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聽了周立說的這些,心里也松了一口所,即然知道是誰沖自己來的,那就好辦多了,玉華從來就不是個受氣的主,心里冷笑連連。很好蘇二你惹到我了,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玉華把蛋糕的事情跟春景交待了一下就回家了,回到家中玉書看著家里一切平靜也放心了。看來玉書穩(wěn)住了自家娘親,要不然就自己娘親那個樣子,只要知道了蛋糕店的事肯定急得不行。
吃過晚飯后姐弟倆從自家娘親的院子里出來后,一起回了玉華所在的院子。書房里玉書看著自家姐姐,也不說話。玉華知道自家弟弟的聰明勁兒,要是不跟他講清楚他是不會放心回自己院子的。
于是玉華把事情的前后跟玉書簡單講了一下,玉書也放心了。臨走時跟玉華講了幾句話:“姐姐,咱們現(xiàn)在來了這上州府,這里人多事情也就多了。少華哥哥走之前,跟我說過讓我轉(zhuǎn)告姐姐,凡事在心里多轉(zhuǎn)上幾轉(zhuǎn)。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次雖然只是蘇二小姐的壞心眼作祟,但下次如果是別的什么人我們可怎么辦?”。
玉書待了一會兒就回自己院子了,留下獨自思考的玉華。玉華也沒想到,這劉少華還能跟自己的弟弟講這樣一番話。又想起他走之前對自己的表白,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如何面對他了。干脆不想這些事情了,還是把眼前的事情按排周詳了再說吧,玉華心里對自己說。
第二天上午時,玉華讓人去前院請了齊峰過來。這兩天齊峰正好從各個店鋪巡視回來,玉華給齊峰一家在府中留了院子。只要齊峰回上州府差不多都是住在府上的。
“東家你找我?”齊峰此時已經(jīng)坐在了玉華的書房中。
“齊大伯,昨天你和周管家從蛋糕店出去后,春景和我講起了蛋糕店的一些不足之處。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即然蛋糕店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那么咱們是不是要把其它的生意也要重親梳理、按排一下?,F(xiàn)在張記的攤子大了,難免會出現(xiàn)疏漏?!庇袢A對齊峰講道。
“是這個理兒,東家不瞞你說我覺得也是這么回事兒。咱們張記的生意擴(kuò)展太快了,咱們自己的做出的東西肯定沒問題。怕就怕無力防著別人下黑手啊?!饼R峰講道。
“齊大伯,你有什么好主意嗎?說來聽聽,如果可行的咱們就快速按排下去好讓各處去執(zhí)行?!庇袢A道。
“首先,我覺得咱們的制醬作坊和金藥山莊這兩處得重新把人事排查一下,以防咱們的竟?fàn)帉κ职床迦耸?,搞些事情如偷制醬的配方或泄密制作關(guān)鍵過程。當(dāng)然金藥山莊也是一定要確保山莊中都是可信的自己人,不能讓咱們的藥丸方子被人可偷去或泄密了。也要給李家莊和大山村的藥材種植產(chǎn)業(yè)園說一下,一定要注意這些事情。
還有,咱們的作坊、藥材種植產(chǎn)業(yè)園、山莊一定要按排人手作為巡邏、監(jiān)控。這樣才能確保咱們張記產(chǎn)業(yè)的安全和不外傳配方和制作過程。
最后,像咱們張記的幾家春餅飯館、所有的蛋糕店一定把控好原材料的供應(yīng)商家,確保我們自己的食材絕對沒問題。還要登記好店中來往賬目,以確保一旦出事了查有出處?!?p> 齊峰一口所講了三點緊要的內(nèi)容,玉華聽了連連點頭。兩人又商量了一些具體執(zhí)行的細(xì)節(jié),一上午就過去了。下午時,齊峰匆匆出了門去辦玉華交待的事情了。
玉華也覺得自己最近一段一時間把生意發(fā)展的太快了,確實忽略了許多東西。望著放在書桌上的‘金釀農(nóng)莊可持續(xù)發(fā)展計劃’,看了一會兒決定先放一下吧。她已經(jīng)親自寫好了一封信,讓人送回大山村了。信中表示讓張開山幫著把制醬作坊的事重新梳理好了再到上州府來也不遲。
只能說齊峰和玉華的反應(yīng)很快,就在收蛋糕點事情發(fā)生半個月后,先后從大山村、向陽鎮(zhèn)、梁華縣、上州府的平價大藥房和金藥山莊先后傳來消息居然抓獲了一蘿筐的賊。倒是先前出過事情喜樂多蛋糕店和李家村的藥材種植產(chǎn)業(yè)園倒是沒什么事情。
