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玉華他們離去后,那些孩子雖然還在吃東西,但是無聲卻是在以眼神交流著。
其中一個孩子狀似無意地向教室的門口看了一眼,又低下頭開始吃起東西來了。但是當他低下頭的一刻,就悄悄用藏在桌子下面的手向著那坐在最邊上正在吃東西的年齡最小的孩子比了個食指,并搖了搖食指。
那年齡最小的孩子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又開大吃特吃起了面前的食物。那奉命在暗中監(jiān)視他們的人,恰巧看到了這一幕,閃身出了這個隱蔽的院子,朝著公孫飛卿所在的院子飛射而去。
玉華和公孫飛卿坐在院子里,靜靜地等著。兩人都沒有說話,玉華也沒問什么,她知道待那暗中監(jiān)視的暗衛(wèi)回來后,就知道事情的結果了。
玉華正想著事情呢,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屋子中多了一個單膝跪地的黑衣人。
“如何?”玉華有些興奮地問道,自己前世今生加在一起還沒有經(jīng)歷過如此刺激的事呢。
那黑衣人就那么跪在公孫飛卿面前,低頭不語。等著公孫飛卿發(fā)話,他才回開口講話。
“但說無妨?!惫珜O飛卿擺了擺手說道。
“是,老王爺。屬下奉命在你和張小東家離去后,在暗處仔細觀賽這批孩子,發(fā)現(xiàn)這些孩子中有兩個孩子的行為最是可疑?!蹦前敌l(wèi)回道。
“哦?如何可疑?”公孫飛卿問道。
“回王爺,因為屬下曾經(jīng)對人的骨齡有過專門的研究,觀察發(fā)現(xiàn)那個兩個孩子觀骨骨骼、皮相倒不像是孩子。
像….像是已經(jīng)成年的侏儒之人。”暗衛(wèi)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什么?!竟是成年人,還是侏儒?竟然是侏儒!那…那我花的…”暗衛(wèi)的話對玉華可畏是沖擊太大了,她直接驚呼出聲。
玉華在傾刻間想到了什么,不會吧那這么說來自己竟然花了幾千兩銀子買來了二十個長不大的成年人?這個太可怕了,自己那幾千兩銀子啊。
公孫飛卿和那位暗衛(wèi)看著玉華的表情變來變?nèi)ィ瑑扇搜壑型赋龅纳袂楹孟袷窃谡f,大姐這個不是重點吧。
“咳咳,你先下去吧,繼續(xù)盯著那些孩子?!惫珜O飛卿出聲讓暗衛(wèi)出去了。
留下兩人后,公孫飛卿想了想說道:“這件事老夫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可能涉及到了大南國和咱們開元境內(nèi)的一些人和事。丫頭,聽老夫一句勸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我會仔細替你查清楚的,如果真的除了那兩個孩子之外,其它都沒問題的話,倒是可以收為已用的?!?p> 玉華木然地“哦”了一聲,心說開什么玩笑,事情越來越復雜了,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事情,自己的小命要緊。
就在玉華悶悶地要出了公孫飛卿的屋子時,公孫飛卿從后面喊住了她:“丫頭,你還記不記得這個大風演武場是多長時間開一次這樣的奴隸打武打擂?”
“???哦,我當時讓跟著我的人,去打聽了一下好像是一個月開一次,他們已經(jīng)沿上州府附近的縣、其它的州府開設了很多家這檔的演武場了。
老王爺,其實玉華的初衷是想要救救那些被他們買的孩子,你想想那些孩子的爹娘也是活不下去了,只當買了自己的孩子一家子連同孩子逃個活命。
他們卻是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很可能已經(jīng)在訓練或比武打擂時喪命了,如果可能的話老王爺能救就先救那些個無辜的孩子吧。”玉華心痛地說道。
“好,老夫答應你。不過丫頭聽老夫的勸告此事,就此打住莫看莫聽,老夫會來處理的。你最近出門最好身邊多帶些人,以免有什么麻煩?!惫珜O飛卿勸道。
“多謝,老王爺,請您多費心了?!庇袢A道謝后,告辭出了學校直奔上州府而去。
回了張府后,玉華接下來時間全然沒什么心勁兒。做什么也提不起來,秋月和冬梅看在眼里,兩人以為玉華生病了,急在心里。
可是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只要她不開口的話,從任憑兩人做什么也是無用。無奈之下,兩人只好背著玉華悄悄地去了夫人的院子,告訴了玉華娘玉華這一段時間的異常。
其實,玉華倒不是真的病了,她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時代的人可以不把人命當回事?那些可惡的什么組織、還有那些個人販子、最可惡的地那些孩子的父母明知道孩子買給了別人之后生死不由人,任人作踐為什么還要把這些孩子生下來、養(yǎng)大然后買掉!
