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詭異,也說不上哪里詭異,花茶心里咯噔了一下,難不成跟前幾次一樣?他看了眼再遠處的二人,做了一個手勢,二人過來,花茶這才道:“有刀子么?”
卿儀搖了搖頭,趙蘭風在身上摸著摸著,摸出了一把匕首,遞給了花茶。
花茶接過,卿儀淡淡掃了眼在場所有人,隨后目光盯著那具同體發(fā)白的尸體,只見花茶一把劈開,難聞的味道瞬間撲面而來……
只見里面有在蠕動的……
然后里面又有一具尸體滾了出來,是具嬰兒的尸體,眼睛中的眼珠已經(jīng)沒有了,身上多處腐爛,惡心的緊。
花茶低吼了一聲:“這哪是僵尸!”
卿儀自然也注意到了,眉頭輕皺,只是一具嬰兒的尸體,而那包裹在外面的白色,似乎也是……
東方野見花茶這幅神態(tài),嘴角上挑了一個看不見的弧度:“怎么了?”
花茶聽見東方野稍微有些戲謔的聲音,抬起頭,半晌,才冷冷道:“你應該知道會有什么后果?!?p> 東方野看著少年眼神中的冰冷,笑道:“如果不是僵尸做的,我不是更容易查了么?!?p> 花茶并未在多說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就連前幾年所謂的僵尸,也都是這個情況,不過都未傷及人,一來二去,大家也都認為是花茶把僵尸收服了,僵尸才未出來傷及人的性命。
而這次,卻也是這樣……
卿儀聽二人談話的聲音,如果不是僵尸做的,那柳纖纖也就不存在中尸毒,而柳纖纖面上的白色,會不會跟這具尸體所有的一樣,那應該是能解的……
卿儀問道:“這白色的,到底是什么?”
花茶回道:“千嬋絲,一般用粉施扼制或消滅這種絲?!?p> 卿儀故而眼前一亮,只是她不知道粉施是什么,不過片刻卻聽見趙蘭風道:“粉施是么?我剛好有。”
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略有些精致,其實也算不上……
趙蘭風面容雖算不上妖孽,但骨子里確是美得很,此外一雙手也是極好看的,不亞于任何一個女子的手,將那瓶小瓷瓶遞給了卿儀。
卿儀并不驚訝趙蘭風有這種藥的,畢竟趙蘭風是商人,有這些東西,也不以為奇。
卿儀感激的看了一眼趙蘭風,趙蘭風溫和的笑笑。
卿儀道了一聲:“先行告辭。”便離開了此地。
花茶摸了摸下巴,片刻便知道卿儀是要做什么了,一開始他也以為這一切都跟僵尸有關(guān)系,看見柳纖纖那副模樣,便說了是尸毒,怎么就沒想到會是千嬋絲呢。
不過這下,倒是也能救那女子一命。
但似乎都沒注意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從始至終只有溫和的笑容。
卿儀離開了原地,拿著藥瓶急匆匆的奔向三生煙,其實她運氣應該算是好的。不,柳纖纖運氣算是好的。
說實話她自己也想不清為什么她愿意救柳纖纖,只是這件事做都做了,那便救下去好了。
有些事,往往是剪不斷理還亂的。
就連她為何要在江青縣繼續(xù)住下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或許有些迷茫。
正午,太陽掛在高空,照射在她白皙的面龐上,她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一些,到了三生煙,門緊閉,卿儀敲了敲門,便有人來開門。
正是先前兩名大漢其中的一個,這會子見到卿儀也沒有先前那般而是很識趣的讓了一條路,卿儀也不多話,尋著記憶找到了南宮景所住的地方。
敲了敲門,片刻,南宮景才來開門,面色沒有多好看,見來人是卿儀,有些急切的問道:“怎么了?找到救她的辦法了么?”
卿儀把粉施遞給了南宮景,進了屋,不禁咋舌,柳纖纖上半身已完全被白絲包住,南宮景接過趕忙去床邊,見瓶里裝的是液體,有些明了。
撒在白絲所在的地方,沒過一會兒,只見那還在迅速生長的白色東西慢慢脫落,掉在地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出門前,卿儀開口道:“藥是趙蘭風給的?!?p> 語畢,才肯出門。
卿儀出了三生煙去往醉一坊的路上,看見了趙蘭風,不知為何,怎么看怎么覺得憔悴。
趙蘭風走過來,開口道:“卿儀,能陪我聊會兒么?”
這是第一次他這么叫她,卿儀點了點頭,“去哪聊?”
趙蘭風略微思考了會兒:“就去醉一坊吧?!?p> 卿儀點了點頭,雖然有些奇怪為何趙蘭風這么喚她,但,大于奇怪的莫過于沉默,雙方都未說什么,也都不想說什么。
往常是該開店的,但此刻醉一坊的門還是緊緊的關(guān)閉著的。
卿儀用了鑰匙開了鎖,推開門,木門便打開了,如以前一樣簡潔,也不會有什么過多的裝飾,趙蘭風來了后,又鎖了門。
趙蘭風稍微有些驚訝,卿儀把鑰匙隨意一扔,“你既有煩心事,也不好讓別人打擾了?!?p> 然后拿了兩壇酒,給趙蘭風使了一個眼神,二人便去了二樓。
趙蘭風知道卿儀不會喝酒,畢竟也是做過幾個月的朋友的。
酒滿上,趙蘭風略有些惆悵的說:“我們認識五六個月了?!?p> 卿儀點了點頭。
趙蘭風喝了一口,忽然,嗤的笑了一聲:“我一直都沒告訴你關(guān)于我的事情吧,”望了望天花板,反問道:“那么,你想聽嗎?”
卿儀開口道:“你說,我便聽?!?p> 趙蘭風又喝了幾口,本來骨子里就透著魅氣,此刻,更是平白無故又添上了好幾分傷感。
看著趙蘭風這副模樣,卿儀也不知道說什么,雖然她是特種兵,但從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別人。
趙蘭風止了動作,道:“其實你和他們一樣,只知道我是一個稍微有錢的富商,當然,畢竟我也沒告訴過你關(guān)于我的事情,你不曉得,也是于情于理的?!?p> “我以前喜歡過一個人,說到底,是他強迫我喜歡他的,以前我并不住在江青縣,我以前是優(yōu)伶,家里窮,談不上基本的過日子,基本每天飽餐都是做夢,連件不破的衣服,那都是奢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