玉華內(nèi)心也是很震驚還好自己反應(yīng)快,要不然指不定會鬧出什么樣的事情呢?不過玉華也覺得不可思議,就憑一個蘇府的二小姐好像也整不出這么多事情來吧。
玉華也讓齊峰和周立兩人分別去調(diào)查了,也沒調(diào)查出個什么結(jié)果出來。一切看起來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每個抓到賊的地方,不是出了內(nèi)賊想著把自己制醬的配方或制藥丸的配方偷走好買給別的商家,好發(fā)筆財。就是外來的賊想偷些財物,發(fā)點小財什么的。但玉華知道事情沒怎么簡單,沒辦法自己也只能吩咐下面的人小心行事,等待下一波賊了。
就在玉華有點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的時候,一天夜里張府所有人都休息了,玉華正好想事情想的晚了沒有睡著。就聽到好像院子里有動靜,玉華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悄悄地下了地,從條幾上抄起了一個一人手臂長的大肚子花瓶,藏在了門后面。
剛藏好,就聽到自己的房門上的用來插門的木頭插棍被人用刀一點點地挪開了。就在那個人進(jìn)來的一瞬間,玉華抄起花瓶就打在了來人的頭上。估計那個人也沒想到,這屋子里的主人會沒睡著,一下子被敲暈在地上了。
玉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查看了一下,這人確實暈過去了。趕緊跑出去喊人了,本來秋月和冬梅兩人要算在玉華的屋里值夜的,但玉華覺得一個現(xiàn)代的靈魂,還是有點不習(xí)慣如此剝削人,所以一到夜里兩個丫頭就回自己屋里去了。這下倒好了,玉華自己親手抓了個賊。
很快來了兩個小廝把玉華屋里的人給捆成了粽子,一盆水潑的那人也醒了。被推搡著押到了外院的大空地上,玉華跟著去了一看好家伙有七八個人都被看管起來了。
玉華上前一看居然還有當(dāng)初在自己蛋糕店里鬧事的幾人,被捆在中間的就是那位胖夫人的‘亡夫’。
“夫人、小姐、少爺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了”周立夫婦上前給玉華一家三口行禮,并開口道歉。
玉華也是一肚子火,雖說自己是疏忽了自家的安全。但這周立夫婦可是自己百分百信任的人,他們怎么按排的人!竟讓這些毛賊一下子進(jìn)到各個院子里,居然還威脅到主人家了!
玉書現(xiàn)在扶著自家娘親也不開口說話,玉華娘大約是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有點嚇到了,整個人的臉色非常不好。
“周管家,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嗎?”玉華頭一次用這么來歷的口所跟周立講話。
周立心中也叫苦連連,心想齊大管事啊你可把我害苦了。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跟玉華解釋起來:“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周立不想讓這一群笨賊聽見一些內(nèi)幕所以如此說道。
玉華忍著心中的怒氣,點了點頭率先走在了前頭。在之前交待玉書把自家娘親送回主院去,再吩咐人把這一眾賊人看管好。
周立跟在玉華身后,兩人在走到一抄手游廊的入口處停下了。玉華坐在了游廊中一側(cè)的橫條凳子上,等著周立的解釋。
周立站在玉華對面,對玉華一揖:“小姐,你有所不知昨天傍晚時,我們派去監(jiān)視在蛋糕店鬧事的人回報,說這伙人跟蘇二小姐見面了。那蘇二小姐不知道何故,非要讓他們來個夜探我們張府不可?!薄?p> 周立講了一半,抬頭看了看玉華臉色好像還是不太好。只得繼續(xù)講下去:“剛開始這伙人也是很抗拒的,為首的胖夫人對蘇二小姐表示自己這伙人做不來那夜探別人府中的事。自己這伙人充其量也就搞搞訛詐的生意,但那蘇二小姐揚(yáng)言如果這伙人不幫她做事,就再把他們送回知府衙門的大牢里去。又許以重金,所以這伙人咬牙答應(yīng)了?!?p> “所以,這蘇二的目的呢?”玉華的心中對于周立的做法有點明白了,臉色也不是那么難看了。但還是有點怪周立夫婦做事不打招呼,害得娘親虛驚一場。
“小姐,這個咱們派去監(jiān)視的人也說了,說是找找看咱們府上有沒有什么配方、秘方這類的。如果能把小姐的名聲搞壞了,那蘇二小姐說再好不過了??纯葱〗隳阋院筮€如何得意!”周立講道。