隨后,又想到自己前世的那些個可惡的人販子團伙,連騙帶搶地把孩子弄到手,轉手就買了導致多少個家庭的破碎,更有甚者一些孩子被故間打殘了要飯、或者直接成為了黑市那些急等換器官的活體載體,人家要什么就從這些孩子身上摘除什么器官真是讓這些個可惡的人販子下十八層地獄都不為過!
就在玉華胡思亂想之際,玉華娘聽了秋月和冬梅的話不放心玉華。就親自下廚頓一盅雞湯,帶著人來了玉華所住的院子。
“玉華,你在屋里嗎?娘來看你了?!庇袢A娘在玉華的房間外喊了聲。
玉華一聽是自家娘親,倒是很快地收抬起了自己那胡思亂想的心。很快整理好了自己讓,示意秋月去開門。
玉華娘一進門,就看到自家一向意氣奮發(fā)的女兒整個人看起來好像經(jīng)受了什么大打擊似的,看起來特別的沒有精神。
“娘的玉華,你這是怎么了?”玉華娘心疼地說道。
“娘親,我沒什么事情啊,您可別擔心了。是不是秋月和冬梅又跑去您跟前說什么了,這兩個丫頭我本來就沒事,這不是讓您跟著找急嗎?”玉華話間向秋月和冬梅兩人看去,眼里滿是抱怨。
“你啊,可別怪兩個丫頭了。要不是她們,娘還不知道你竟然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了?!庇袢A娘倒是非常感激兩個丫頭。
說話間,讓跟著來的人把那一盅雞湯給端上了桌。親自掀開了湯盅的蓋子,把勺子放在了冒著熱氣的湯盅里,望著玉華說:“快喝吧,娘親自給你做的,涼了就不好喝了。娘的玉華可要好好的,娘這輩子可就指著你和玉書了,一定要好好的讓娘放心知道嗎?”
玉華聽了自家娘親的話,再看看自家娘親紅紅的眼眶。心里感動極了,覺得有娘的日子真好。重重地點了點頭,拿起了勺子,大口大口地喝起了雞湯。
玉華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不斷地強大再強大,這樣才可以護著娘親和弟弟安好一世,只有自己強大了,才可以為那此個可憐的孩子做些什么。
就在玉華喝湯時,玉華娘很是慈愛地望玉華,然后隨意地看著自家閨女的房間,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玉華放在床頭小幾上的一張紙。
趁著玉華地喝湯地的功夫,玉華娘走過去拿起了那張紙。見上面有一個自己沒有見過的圖案,以為是自家這從不動針線的女兒轉了性子,倒是描起花樣子了,心中甚是驚喜。
轉過頭,對正在喝湯的玉華揚了揚手中的紙:“這個是你新描的畫樣子?看起來倒是很特別,怎么娘的玉華打算收收心學繡自己的嫁妝不成?”
“???娘親您說什么呢,這是我無聊時畫著玩的。”玉華含糊地說道,這個其實就是老王爺公孫飛卿當日所畫的讓暗衛(wèi)追查的圖案,玉華因為被告知不要再管此事,也只好自己悶在家中自己瞎琢磨,無意識間畫出了這個圖案。
玉華突然想起了那日公孫飛卿的話,說是此事可能關系到大南國和開元境內(nèi)的一些人和事,馬上意識到自己隨意把這圖畫出來很是不妥,要是給自家招來災禍就不好了。
想到此處,玉華上前就要從自家娘親手中拿過那副圖。只是玉華娘看著那副圖,卻突然間不笑了。她剛才拿起這副圖是就覺得有些眼熟,此時更是想起來了,這副圖莫不是自己那短命的男人,在娶自己進門時教給自己的匣子上有這樣的圖案嗎?
玉華娘當時清晰的記得,自己進門后的當天晚上自家男人就拿了那個有著如眼一模一樣圖案的匣子,很是鄭重地給了自己。
至今玉華娘還記得當時自家男人對自己說過的話:“彩云,你終于進門了,以后就是我張貴泰的娘子了。我現(xiàn)在給你的這個匣子你一定要保管好了,是我的一番心意仔細收好了別讓爹娘知道了。”
當時玉華娘還覺得奇怪,自家男人為什么要給自己個匣子呢。當時她也打開看過,以為里面會有多貴重的物口,打開一看不過是幾兩散碎銀子?,F(xiàn)在想來自家男人說的莫不是那個匣子很是珍貴不成?
想到此處,玉華娘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因為她隨玉華姐弟來上州府時,也不知道自己能在這里能住多長時間。一開始還想著要回大山村的宅子,所以那個匣子就留在了大山村的宅子。
玉華見自家娘親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兒,上前扶了她一把:“娘親,你這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玉華娘回來神了,很是鄭重地說道:“玉華,娘親最近想回一趟大山村。娘想回去住一段時間,想家里的鄉(xiāng)親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