
“不是你放他兜里的嗎”
“你還想倒打一耙啊”
“你啊，你要是我朋友我都揍你”
小李警官怒氣沖沖地杵噠著郝超，他的拳頭握的緊緊的。他雖然已經(jīng)工作了，但脾氣卻一點也沒改，他還是暴脾氣。
“我說不是我的就不是，與我沒關(guān)系”
“就沒關(guān)系”
“我不承認”郝超的手指著所有人，胡亂劃楞著，又蹦又跳的，像個潑婦一樣。
.....
“啊”顧大年趴在桌上哭了。
他的朋友像只瘋狗一樣亂咬著，這讓他的心悲痛不已，他本想替他承擔(dān)的，但今天他徹底看清了這個人的真面目。
“姓郝的，你可夠狠哪，坑兄弟，你真行”
小李警官看著他那狡詐的樣子，掄起拳頭好像想揍他。
他有點心疼顧大年了，雖然他的姐姐總是找他的麻煩，但他還是有點擔(dān)心這個少年。
“是不是以為治不了你”
“耍猴給誰看哪”
“去驗他的指紋，一下就出來了”隊長看著郝超，命令著。
“檢驗結(jié)果出來，意義可就不一樣了，你是自己招還是等結(jié)果啊”
所長盯著郝超，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他的手指向墻上那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就是，現(xiàn)在承認是主動承認錯誤，一旦出了化驗結(jié)果，就要重判了”小李添著油加著醋。
“別，叔叔，不是我的東西，還驗什么啊”郝超不在兇了，他快速地改變了策略。
“不是你的，你怕啥，驗不就完了嗎”
......
郝超被關(guān)了，顧大年被朋友們接了回去。
小李管大年媽媽要了她女兒的電話，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尼木子《學(xué)霸種子花》（全部原創(chuàng)）第八十六章：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