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著的村長此時面無表情,在看著林茍被打。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包,里面是滿滿的煙絲。
他十分熟練的拿著一小把煙絲,放在一張方形紙上,左右開弓卷起來。
隨后吐了一口唾沫黏好卷煙。
他把煙放在口中夾著,手伸到口袋里摸索著什么,摸了半天拿出來一個火柴盒。
火苗瞬間燃起,待把煙點著后,隨手扔掉了火柴。
耳邊時不時傳來林茍悲慘的嚎叫聲,村長的眉頭緊皺著。
“行了!別打了!”村長淡淡的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那三五個大漢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隨后走到了院子里。
而李三娘此時嗷嗚一聲狼嚎趴在了炕沿上,看著林茍被打的鼻青臉腫,心疼的哇哭了出來。
“兒啊,你這是咋了?為啥不說話???”李三娘哭喊道。
林茍此時緊閉雙眼,渾身一動不動,宛如已經(jīng)死了一般。
她趴在林茍的身上,伸手使勁搖晃著他,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村長從木凳上站起來,上前走到炕沿邊,觀察了一下林茍,淡淡的回應(yīng)道:“暈過去了,沒死!”
說罷,便轉(zhuǎn)身走出了院子。
“走吧!”村長淡淡的說道。
“就這么走了,便宜那小子了!”其中一個大漢說道。
隨后咣當?shù)穆曇魝鱽恚袷翘焖艘话愕穆曇簟?p> 李三娘隨后擦干眼淚,走到了院子里。
只見一旁的墻已經(jīng)倒塌了,塵土飛揚。
這可咋辦?
原來不是天塌了,是墻倒了。
李三娘隨后轉(zhuǎn)身走到了屋里。
林茍睜著烏青的雙眼死死的瞪著房頂,眼睛如同牛的眼睛一般大。
他從炕沿上走下來,起身站直身體朝著門口走去。
李三娘見狀不由得大喊道:“你這是要去哪?”
被打成這樣,渾身都是傷口,一定很疼。
只見林茍連連搖頭,咬牙切齒道:“我去找村長算賬!”
他的眼眶里布滿了紅血絲,這樣的行為再也忍不了。
李三娘聞言連忙上前攔住了林茍,寬慰道:“等養(yǎng)好傷再說吧!”
而林茍不顧李三娘的反對,一個人執(zhí)意走出了家門口。
路上,人們看到林茍在一瘸一拐的走著,渾身上下都是土,整個人似乎腫了一圈。
看這情形一定是被打了。
很快便來到了村長家。
林茍上前一把推開門,便看到村長的兒子正在地上玩泥巴。
他緩緩的走進院里,喊道:“出來!給我出來!”
只見周圍并沒有什么響動,十分安靜。
坐在地上的傻兒子站起來,看到林茍來后,喜笑顏開屁顛屁顛的朝著他跑來。
“你來找我干啥?”傻兒子疑惑的問道。
林茍眉頭緊皺著,一臉嫌惡的表情。
他向左邊閃躲了一下,讓傻兒子撲了個空。
“你爹呢?”林茍疑惑的問道。
傻兒子滿臉?gòu)尚撸曇襞つ蟮恼f道:“你找我爹干啥?”
能干啥?
當然是揍一頓了!
林茍的目光看向傻兒子,心里頓時有了主意。
俗話說得好,父債子還!
“村里的桑葉樹在哪,你知道不?”林茍問道。
傻兒子聽后猛的點點頭說道:“知道知道,在一個小河旁邊。”
隨后他便走出了家門口,轉(zhuǎn)身示意林茍跟上來。
就這樣,傻兒子在前面走,林茍在后面跟著。
待看到路邊有人過去的時候,林茍便背對著人,面靠墻面,生怕有人認出來他。
一路走走停停,來到了一個小河的旁邊。
傻兒子一臉興奮的走到桑葉樹旁,用手指著說道:“這就是,你來看看!”
林茍見狀走到上邊來,目光觀察著周圍,見并沒有什么人經(jīng)過。
“你往后邊退一步?!绷制埖恼f道。
身后便是一條河,河流十分的湍急,下游便是一個瀑布,下方有著許多的石頭。
傻兒子的臉上滿臉笑容,聽從林茍的話,向后退了一步。
河水淹沒了他的腳踝,一片冰涼。
“再退。”林茍淡淡的說道。
他連連點頭,向后一直退著,直到河水已經(jīng)到了膝蓋。
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
桑葉樹下的林茍,看著他一步步的向后退著,心頭莫名的產(chǎn)生一種樂趣。
“不愧是傻子!快淹死了都不知道!”林茍淡淡的說道。
傻兒子一直在向后退著,河水淹沒了他的肩膀,只有腦袋浮出水面。
眼看著快要成功了,而傻兒子卻不動了。
“向后走,到水里去!”林茍大聲喊道。
只見河里的他聞言笑容淡淡的,向后面走去。
漸漸地水淹沒了他的頭頂,河面咕嘟咕嘟的冒著水泡。
岸上的林茍見狀嘴角上揚,隨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河邊。
河水十分湍急,不停的朝著下游流去。
而此時林茍已經(jīng)來到了家門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轉(zhuǎn)身走到大樹下,背上那捆柴來到了坡上。
他把柴火扔在了地上,走上臺階大力的敲著門。
“開門!”
屋內(nèi)的李蕓此時正坐在炕沿上看書本,聽到敲門聲后,放下書本從炕沿上下來,腳步匆匆的來到了院子。
李蕓伸手打開門,看到了來人是林茍,便準備關(guān)門。
“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我可以上門不?”林茍一臉疑惑的問道。
村里不是到處傳那些胡說八道的話嗎?這才看誰會相信?
任何人不能阻止他上門的腳步!
如果有,那就干掉!
李蕓聽后一頭霧水,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想上門沒那么容易!你快走!”李蕓催促道。
她的目光看向地上的一捆柴,隨后看向林茍,猜測這柴是他撿的。
“把你的柴拿走!”李蕓說道。
說罷,她迅速的關(guān)上了門。
轉(zhuǎn)身走到了屋子里。
她坐在炕沿上拿起書本認真看了起來,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
怎么感覺林茍今天有些不對勁?
事情解決?
會是什么事情?
她把書本放在桌上,隨后起身走到下坡。
前方不遠處便是林茍,只見他一個人蹲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伙計,你不要怨我,我也是沒辦法了,誰讓有句老話是父債子還呢?你好好的去了吧,最好保佑我能娶李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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