“哼,好個蘇二小姐,蘇冰繡!我張玉華還沒找你麻煩呢,你到自己送上門來了!所以說,周管家今天這事兒,你和你媳婦是知情的?為了抓這幾個賊人把主人家也蒙在骨里!”玉華心中有股郁氣,所以故意大聲地對周立說道。
“小姐!周立發(fā)誓我夫婦二人對小姐絕無二心。實在是齊峰大管事在得各此事時,特意跟我說只要計劃周全就不要驚動小姐和夫人、少爺了。說是小姐這幾天,為了張記生意上的事,已經(jīng)夠牢心牢力地了。也不知道那蘇二小姐派來的人什么時候行動,所以我們夫婦二人一合計還是先把人手布置好,等著他們的到來。只是不知道小姐反應(yīng)比守在外面的人還快,一下子把人敲暈了。”周立此時已經(jīng)跪在了玉華面前,也不敢大聲講話了,知道玉華已經(jīng)爆怒了。
“那我娘親和玉書又是怎么回事?他們不會是真的嚇到了吧!”玉華問道,自己的家人就是逆鱗,決對不允許受到傷害。
“回小姐,夫人院里倒是沒有進(jìn)去賊人,那些賊人剛摸到門口就讓我家娘子的給打發(fā)了,捆在了院門口。夫人只是聽到動靜出來看見了,玉書少爺那邊的情況也是如此。小姐是我們做事考慮不周,決對不會有下次了。一定事事與小姐商量,請小姐熄怒?!敝芰⑦B連解釋到。
玉華聽了周立一連串的解釋,心中的怒火已發(fā)熄了。上前虛扶一把,讓周立站了起來。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的靈魂,還是不太習(xí)慣讓人給自己下跪的。
“周管家起來吧,我心里只是有些生氣罷了。倒不至于到下跪的程度,希望你們下次有這樣事情一定要提前告知我,至于玉書和娘親那里就算了,省得嚇到他們?!庇袢A說道。
兩人把事情講清楚了,就又往捆著賊人的地方去了。周立在玉華身后擦了把汗,自己可算領(lǐng)教了這當(dāng)家小姐的脾氣了,以后可不敢自作主張了。
“哼,即然來了就進(jìn)來吧!跟我家東家小姐說說清楚,再走不遲吧?!庇袢A剛到捆著賊人的院子空地上,就聽著從外面?zhèn)鱽砹舜蚨返穆曇?。周立此時聽到聲音趕緊出去幫忙了,一會兒周立和齊峰兩人一起進(jìn)了院子。
玉華見齊峰手上居然推搡著一個人,天色比較暗看不清楚。當(dāng)人走進(jìn)時玉華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那個蛋糕店鬧事的胖夫人。玉華嘴角抽了抽自己還真是看走眼了,這位胖夫人居然是最厲害的,會點功夫。那又怎么樣,還是被自己的人拿下了。
玉華看了齊峰一眼沒說話,對周立講道:“全部壓去柴房捆好了,讓人看著。明天再審!”。
第二天一大早,蘇冰繡等了一夜都沒見自己手下的那伙人來回話,心里就覺得不好了。這時她的貼身丫鬟梅香急急地進(jìn)來:“小姐!不好了,剛才負(fù)責(zé)監(jiān)視張府的人回報,那胖花兒(胖夫人的綽號)一伙子人進(jìn)了張府后再也沒出來!”。
“什么?沒出來?怎么回事?不是說那張府不過有幾個尋常的家丁、小廝嗎?怎么回抓到胖花兒那伙子人,不可能!你騙我吧!”蘇冰繡惡狠狠地講道。
梅香聽了蘇冰繡的話,嚇得不敢講話了。但是不講不行啊,只好硬著頭皮小聲講道:“小姐這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
“什么不是最要緊的?你再講什么啊!給本小姐講清楚”蘇冰繡的臉色黑的嚇人。
“就是…就是…現(xiàn)在外面都在傳蘇府二小姐患有隱疾,似乎…似乎不太正常?!泵废阋豢跉庵v完了,有點害怕地悄悄離自己家小姐遠(yuǎn)了幾步。
“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梅香的臉上,梅香伸手捂著了自己被打的立馬腫起來的半邊臉。果然自己還是沒能逃脫被小姐打的命運(yùn),每次都這樣,在外人面前小姐是冰雪聰明、嬌俏可愛的蘇府小姐。但對于自己來講二小姐就是一個可怕的人,一不如意自己就成了出氣筒。
“賤人!全部都是賤人!這一定是那個低賤的張玉華搞出來的事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居然傳本小姐有隱疾!說本小姐的精神不正常,賤人!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好好償償什么叫隱疾!什么叫作精神不正常!”從梅香的角度看過去,二小姐的臉扭曲極了,好像鼻子有點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