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靈青先未管中年男子的滔天怒氣,而是用手拔去了那些刺入岳輝右臂的碎片。
劫后余生的白川看見中年男子,竟然直接撒手大哭起來,指著岳靈青說道:
“爸爸!就是這兩個鄉(xiāng)下人仗勢欺人!完全不把女兒放在眼里!”
“是嗎?”中年男子怒喝道,一雙眼鏡火冒金星,死死地抓著少女懷中昏迷的岳輝,
“你們岳家正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會這樣對待川兒,簡直就是不把我白慶秋放在眼里!”
岳靈青聽著中年男子憤怒的話語,額上不由得伸出了冷汗,
沒想到,岳輝竟然會惹到白家的頭上去。
白慶秋向前邁出了一步,伸出了粗礦的右手,青色的靈力瞬間攀附于其上,熊熊的燃燒著,映襯了男子的盛怒。
“讓開,”白慶秋厲聲言道,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身前將岳輝緊緊護住的少女,
“你不讓開的話,我便連你這個賤種一起砍!”
說著,男子右眼一挑,強大的靈壓從他體內(nèi)迸發(fā)出來,壓向了少女。
靈王境....
岳靈青咬著牙,承受著這非常人能夠承受的強大靈壓,護著岳輝的手沒有因此挪動半分。
“不....”
少女咬著牙,頂著靈壓,從牙縫間擠出了一個字,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家人在自己眼前受傷!
“好...好!”白慶秋說著,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說道,“那你們兩個就都給老子去死吧!”
話音一落,男子手中的青色靈力化成了一把利刃,隨著白慶秋的施力,直接對著岳靈青的天靈蓋劈了下去,
眼看利刃劈落,少女就要香消玉殞,岳靈青緊緊保住了懷中的岳輝,也因本能的害怕閉上了眼睛。
咚!
利刃砸落的聲音響起,岳靈青周身的事物直接被強風(fēng)割裂,可那一刀,并沒有劈中。
于是,岳靈青睜開了雙眼,去確認事情的進展。
只見白刃已經(jīng)距離自己的天靈蓋只有幾寸的距離,停在了半空中。
白慶秋的粗壯手臂被另一個人的手抓住,不能再往下落。
“白家小子,沒把事情搞清楚前,就隨隨便便的在老夫地盤上殺人,還懂點規(guī)矩嗎?”
太上長老的聲音傳入了少女的耳朵,令她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安靜了下來。
白慶秋看了眼眼前的老者,迅速掙脫開了他的手,后退了兩步,冷哼道:
“呵呵,看來岳家今日真是要仗勢欺人到底不成?”
“呵呵,”岳白煙大笑道:
“豈敢豈敢,白家可是帝國世家之一啊,岳某人就算是有著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去招惹白家啊?!?p> “那你這又是何意?”白慶秋怒道,
“難道你是讓我把我女兒的事情置若罔聞嗎?還是想包庇那個想殺我女兒的賊人?”
岳白煙擺了擺手,說道:
“不要著急,白家小子,在弄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我勸你還是不要妄下結(jié)論,到時候敗壞了白家的名聲才對?!?p> “哼?!?p> 白慶秋被岳白煙此話堵住,只得握緊雙拳,平下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轉(zhuǎn)頭,朝著白川問道:
“川兒,跟為父說一下,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p> 白川會意,點了下頭,于是指著仍處在昏迷的岳輝,氣憤的說道:
“女兒只不過是想要教訓(xùn)一下這個該死的鄉(xiāng)下人,竟然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辱我清白的話語,女兒實在是氣不過,正好他也提出了一對一的決斗,所以女兒就順勢答應(yīng)了下來?!?p> 白慶秋聽后,扭過頭來,瞪著岳白煙說道:
“這下你還有什么要申辯的,岳家老頭?隨意辱我女兒的清白,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不可能!”
于眾人的意料之外,岳靈青開口了。
只見她站了起來,直起了腰桿,走到了白慶秋身前,抬頭堅定地說道:
“我哥哥不可能隨意在大廳之下辱人清白!”
“呵!”白慶秋冷笑道,“哪里來的小丫頭片子,還敢在這里信口雌黃!”
說著,白慶秋舉起手就想要扇下去。
“慢著,”岳白煙見勢直接散發(fā)出靈皇境的靈壓,壓住了白慶秋懸于空中的手,
“她可是我們家族的大小姐,所說的話你可不能不聽吧?”
白慶秋聽后,收回了自己的手,此時他眼中的戾氣已經(jīng)是越來越重,
可以看出,他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情緒了。
看著白慶秋的樣子,岳靈青也知道,自己若稍有一個不慎,就可徹底把白家得罪死了。
她先是畢恭畢敬地朝白慶秋行了一禮,然后說道:
“我希望白川小姐可以把事情全貌說出來。”
“什么?”白川聽到后,怒道,“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你聾了嗎?鄉(xiāng)巴佬!”
白慶秋瞥了一眼白川暴跳如雷的樣子,問道:
“你這是何意,岳家的小丫頭片子?”
岳靈青聽著,微鞠了一躬,繼續(xù)說道:
“因為據(jù)柳家少當家柳清揚所言,白川小姐從來都不會刻意地去克制自己,所以有些話可能會無意間傷到別人。”
少女微微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以我之薄見,應(yīng)該是白川小姐在無意間侮辱了我哥哥,所以我哥哥才會想著辱罵回去,造成了剛才的局面?!?p> “可有此事?”白慶秋回過頭來,問道,“川兒,是不是你先挑起的事端?”
“我....”白川忽然慌了起來,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個細節(jié)也讓岳靈青徹底相信了,白川便是事情的挑起者,只是事經(jīng)她口,必定有一番遮掩。
“是也不是?”
白慶秋厲聲喝道,嚇得白川趕緊答應(yīng)道:
“是的....父親,女兒看岳輝一鄉(xiāng)下裝扮,灰頭土臉的卻出沒于食位居這樣的高檔場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罵了他幾句....”
白慶秋聽后,冷哼道:“丟臉?!?p> 白川傷心的低下了頭,聽到自己父親這般訓(xùn)斥,換誰來,心里都不會好受。
可下一秒,白慶秋話鋒一轉(zhuǎn),又一次怒喝道:
“但是,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說著,他的右手上的靈力又一次沸騰起來,
“就算老子的女兒再怎么不爭氣,也是老子的事,既然有人想殺了老子的女兒,老子就先拿他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