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家和蘇家是死對頭,但蘇家比蕭家的權勢高的多。
若是把蘇家女兒嫁給蕭家,一來,蕭家與蘇家明面上在朝中鬧不出來什么動靜了。
這二來,罰俸一年,這朝中也都知道,蘇家在朝中沒有先前那般穩(wěn)固了。
這樣,蕭家就會有信心趕上蘇家。
對付一個權勢滔天的人最好的做法,那就是讓另一個權勢滔天的人和他爭,更何況,蘇家也算不得權勢滔天。
宋玉應聲,便去找藥了,現(xiàn)在當務之急還是把卿儀身上的傷給治好。
……
自從那以后,一直到了六月十四,這醉一坊倒也算安靜。
十四一早,卿儀開始做起了原來的買賣,賣酒唄,她還指望干啥,這幾天里,她是躲著君玦的,惹不起,她躲不行?
想想君玦那廝做過的事,她恨不得把君玦揍得他娘都不認識他。
卿儀非常不服,君玦除了點穴還會干啥?有本事打一架啊。
不不不,不能打架,打架是打不過的。
卿儀看了下自家?guī)齑娴木疲玖缩诀烀?,這也沒幾壇了,干脆就不賣了,剩下來的酒,自己喝吧。
于是這醉一坊就真真的不賣酒了,有些喝慣這里酒的百姓還指望著卿儀著卿儀繼續(xù)賣酒呢,卿儀表示很無奈,她又不會釀酒,賣什么?
她這些年也在錢莊存了不少錢,總之,她可是個富婆,她認為,她的錢夠她養(yǎng)老的。
所以現(xiàn)在干脆不做買賣了。
就是蘇白蓮莫名其妙被其父召回帝京,待選定良辰之日與蕭家長子舉行成親之禮。
蘇家人根本沒搞清楚什么情況,蘇家老爺想去皇宮面圣,可君玦哪在皇宮?
眼看自家女兒就要這么被嫁出去了,他心里也著急的很。
醉一坊在江青縣的名聲算是又上了一層,因為這醉一坊的老板娘說不在賣酒了,這幾天,茶余飯后的談料都是醉一坊。
而人家正主坐在醉一坊里啃蘋果,她覺得不行,她不能再在這江青縣待著了,她準備離開江青縣去下一個地方。
這離開的原因嘛,就是某人……
她可沒什么興趣成個親什么的,她還年輕,世界那么大,她想去看看。
不過,她這幾天剛準備拿著包袱離開的時候總是能被君玦看見,最后鬧著吧鬧著,君玦美名其曰:照顧她。
然后二人便住到了一間房間。
十四晚上,卿儀可是被君玦盯得緊緊的,卿儀無語懟道:“你至于嗎?”
君玦懶懶的回了句:“是不至于,我就怕某人不知道好歹非得往外面竄?!?p> 卿儀就要爆發(fā)她的小宇宙了,當下等君玦話說完一拳掄了上去,你丫的,真當她那么好欺負是不是!
然后結(jié)果就是……
“儀大哥,我錯了,你就松手吧?!?p> 是吧,這樣太不符合女主氣魄了?
其實真正的情況就是……
“你丫的就知道點穴!你算什么好漢?!”
嗯對,這樣才符合女主的氣魄。
可人家君玦不緊不慢的解了衣裳,躺了下去這才淡淡開口:“我要是不點你穴,你連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p> 然后說完這句話后便睡了過去,而坐在床邊的卿儀就這么被點了一晚上的穴。
直到翌日一早,君玦穿戴好衣物之后才將卿儀的穴道解開,解開后卿儀軟踏踏的躺在床上,一晚上沒睡她一會兒便入睡了。
君玦看了眼睡的安穩(wěn)入睡的卿儀笑了笑。
這幾天一直都是這樣,卿儀白天睡,君玦晚上睡,卿儀恨得想把君玦撕碎,可奈君玦不得。
君玦昨日一早便去衙門,見在衙門那兒花茶果然等在那。
花茶對待君玦倒是比上次恭敬了許多。
君玦冷聲對花茶吩咐道:“尸殿里面未沾染過鮮血的尸送到廟里去?!?p> 花茶雖然心有不甘還是點頭應了。
他的尸殿……
君玦自然也看得清他眼中的不舍,嗤笑一聲:“你若是將赤尸引出來,我倒是可你留你活著。”
花茶不解,看向君玦問道:“閣下修為已滿,又為何需要赤尸?”
君玦抿了抿嘴唇,半晌,松開嘴唇道:“這個世界,本就不適合你們這些僵尸待著,況且,現(xiàn)在可不比九百年前,你們僵尸所剩下來的也不多吧?”
花茶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話。
這數(shù)百年來,在這世界上又能找到幾只僵尸呢?赤尸更是想找都是難上加難了。
就連他那尸殿所謂的僵尸個數(shù),也不過屈指可數(shù)而已。
現(xiàn)在赤尸個數(shù)也不過一兩只而已,花茶從來不敢去召喚赤尸,換句話說,根本就不愿去招惹赤尸。
除了將自己本身所有的三分之一修為給赤尸之外,赤尸幫你辦完所要的事所要的代價,可就不止三分之一那么少了。
雖說青尸狡猾,但是相比赤尸,簡直不得一提。
就算赤尸打不過修煉者,他還能自爆。
擺明了就是他死你也別想茍活。
花茶問道:“如果我將閣下的事情辦完了,往事可否一筆勾銷?”
君玦瞇了瞇眸子,他說的往事無非是他所做的事,花茶可做過不少錯事。
君玦冷聲反問:“你在跟我談條件?”
花茶忽然覺得喉嚨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君玦想殺他,易如反掌。
君玦肯答應放過那些并未做過壞事的僵尸已經(jīng)算的上是仁慈了,再加上,君玦也說若是能將赤尸召喚出來,自己也可以活。現(xiàn)在他還指望自己的往事能一筆勾銷,自己的胃口確實有些大。
花茶沒在說話,君玦也知道他不敢說話了,冷聲道:“明日酉時,醉一坊?!?p> 說完便離開了此處。
話說回來,君玦整理了衣服,倒是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看書,喝茶,總之是做些打發(fā)時間的事。
一直到酉時,卿儀才從睡夢中醒來,極為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一入眼便是可口的飯菜。
餓的她口水直流三千尺。
她二話不說拿起飯碗就開始扒飯了,看都沒看君玦。
君玦抿了抿唇,他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不受面前這女人待見了。
吃完飯,卿儀還是看都沒看君玦便準備出門。
“你要去哪?”君玦出聲問道。
卿儀哼聲:“洗澡,怎么,你也要跟著?”
話中倒是濃濃的諷刺。